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发现自己当初已经饥肠辘辘的肠胃此时突然变得沾滞,我才知道原来肠胃也是有情绪滴。在情人节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吃饭也凑了个无性不欢的趣。
在一种莫名的躁动中,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对酒精滴渴望,既然今夜女色已失,哥只好对酒当歌了。
好久没都皮实这混小子的消息了,但对一个对于女人就像狗离不开屎的高级流氓兼把妹达人,今夜又不知道会滚到哪个女人的床上去摧残妇女了——尽管他确实是一个喝酒的好把士,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乔老大,不知道怎滴,对他我有一种难得的心灵默契,尽管年岁相差快两代了,如果按十年一代计算。他那种很有文化底蕴滴装憨卖老的路子很对我的胃口,那种ròu_tǐ上经常嫖娼精神上永远受难的哲学感让我愿意将自己的情绪消费在跟他的对饮中。
“你小子搞忘了今天是啥子日子了啊?你媳妇呢?你欺负人家?逼人家回娘家了还是咋的?两个老男人过情人节合适吗?”
乔老大接到我的电话就是一番噼里啪啦滴埋汰。
“老婆跟……领导出差去了,命苦啊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编出差的谎言后面还加了个“跟领导”,下意识中这样说却让自己感到一番兴奋的激浪——我知道老婆跟领导不是出差,是去跟领导上床。
“……”
乔老大顿了顿,我想象得出他优雅滴吐了口烟圈,然后缓缓说到,不晓得是不是话里有话:“这个时候都不把老婆看紧了哦,好嘛,我舍命陪君子了,不过要晚点,到时我打你电话。”
乔老大中年丧偶未再迎娶,一双儿女早已成人不在身边,非常有出息滴从美利坚留学回来现在混滴是北上广,今天啥子日子,他说晚点会有啥事捏?——有状况!今天得好好套套他老人家的话了,怕是迎来第二春了。
我看着一桌对我张开笑容的饭菜,睹物思人,煞是没滴了胃口,有道是吃什么不重要,重要滴是跟谁吃。
外面黑夜渐渐降临,分不清是胃酸还是心酸,反正感到体内一阵化合作用正在发生着严重滴搅拌。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手机丢在耳边的茶几上,方便听得到乔老大打来的电话,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胯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种化合作用总是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我的jī_bā兀硬起来。
每次临睡的时候,我总有种绮丽的幻想,期待我能梦回龙门客栈,那里有我风情万千滴金镶玉——不幸的是,自尝到金镶玉胯下的两片肉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为过了很久。
在梦中我在往龙门客栈的路上一番凄风苦雨,大漠戈壁,寒意凛凛。
突然我感到瑟瑟发抖的身体感到一阵快意的温暖,然后一阵细腻的触感摩挲在我的脸上,传达着一种带着灵性的温润,然后非常熟悉而迷醉的一番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在半睡半梦中以为我真的见到了我的金镶玉接我来了——原来是宁卉静悄悄地进了家门,在我的额头上印上温柔的一吻。我身上此时覆盖着在老婆盖上的在梦中驱赶寒冷的毯子。
“老婆怎么回来了?……几点了?”
我蓦然一惊,伸手抓起手机让自己从睡梦中恢复到正确的时空概念。
七点半!——就是说我才眯了一个来钟头。
“你看你太不注意了老公,这么睡着了也不盖点东西,小心着凉了啊。”
宁卉的语气里半是嗔怪半是心疼。
“你……没去?”
我眼色充满感激与失落。
“你以为呢,把老婆想成什么人了?今天情人节我不回来陪老公,以为我会去哪啊?”
此时宁公馆被一遍温馨的色彩笼罩着,不知道是宁公馆温暖的灯光融化了老婆,还是披着一身夜色进屋的老婆融化了宁公馆。
“咿,他不是专门回来看你了吗?那他……咋办?”
宁卉抿抿嘴,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要岔开话题:“老公,我饿了,我的糖醋排骨呢?”
宁卉曾经说她很喜欢吃丈母娘做的糖醋排骨,我特地向老丈妈讨教了烹制的秘招,让妈妈的糖醋排骨变成了宁煮夫的招牌,继续得以哺育着宁卉那颗糖醋排骨的胃。
“哦,都做好了呢。在桌上都凉了,我去热下。“我赶紧起身忙活去了。
我刚一起身,听到宁卉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我太熟悉了那声音了。宁卉略略迟钝了一下,没有当着我的面打开手机,而是等我进了厨房背对着我打开滴——我背后长着第三只眼,俗称预感。
预感告诉我她一定会这样做滴。
宁煮夫一阵忙活完毕,该侍候老婆用膳了,偏偏这个时候,宁卉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又响了。
但宁卉似乎是故意不去看,赶紧起身坐到餐桌旁。“哇,好香呀,辛苦啦老公!”
筷子也不拿伸手就抓起一块塞进嘴里。
“嗨嗨,回家就不淑女了哈。”
看着老婆那一口糖醋排骨,吃在她嘴里,甜在额滴心里。
“嘻嘻,”
宁卉将手指上上的汁含在嘴里吸了吸,然后伸出舌头在手指头舔弄了两下,尽管是下意识的动作,但那香舌舔手指头的动作却看起来无比性感与诱惑,惹得我体内升腾起一股要将那一口覆满肉汁的嘴唇裹挟在自己嘴里的yù_wàng。
我咽了咽口水,忍住了,这情人节不才开始嘛——等下还会有怎样的大戏上演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