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
月光静静的侵透着刘铭的心,那份凄凉的感觉,让刘铭刘铭痛苦万分。
刘铭坐在村口青石上,心里越来越难受,脑子里全部都是父亲平时哼的这老掉牙歌,散之不去。
现在的刘铭就如同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的坐着,双臂耷拉着,身体弯曲着,显得那么的矮小瘦弱。
乌黑的脸上映着红光,还挂着几道白色的泪痕,刘铭凝视着前方,目光中那赤红的火焰在眼瞳中冉冉燃起。
“爸!”
“噼里啪啦,嗤嗤嗤。”
灼热的燃烧感从前蔓延过来,刘铭呆滞的看着那火光四射,黑烟翻滚,木纳的听着那熊熊烈火撕裂着木材的爆裂声。
“呜~呜”黑呗趴在通孔中懒惰的叫着,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像是咬合什么东西。
刘铭拉了拉狗链,捏着手里的那张纸,低下头看着已经刻印在脑海中父亲的字迹,那份属于刘铭的道歉信,属于父亲的遗书。黑呗在通孔里蠕了蠕身子,安静了下来,不再发出叫声。
信:
名儿,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到这封信。
爸爸快要死了,这次没开玩笑,可能老眼昏花了吧,现在我的眼前都是玲儿,她静静的站在我面前好久好久,我够不着她,只能听她诉说,她说她在那里等我很久了,让我快点过去陪她,她的声音一直在呼唤着我离开,我多么想走,可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不知道我的尸体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你就把我烧了,最后连咱家的房子一起,然后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
没考上,就别再回来了,我说过,你没回家我难过但是开心,自己选的路自己就好好的走下去。
记得你曾问我为什么你没有妈妈,我说过很多,骗过你好多次,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离别是人生要必须经历的最痛苦的事,你总得去接受,或许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不够资格,可是在这一刻我想通了,其实一些人和事早就过去,能放下就放下。
十八年前,我从城市来到这个小地方寻找遗迹,带着你未曾见过面的妈妈冯玲儿,我们抱着理想,怀着希望来到这里,这个鬼地方。
我们两住在了这里,那时候这个村子人还不少,可是就在我们来的几天,不好的事每天都在发生,玲儿怕了,她求着我离开,但是我没有同意。
当初我为什么就那么固执。
第七天玲儿失踪了,我悔恨,痛不欲生,和村子里的人疯狂的找了一天一夜,没有,玲儿就这样失踪了,城里,村里,山上,山下,没有任何迹象。
那东西我见过,我要把它找出来,是它带走了玲儿。
我决定留下来,任何人的劝告都没用,我没有忘记我们许下的诺言,我要找到玲儿,就算只剩我一个人。
一个月后,就在我打算外出寻找的时候,我在山下的小河边看到了你,你安静的躺在小篮子里,不哭不闹,不欢不笑。你是那么小,那样弱,那么可爱,如果玲儿在的话肯定会去抱抱你,于是我把你捡了回来,收养了你,而你成了我第二条生命。
还记得篮子里有一个纸条,好人一生平安,我当时笑了笑把纸条装进了口袋,后来我把它放在了连庄山后的一个山洞里,想着等你长大了让你去找,也是一时孩心吧!没想到还有你需要它的一天,我死后你可以带着它去找到你的亲生父母,说不定还找得到。
从来没想到会在这呆一辈子,死的时候还这么牵挂,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刘铭。
你对我有许多抱怨,我清楚,这年来,我没有工作过,连你上学我都没管过,我根本不配当父亲。
可就在前几天,找到了,我找到了那东西,你知道吗?玲儿,玲儿就坐在它旁边,近二十年了,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安详。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玲儿不动,这些年来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心乱如麻,我看不清它,是它在吸引我,还是玲儿在呼唤我,我不知道。
我从草丛里冲了出去,快了,我的手就快碰到玲儿了,忽然,如同泡沫,眼前的人影全都碎了,像云烟一样飘散不见。
怎么会?
我一时心急,昏了过去,醒来后魂不守舍的向家走去,在村口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村里所有人都瘫倒在地,他们堆在了咱家门口,我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从他们尸体的蔓延出来的味道让我恶心,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尸臭,因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太短了。
我麻木朝家门口走去,这些年的晚上发生的事,不知你是不是知道,送你出去,就是希望你不再受到牵连,你能考上大学自然不再会回这个鬼地方
我绕过尸体,开了大门上的锁,吱呀一声门开了,在我进门的瞬间,突然一个灰色从一旁飘了出来,我瘫倒在地,黑呗汪汪汪的叫了起来,当我我回过神时,那东西已经消失了。
夜晚很快降临,我在家坐了一夜,面容开始萎缩,头发逐渐的花白,黎明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头发已经掉落完了,样子也老了二十岁,就像一个七十的老人。
第二天,我走出门,看着朝阳,眼泪落下了泪,自从你妈妈离开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