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逸辰沉声道:“大理寺的案卷,不仅要方世年接管大理寺之后的,还要方世年任大理寺丞时候的。”
前一世,百密一疏。
总觉是方世年经手了所有的大案要案,所以被仇家盯上。
却漏了方世年在做大理寺卿之前,也曾短暂在大理寺丞的位置上待过,大理寺丞也会断案和复审,只是要案最后会呈给大理寺卿过目,做最后的抉择。
方世年早年做过大理寺丞。
是很早之前的事,当时他和谋士都没有想到过。
沈逸辰指尖再次轻敲桌沿,兴许,这一次便能让正主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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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思南欢天喜地来敲门:“三姐姐!三姐姐!”
大清早,方槿桐尚在赖床,迷迷糊糊中将被子一提,整个人直接笼在被子才觉清净些。
思南见内屋没有反应,便掀起帘栊,自己跑了进去:“三姐姐。”
“不在……”方槿桐应得恼火。
思南噗嗤一笑,抱着怀中的盒子就往她床沿边一坐:“没听过不在还有人应声的。”
方槿桐懊恼扯下被子:“思南姑娘行行好,昨夜这天还没见亮,公鸡还都没打鸣呢!”
思南笑嘻嘻道:“义父说了,早晨要早起才能接地气,三姐姐这般赖床是接不了地气的。”
方槿桐再次扯上被子,将自己套在被子里:“我还是先接接床气来得好……”
“唉……”思南赶紧拦住她:“三姐姐,你看看……”
方槿桐钻出一个头来。
白玉棋盒?
她有一对,是装碧山阁的白玉棋子的。
一盒白玉棋子价值连城,是她及笄时候,爹爹送的,划掉了爹爹不少积蓄。
她爱不释手。
而且没对碧山阁的白玉棋盒上都会刻上主人的名字,彰显尊贵,她的棋盒上就刻的是一个“桐”字,还是临摹的她的字迹。
白玉棋子太过珍贵,她虽喜欢,却不怎么舍得用。
但每幅棋盒都是由天然的白玉雕刻而成的,因手工的不同,不会完全相似。
她的那对,她虽不常用,却看过好几千次了。
这一对,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自己的。
“哪里来的?”方槿桐算是彻底清醒了。
这对棋盒价值不菲,思南哪里会拿来的?
方槿桐担心她闯祸。
思南美滋滋道:“别人送的,特意拿来给姐姐看的,真是碧山阁的白玉棋盒。”
方槿桐认得白玉的质地,也认得碧山阁的手艺。
但还是将信将疑打开了棋盖,里面露出满满的棋子来。
真的是白玉棋子。
方槿桐敛了笑颐,方才,思南分明是说有人送的,谁会送这样价值不菲的白玉棋子给思南?
方槿桐翻开棋盖底部。
果真有个“南”字。
而思南的字向来不算好看,爹爹还特意请了先生来教她练字,这棋盖上的“南”字分明就是思南的字迹,不是偷来的,思南的积蓄也不够买这样一对白玉棋盒。
是人送的。
方槿桐眉头蹙了蹙,沉声问:“谁送你的?”
白玉棋子名贵,思南不可能不知晓。
而思南也不会白白收陌生人礼物。
方槿桐猜不到是谁。
思南哪里想那么多,脸上还挂着笑意,是来同她分享的:“三姐姐,是肖哥哥送的。”
肖哥哥?
肖缝卿?方槿桐忽然想到。
思南拼命点头:“肖哥哥说他是碧山阁的东家,他要送我一幅白玉棋子,我还当他说笑呢,他真的让人送来了。”
连清风楼都是肖家的产业,肖家生意遍布天下,肖缝卿若是说碧山阁也是他家的,方槿桐自然也信。
只是,“肖缝卿为何要送你这个?”
虽然肖家不缺钱,但肖缝卿出手也太阔绰了些。
思南又将另外一盒递到她面前,悻悻道:“先前我在北苑同肖哥哥下棋,不小心将姐姐的白玉棋盒摔缺了一个角,肖哥哥让我别担心,说他先带回去,让人尽快修复好了就送回来。肖哥哥说,我若是喜欢,他便送我一堆。姐姐你看。”
方槿桐接过,果真和她先前的那幅长得近乎一样。
是比照着精雕细琢而来的。
若是思南不说,她怕是都看不出来被人换过了。
棋盖背后,清清楚楚得刻着一个“桐”字,是她早前的字迹,却并不是她早前那个了。
方槿桐盖上棋盒,朝思南认真道:“思南,姐姐知道你喜欢。可这白玉棋盒太过贵重了,我们不应当收。爹爹是大理寺卿,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若是这棋盒收了,便是给爹爹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思南咬唇。
方槿桐看得出,她很喜欢这对白玉棋盒。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