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全都抱在手里,见银梭来抢,很不耐烦的扇了她两巴掌,又踢了她一脚,嘴里骂着:“贱人,给老子滚一边去!”
然后抱着她的衣服走出了房间,把那些衣服全都交给了王大妈,嘴里还陪着小心:“王大妈,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王大妈高傲的冷哼了一声,抱着那些衣服往自个儿租的房间走去,边走边翻看那些衣服,还不错,有七八件八成新的,还有十几件五六成新的,比她的孩子们穿的那些打补丁的衣服要强得多,这些衣服带回家去,孩子们也是会很高兴的。
银梭挨了打,衣服还被抢去,在家里哭得惊天动地,好像死了爹妈似的。
那些看戏的租客见无戏可看,就都慢慢往自己家离走去。
唐晓芙一家人也开始准备晚饭了。
这些天来,为了节约时间,饭菜怎么做省事就怎么做,一直吃的很简单,今天准备大吃一顿好的。
排骨汤早就在一个炉子上煨了起来,肉香四溢,谁闻了都会忍不住咽口水。
肉馅剁好之后,唐晓芙亲自调好肉馅,就在另一个炉子上炸起肉圆子来,肉圆子的香气更是令人馋涎欲滴。
唐建武坐在自己家里,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
大年二十九,他们家的晚饭只有米饭和煮烂白菜叶,虽然晚饭是六点钟才吃过的,而且他一口气吃了三大碗,但现在一闻到肉圆子的香味就觉得饥肠辘辘,真想吃几个肉圆子解解馋,可唐晓芙家的肉圆子他怎么可能吃得到!因此心中烦闷。
偏偏银梭还不知好歹的边哭边指责大骂唐建武,唐建武把心中的不快发泄到她身上,抓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顿猛抽:“老子叫你骂,老子不打死你!”
银梭又被挨了一顿痛扁,哭得更加厉害了,简直地动山摇。
身上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哭的这么夸张,是想引起唐振中和吴彩云的不安,为她出头教训唐建武。
心机婊就是心机婊,连哭都带着极强的目的。
唐振中和吴彩云没有被银梭的哭声打动,房东大叔隔壁左右的邻居却被银梭的哭声扰得心烦,就跑来找房东大叔:“你们家这是什么房客呀,大过年的哭嚎,多晦气呀。”
房东大叔陪着笑脸道:“我这就把这一家人赶走,省的在这里哭得大家心里都觉得不吉利。”
那几个邻居听房东大叔这么说,这才都散去了。
房东大叔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到银梭家门前,伸手重重地敲了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只有唐振中在屋里紧张的问道:“谁呀?”
“是我,房东!”房东大叔没好气的回答,唐振忠和吴彩云对视了一眼,这才站起身来忐忑不安的去开门。
唐振忠陪着笑小心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房东大叔寒着脸道:“也没别的事,就是叫你们现在就走!”
满屋子的人顿时傻眼了,就连银梭也止住了哭声。。
吴彩云不能再在椅子上坐下去发呆了,急忙走到门前,厚着脸皮问道:“孩子他叔,咱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赶咱们走。”
“住得好好的?”房东大叔轻蔑的斜睨着吴彩云,“你家孩子的手都伸到别的租客的房子里偷东西了,这叫住得好好的?”
唐振中夫妻两个哑然。
房东不耐烦的催促道:“都别发呆了,赶紧清了东西,滚!”
唐振忠脸涨得通红,他这人最要面子了,被人这样赶出门,他只觉得像被当众打了无数个耳光似的脸上挂不住,因此满腔愤怒道:“不是你想要我们走我们就得走!我们租你的房子可是有书面协议的,你不能中途毁约。”
房东大叔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见多识广,哪里会被唐振中这几句话就给镇住了,他凶神恶煞般的盯着唐振中:“我和你有书面协议是不错,可问题是你家现在出了贼,这书面协议还能有效吗!不然咱们闹到居委会去让居委会调解调解,看居委会会不会同意我让你们一家滚!”
唐晓芙在家里听到他二人的对话,走出屋来,朗声叫了起来:“大家伙儿都出来呀,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你们要是还想在这里住下去,就得和房东大叔一起把小偷赶出去,不然今天是王大妈被偷了,明天恐怕就是李大妈,张大妈被偷了,咱们这里可就永无宁日了。
要是小偷还把爪子伸向左邻右舍,左邻右舍肯定会找房东大叔的麻烦,小偷偷了钱就用了,就算公安把他抓去坐牢,可是这些损失却该房东大叔承担,房东大叔也会很惨的,看在房东大叔对我们这么好的份上,我们也得帮房东大叔把小偷一家赶走!”
她这振臂一呼,所有租客全都响应,谁愿意跟个小偷住在一起!太没安全感了!
房东大叔听了唐晓芙的活,更加坚定了赶走唐振中一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