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骑马的温若依确实被折腾的够呛,一桌子爱吃的菜,她没动几下就不吃了,进到里间收拾一下准备洗个澡。
玄风临走前对南忆说“你们晚上要多加小心,这里不比山上,人多是非多,我们还是多加谨慎才好,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
南忆领会的点点头,环顾了一下房间内的环境,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走江湖,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温若依不会武功,他一定要提起一万分的精神才行。
温若依舒服的泡在木桶里,闭着眼睛问了一声“忆!你在吗?”
“我在看书,你放心吧!我给你守着呢。”
南忆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让她倍感安全,这就是全职贴身保镖“忆,你真好!一会儿你洗的时候我也给你守着,免得楼下那些花痴的女人一会冲上来把你给看光了,呵呵。”
闻言,他在外间哭笑不得,应付着答道“知道我好,多听我的话就行了,不用你给我守着。”
她在里面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虽然南忆只是哼哈的配合,可她依然很满意,每次她洗澡的时候,都会不停的和他说话,证明他守在门外没有离开,只有他在,她才会安心。
南忆瞟了一眼窗外,突然提醒道“依儿,别洗太久了,小心着凉。”
他一早便发现了窗外有人,所以他凝心静气,一旦那人有所行动,他就第一时间出手,可是没有料到,那人只是静静的在窗外听着温若依说话,直到离开都没有丝毫的异常,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心里揣测着,决定一会儿先找玄风研究一下。
这边南忆刚刚送走了“访客”,那边玄风就又迎来一位,应声开门,是一位戴着玉面具的白衣男子,对上男子高傲的目光,凝视良久“阁下是否找错了房间,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白衣男子闻言,冷笑一声,很是不屑的反问道“前辈真是好记性呀?如今你看见别人蒙面心里不舒服是吗?那你当年蒙面的时候可想过别人的感受?”
“是你?”
玄风这辈子只蒙过两次面,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此人能够点出就证明必是其中一次,再以他的年纪来判断,玄风一下子就猜到他是谁。
“怎么不请我进去呀?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当年你不请自来,我也没有让你站门口吧。”白衣男子见玄风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就更加毫不掩饰的嘲讽起来,以报当年玄风对他的“不敬之耻”。
玄风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君子脸痞子笑”,侧身说道“失礼了,请吧。”。
白衣男子回了个“算你识相”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玄风跟在后面,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期待,这回好戏要开锣了!臭丫头有你好瞧的!
温若依刚刚睡下,南忆就听到了门外有玄风的脚步声,怕敲门吵醒她,就披了衣服把门打开,玄风已经走到门口,后面还跟了个戴玉面具的白衣男子,南忆的眉梢不自觉的挑了一下,因为那双耀眼的眸子。
“师父,您有事儿?依儿她刚睡下,我怕吵到她,还是到你房里说吧。”南忆下意识的对白衣男子有些戒备,不希望他进房间。
可是令南忆没有想到的是,玄风闻言竟然开口说“没关系,我们小点声就是了,把那丫头自己扔在房里,我也不放心,再说…”回头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他是我朋友,也不是外人。”
白衣少年略一抱拳没有说话,眼光却与南忆激烈交锋,几个回合下来,就在玄风以为要冒出火花之时,南忆却突然应允并且侧身让他们进去了,玄风见状忍不住又瞄了一眼白衣少年,心中暗赞,不错,如今你已经今非昔比了!
进到外间时,白衣少年不经意的向里面斜了一眼,看见床帐已经放下,人也应该是睡下了,与此同时,南忆走过去若无其事的将里间的帘子放下,然后才回来给他们各倒了杯茶,问道“师父,这位公子是...”
“在下暮楚,宣都人士,与玄兄乃是忘年之交。今夜正巧我也投宿于此处,因此特来造访,得知玄兄也是去临齐关后便打算结伴而行,也好相互照应,但是玄兄说他有同行之人,所以,在下便特来知会一声。”
暮楚说完,又满脸失望的朝对玄风说“玄兄,没想到这同行之人,竟然是高徒和其内子,唉,看来的确不便,可惜呀可惜!”
玄风心里暗骂暮楚装腔作势欲擒故纵,所以就不开口接话,故意晾着他,南忆闻言却有些不悦的解释道“暮公子误会了,里间的并非内子而是舍妹,舍妹自幼胆小怕黑,所以我住在外间方便照应而已。”
“哦,所谓不知者不怪,失礼之处,还请这位公子见谅!请问这位公子高姓?”暮楚貌似觉得歉意,可是话里话外一点都听不出来。
“在下南忆,暮公子不必自责。不知暮公子到临齐关所为何事?难道也是为了玄义山庄招婿之事?”
南忆见玄风不打断暮楚,就知他所言不虚,他们之前应该已经谈过了,以玄风十几年的谨慎来推断,他们即使不是忘年交,也绝非寻常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密切到暴露南忆和温若依也无所谓,南忆相信玄风的为人和判断,但他总觉得,暮楚进门时那一眼,似乎泄露了他的“另有所图”。
“暮某此行是为了处理家中产业,而并非什么招婿之事,虽然暮某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但也只算是半个江湖人,更多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