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矜贵,吃不起这个苦的,即使你乐意,顾侯爷也不会答应的。”梁夫人面上挂着笑,尽量讨好夏姜芙,只字不提府里的事。
顾泊远和夏姜芙的感情京里人众说纷纭,有认为她们夫妻伉俪情深矢志不渝,有人则认为她们面和心不合同床异梦,但王家遭殃之事让京里人看清了事实,送到手边的女人顾泊远都不碰,除非顾泊远有隐疾,否则就是太在意夏姜芙,为了夏姜芙,甘愿不碰其他女人。
众所周知,顾泊远和夏姜芙有六个儿子,隐疾乃无稽之谈,刨去这个说法,就剩下顾泊远对夏姜芙忠贞不渝了。
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她身为妻子习以为常了,但夏姜芙能让顾泊远只为她守身如玉,可见手段是何等高明,她哪儿惹得起。
夏姜芙细想了番她的话,她最是懒惰,的确吃不了苦,练力气之事怕难以坚持,思及此,她便没有追问细节,休息会儿,瞅着时辰差不多了,夏姜芙朝秋菊招手,秋菊吆喝声,吩咐大家继续端直而站,众人双腿酸软发麻,听了秋菊的话,个个愁眉苦脸,哀怨不已。
这时候,一个穿着暗色祥云菊纹图案的婆子匆匆而来,圆髻上的发簪随着她交叠的双腿轻微颤动,“顾夫人,不太好了,南边阁楼出事了。”
云生院共划分为四个区域,正门开在东边,夏姜芙,柳瑜弦,傅蓉慧领着人各站一边,西边只一处阁楼,地方窄,夏姜芙占了,柳瑜弦仗着承恩侯府是一等军侯,占了南边,北边留给了傅蓉慧,婆子嘴里说南边出事,就是柳瑜弦管辖的范围出事了?
报信的是傅蓉慧身边的婆子,跟在傅蓉慧身边很多年了,深得傅蓉慧信任,她抹了抹额头汗,心头气柳瑜弦阴险,仗势欺人不把明瑞侯府放眼里,傅家比不得柳家但也是书香门第,竟由着柳瑜弦欺负到头上来。
她穿过队伍,没发现有何不妥,兀自朝夏姜芙作揖,“还请顾夫人前去主持公道。”
夏姜芙眉目轻抬,这会儿巳时过半,依着柳瑜弦的能耐,早已安排妥当,哪儿会什么乱子?她安抚道,“什么话慢慢说,别着急,小心喘不上气没了命。”
夏姜芙温声提醒。
婆子神色一噎,瞪大眼看着夏姜芙,见她不似开玩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放缓语气,说起南阁发生的事儿来,南阁以前是京城最大的怡红院,两进的阁楼,假山水榭,景色清幽,柳瑜弦占了南阁就算了,还嫌地小,要北边一处偏院,说是惩戒不思上进的人,就是将讨厌的人打发远些的意思,傅蓉慧没答应,柳瑜弦当场点了几个女子出来,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傅蓉慧气得不轻,有样学样点了几位小姑娘出来,柳瑜弦变了脸,二人争吵起来。
“云生院,属顾夫人身份最尊贵,陆夫人先招惹我家夫人的,还请您主持公道。”婆子恭顺道。
夏姜芙坐着没动,瞥了眼秋菊,后者拿起戒尺,指挥大家依着队列站整齐,纵使在场的人好奇南边发生何事,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她们面前的是长宁侯夫人,顾侍郎的母亲,哪儿敢忤逆半分?
队伍站立整齐,夏姜芙手指了其中几个磨蹭的人,秋菊毫不犹豫挥起戒尺打了两板子,众人立即老实下来。
婆子侧目,这才看清面前站着的队列,心头暗暗吃惊,都说夏姜芙身份低,见识浅薄,没想到做事这般迅速,要知道,南阁和北阁正乱成一锅粥呢,谁有心思管其他?
但夏姜芙在这空隙已经把事情捋顺开始教站姿了,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当着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争吵,她们不怕丢脸,我可没脸出面主持公道,你啊,回去吧,告诉你家夫人,这份差事是皇上指派的,遇着不平之事,进宫向皇上告状,我做不得主。”夏姜芙气定神闲注视着队伍,不为所动。
婆子皱了皱眉,面露苦色,皇上近日心情不佳众人皆知,第一天办差就进宫告状,甭管谁对谁错,结果都讨不了好就是了,她沉默了会,继续道,“皇上日理万机,哪用得着小题大做,顾夫人......”
夏姜芙扬手打断她,眉梢不喜,“皇上日理万机难道我就不是了吗?什么事找皇上别找我,我忙,抽不开身。”
说着,站起身,拿了戒尺走向队列,即刻,众人立即挺直了腰杆,笔直如松,整个大堂安安静静的,听不见声响,夏姜芙手拍着戒尺,闲庭信步一圈一圈走着,神色嚣张,婆子憋闷,跺着脚匆匆忙走了。
夏姜芙不理会婆子态度,巡视圈,听着南边闹哄哄的,她让秋菊守着,问梁夫人道,“可想去看看热闹?”
婆子是傅蓉慧的人,言语间定然有所偏袒,她不会上当,但是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大庭广众不顾身份争吵,她怎么舍得错过这个热闹。
梁夫人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夏姜芙不勉强她,叫上秋翠,朝着南阁去了。
东西南北外修了条走廊,沿着走廊可以到各处阁楼,南阁外,守门的宫女眉头紧锁,不时回眸朝院里张望,夏姜芙不急着进去,低低问宫女道,“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