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是你值班吗?”纯白色镶着花边的衬衫,上面套着一件淡红色的小马甲,配上同样色系的窄裙,如此打扮的飞船乘务小姐让每一个看见的人都觉的赏心悦目。
“唉,别提了,那个丫头又请假,害我这会还在值班。”另外一个同样打扮的乘务小姐有些消沉的整理着台子上客人用餐后的盘子,碗碟。
“那你还真够倒霉的,”向她搭话的乘务小姐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不过却没有打算上前帮把手,“对了对了,特等座的那个怪人还是那个样子吗?”
“啊?”在收拾碗碟的乘务小姐稍微愣了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说那个男孩啊,刚才倒是从我这里拿了一些吃的。”
“啊……我还以为他要不吃不喝到奥卡星系呢,”搭话的乘务小姐摆出了“真无聊”的表情,“上飞船就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面,一动不动的窝在座位上,也不吃不喝,吓的我还以为死掉了呢。”
“什么啊,人家活的好好的,”收拾碗碟的乘务小姐停下了手上的活,“不过,仔细看看,其实蛮有气质的……”
搭话的乘务小姐露出了一副“不会吧”的表情,“啊?你难道喜欢这种怪人类型的男人啊。”
“什么啊,别乱……”收拾碗碟的乘务小姐转头向自己的同事抗议,却一下子惊讶的看着自己同事的背后,“……啊,先生,对不起。”
搭话的乘务小姐也立刻转头,在她的背后,露出了我的身影。
“抱歉,我想问下洗手间在哪里?”虽然我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过我选择了无视。
“啊?啊,抱歉,先生,向前走到头,左手边就是了。”搭话的乘务小姐赶紧给我指示了明确的方向,并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嗯,谢谢。”我不带任何表情的点点头,向着她指的方向而去。
在我的背后,
“吓死我了。”
“嘘……小心在被听见,投诉的话就麻烦了。”
“额,知道了啦。真是的,无声无息的吓死人了。”
身后传来两个乘务小姐小声的交谈,我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投诉你们?我看起来像那么小气的男人吗?
解决完生理问题,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楚汉联邦迅飞公司的飞船还是做的相当的舒适的,仅仅一个席位的空间就比我搭乘的侦察舰驾驶舱还大,无论是做些简单的运动或者想平躺着滚来滚去都可以。
宽大的座椅放平了比一般的单人床还大一些,全息电视,迷你冰箱,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我继续裹上毯子,蜷缩在座椅上,不太习惯飞船上有这么大的空间啊。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我肯定不会到特等舱,而是会去经济舱的。不过,也无法拒绝别人的好意。
半眯着眼睛,我又想起了在斯洛克星系遇到的少妇和她刚出生的孩子。
当我将她丈夫的遗物,那个全息成像仪拿出来的时候…….
她,
笑了……
非常非常温柔的笑,彷佛看见了自己参军的丈夫回来了……
在看到那种笑容的时候,我的心堵得慌,我宁可她哭出来,无论是嚎啕大哭,还是一边揍我一边哭,都比现在的笑要好受很多很多……
我是从她家里逃出来,
即便是面对上百只尼库拉斯2型也能面不改色冲上去的我,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对母子,看到抱着婴儿轻声细语的询问我自己丈夫生活战斗细节的少妇,我只能张口结舌,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阵亡的战友,
听着少妇一边感谢一边询问的话语,我只能急匆匆的找个借口落荒而逃。
我所做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别人妻子的道谢。
真的,
不值得……
但是,
在街头徘徊了一天的我,在空港的门口,又一次遇到了少妇,
我无比的痛恨,为什么奥威斯帝国每个可居住星球都只有一个上宇宙的空港!
面对寻找了我一夜的少妇,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对方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我根本不认识她的丈夫,
只是体贴的询问了我的目的地,
强行的给我准备这张特等舱的船票,
用的是自己的嫁妆钱,据说,
我重新用毯子裹住了自己的头。
“我想,我这样用掉这笔钱,我丈夫也一定会高兴的。”少妇依旧温柔的笑着,笑的看刺眼,对我来说。
该死的!你丈夫会高兴个毛线啊!我将身体蜷起来,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时间,就在我的自我厌恶和睡梦中慢慢的度过……
“先生?先生?请醒醒,醒醒。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抱歉,别人已经都下去了,就剩您一个人了。”飞船乘务小姐准备伸手来开这个一路上一直裹着毯子睡觉的怪人。
当她的手伸了一半的时候,却僵硬在了空中,
在那个毯子的人类头部的位置上,似乎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彷佛嗜血的怪兽一般的眼睛。
乘务小姐一瞬间就好像被星空怪兽给盯上了,她的身体僵硬着,冷汗甚至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衬衫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喉咙中无意识的发出“咯咯”的声音。
“嗯?哦,抱歉,看样子是有些太累了,抱歉,我这就下去。”我无意识的抓了抓已经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又好像做了一个好梦,睡眼朦胧的我,将自己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