br / “我怎么想的。”楚環作出为难状态,“他们都是s阶哨兵,都还有升级的前景。一个是王子,一个是比肩王子的摄政王独子,都才貌双全……”
“是啊!是啊!”方雪莉两眼冒桃心,“但是你最喜欢子彦,是吧?”
“可是子彦他爹终究只是摄政王。”楚環说,“身居这个位置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那你转向李特别得唐王和太子宠爱。”
“可是他花心呀。”楚環叹道,“我怕万一他升上高阶,和我不够匹配。那他绝对是要琵琶别抱的。”
“那可怎么办呀?”方雪莉愁苦得好像嫁不出女儿的老妈子。
“要不他们俩在一起算了。”楚環哈哈大笑。
“你逗我玩呢!”方雪莉气笑了,不再搭理楚環,翻身睡觉去了。
楚環的目光落在衣柜前挂着的一套礼服上。
那是昨日司徒子彦让人给她送来的参加明日校庆舞会的礼服。玫瑰灰色的露肩香烟纱长裙,裙摆如天际薄薄的流云一般,面料上点缀着光泽低调的珠宝。配套的高跟鞋是银灰色的,还有盘发的珠宝发卡、项链耳环。一整套下来,价值相当不菲。
楚環上辈子也和司徒启明参加过不少校园舞会,也曾度过不少美好时光。可惜他们没有坚持到毕业。
最后挽着楚環的手走进毕业舞会礼堂的,是楚渊。
楚環当时约了两个单身小姐妹只打算去舞会上转一圈应个景,却是不期然地在宿舍楼下遇到了正风尘仆仆赶来的兄长。
“我总是最及时的那一个。”楚渊对她明朗大笑,“走,哥哥带你去跳舞。”
楚環还记得楚渊搂着自己在舞池里随着旋律转圈时的畅快,记得他卷着衬衫袖子的潇洒姿态和极富魅力的笑容,记得自己不论转得多远,都会被他有力地拽回臂弯之中,牢牢地拥住。
新闻里,虽然波提亚并未再有动作,但是楚国边境依旧高度戒严。直到今天,楚環也没有听到楚渊来朝歌的消息。这样的局势下,他估计也是脱不开身吧。
下一次见面不知又要到何时。楚環只盼自己能早日强大起来,
楚環收拾好了光子板,关了灯,爬上了床。她的睡眠一向好得令人嫉妒。只需闭上眼,数到三,就立刻沉入甜美的梦乡。
而今夜的梦,却是有些特别。
干燥温热的风吹拂着她的脸。
她睁开眼,视野蒙着一层灰色,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戴着墨镜。
她正坐在一辆老式的敞篷车里,车沿着笔直的大道飞速奔驰。两边都是浓郁的绿色。
盛夏时节,植被狂野生长,覆盖了每一寸土地。她看到许多隆起的草包,近了才发现,那是几乎被蔓藤覆盖住的已荒废了的农舍。电线杆子孤零零地支在旷野里,曾经是农田的地方,也被杂草覆盖。
视野所及之处,荒无人烟,一派百废待兴的景象。
车音响里放着轻快的歌,后视镜里,她看到戴着遮阳软帽和墨镜的自己。她换了一身裙子,依旧色泽雪白,有着漂亮的手工蕾丝花边,打扮得像是出游的富家少妇。
“累吗?”男人问。
她转过头去。“楚渊”也换了一身便装,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着结实的手臂,正在开车。他的脸晒成古铜色,头发剃得很短,下巴上泛着一层性感的青色,侧脸英挺俊朗。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感受到胡渣刺着掌心的细痒。
“等到家了就刮干净。”男人朝她笑着。他不穿军装后,一脸轻松,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多岁,“就快到我们的新家了。你会喜欢的。”
她问:“你开心吗?”
“当然。”男人说,“为什么总是这么问我?”
“因为你放弃了一切。”她说,“家人、朋友、事业、成就、名声……没有了这些,你的社会认知感会降低,你应该觉得不开心的。”
“不要分析我。”男人捉住她的手,习惯性放在唇边吻了吻,“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
他们的车开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画面快进一般,掠过荒废的城镇,掠过远处正在轰轰烈烈重建的城市。
“他们在修建宫殿。”男人说,“全部用星云石,搭建一座通体晶莹剔透的宫殿,作为天子的居所。将来修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最后,他们进入了山林,车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砖瓦房前。
鸡咕咕叫着在觅食,一只土狗跳起来叫了两声,认出男人,又摇着尾巴热情地迎了过来。
“这里很凉快。”她说着,推开车门要下车。
“等等!”男人快步绕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进新房前,新娘子的脚不能着地的。”
他嗓音低沉,额头亲昵地蹭了蹭,轻声说,“亲亲我。”
她脸颊发烫,搂着男人的脖子,闭上眼吻了过去。
男人一边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