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梁傻子呗。”顾越流插话。
输得连顺昌侯都快不认识了。
夏姜芙听了顾越流的话,温声纠正他,“所谓物以类聚,梁少爷与你们兄弟交好,怎么能叫他傻子?”
梁冲是傻子了,他们又是什么?
顾越流不吱声了,梁冲以为顾越流是怕了夏姜芙,咧着嘴笑嘻嘻道,“伯母,没事的,六弟同二哥开玩笑呢,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亲爹跟揍便宜儿子似的揍他,顾越流和他爹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顾越泽若无其事扫了顾越涵眼,“那人可说了什么?”
顾越涵一怔,“大哥正在盘问呢,他们有备而来,接下来大哥有得忙了。”
人多,顾越涵不好多说,顾越泽也没再问,倒是夏姜芙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你大哥进了衙门就没清闲过,差事办了不少,没见皇上给他升个一官半职......”
“娘。”顾越涵好笑,“大哥这岁数能做到侍郎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您要再让皇上给他升职,文武百官就该骂皇上了。”
顾越皎做事沉稳,刑部尚书的位子早晚是他的,夏姜芙这抱怨被人听去了,不知会引来多少暗骂。
“好像是这样,来来来,把钱拿出来下注。”夏姜芙晃了晃骰子,催促顾越涵。
顾越涵哭笑不得,只得取下荷包搁在桌上,不扫夏姜芙的兴。
梁冲是偷跑出来的,不敢待久了,午时过半他就嚷着回去了,正逢下人慌慌张张跑来禀告说顾泊远回来了,梁冲更不敢留下,拽着顾越流要从后门出去,他没夏姜芙定力好,顾泊远多看他两眼他怕忍不住把玩骰子的事儿说出来。
顾越流不情不愿,却也高高兴兴送他出门,还甚是友好的邀请他明日也来府里玩。
“这几日外边正热闹,你们不出去玩了?”
顾越流老实道,“不出去了,万一又遇着歹徒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夸张?”梁冲不以为然,“你大哥不是抓人去了吗?你要不放心将你爹的侍卫带上,保管让歹徒退避三舍。”
“那还是算了,别前边有歹徒,后边有追凶,腹背受敌。”顾越流嘀咕了句,朝梁冲挥手,“下次再说吧。”
顾泊远的侍卫脾气大得很,和他们一块出去,歹徒没出现,他们全栽侍卫手里了,这事不可行。
看来各家爹对儿子态度都差不多,梁冲一声叹息,跳上马车走了。
夏姜芙把骰子交给顾越泽藏好,笑盈盈迎了出去,顾泊远一身竹纹修身长袍,神态深沉,估计从宫里回来的缘故,眉梢间隐有忧色,夏姜芙轻咳了声,上前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泊远看着笑若春风的人,剑眉骤然舒展,语气平静,“听说塞婉公主在街上遇袭了......”
夏姜芙扬手挽住顾泊远手臂,“是啊,真如你所说,京城治安不怎么好,我和小六他们说了,接下来几天留在府里别出门,都说歹徒是冲着塞婉去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声东击西?”
关系到几个儿子的安危,夏姜芙不得不想得多些。
“你不怪我拘着你不让你出府了?”顾泊远握住她的手,少不得借机为自己鸣冤,要知这几日没少受夏姜芙数落。
夏姜芙眯眼笑着打马虎道,“我哪儿知真有歹徒作案啊,要回到几天前,不用你说一字半句打死我也不出府。”
顾泊远忍俊不禁,“打死你也不出府?”
骗谁呢?
夏姜芙咧着嘴傻笑不回答,顾泊远知道她素来惜命,懒得抓着她话里的漏洞不放,和颜悦色用过午膳,向春说皇上召见,他又匆匆忙走了。
东境出事了,东瀛夜袭城门,将士死伤无数,几日前的事下午才传回京城,皇上不得不相信顾泊远的猜测:东境军营有东瀛奸细,从中阻碍战报送回京城,皇上的意思让顾泊远即刻启程去东境坐镇,击退东瀛,还东境百姓太平日子。
此事干系重大,除了顾泊远,朝中许多大臣都进了宫,顾泊远骁勇善战,能将南蛮击败一定有法子打败东瀛,因而朝野上下,对顾泊远出征东境,全是赞同的声音,赞同之余,许多官员还有其他心思,想将儿子送去军营历练,顺便挣些军功。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再博学多才的人生出的儿子不是个个都成气的,把不上进的儿子送到顾泊远麾下吃些苦头收收心,他们能轻松不少。
其中,以顺昌侯态度最为热络,就差没抱着顾泊远大腿求他收留梁冲了。
皇上召集大臣是想商议率兵攻打东瀛之事,岂料大殿内画风忽变,平日德高望重的大臣抛下身份,聊起了子孙之事。
什么早想报销朝廷无路了,什么钦佩顾泊远想随军出征了,什么弃笔从武守卫疆土了。
为了能和顾泊远沾上边,但凡肚子里能用的词全搜刮出来了。
顺昌侯最不含蓄,直接说梁冲性子顽劣,仗着老夫人撑腰有恃无恐,长此以往恐会成为纨绔子弟有辱梁家家风,因而,送梁冲去东境,一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