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任由王文英啰嗦,自己干脆默不作声。稍后,王文英又说:
“既然把衣物带回来了,就在家里暂住几天吧。”
一周后。陆建平在楼下跟棋友们结束战斗回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慌忙拿起菜筐就要下楼,被王文英叫住。王文英说:
“老陆,你稍等一下,有话跟你说。”
陆建平说:“文英,我知道该买什么菜。这都不用你交待,女儿的口味我最清楚。”
王文英说:“不是买菜的事儿,你坐下再说。”
陆建平放下菜筐,坐到王文英身边。说:
“文英,什么事,你快说,农贸市场去的晚了,就买不到合适斤两的黄河大鲤鱼了。”
王文英说:“老陆,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看你把安安都惯成什么样子了。小时候宠着,惯着还能说得过去,因为她小。现在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宠溺着,也不知道说教说教。”
陆建平一听王文英的口气,就知道王文英又被女儿堵住气不顺了。于是,对王文英说:
“跟自己的女儿较什么劲儿,好了,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
王文英说:“这一次安安和少华拌嘴,挨了打了。”
陆建平一听,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着王文英说:
“安安都回来了一周了,怎么才说?多大的事儿,还打人?不行,我的女儿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碰一指头,他许少华凭什么打安安?”
安安在自己房间里听到父亲的语调一声高过一声,知道父亲在为她鸣不平。于是,出来对陆建平说:
“爸,没什么,这事儿是我作的不对,你可千万不要去找许少华,以免落下护短的名声。”
陆建平对王文英说:“安安自从结了婚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通情达理又知道迁就人。不行,我得问问许少华,至少要给他一个黄牌警告。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二次,接下来还会有三次——。”
王文英无奈的摇摇头。站起来对陆建平说:
“你出去买菜吧”
陆建平反而拽王文英坐下。说:
“文英,你怎么也学会说半截话了呢?快说说他们两个究竟为了何事?”
王文英看了一眼安安,对安安说:
“安安,要不,你给你爸再叙述一遍?”
安安转身又回了自己房间。王文英就把安安回来暂住的因果告诉了陆建平。陆建平听后,思忖良久,对王文英说:
“安安做事是有些欠妥,既然已经商量好了,许少华为何还会动手?”
王文英说:“我也觉着哪里有些不对。仔细想想,这些范不着动手啊。所以,我想啊,要么是安安没有完全说实话,要么就是许少华心中有事儿。”
陆建平说:“文英,那你的意思是?”
王文英说:“你去农贸市场,顺道拐去家里看看,跟许少华谈谈。不管咋说,有事论事,以后不能再动手打人。”
陆建平说:“万一,许少华没在家呢?”
王文英想想,如果许少华不在家,陆建平再拐去单位宿舍,绕来绕去,时间有点太晚。于是,就对陆建平说:
“老陆,你拐去家里,我去少华单位转转。”
王文英和陆建平一起下楼,各自按商量好的路线而去。
王文英来到许少华单位的宿舍区,刚巧看到许少华正在宿舍门口站着。看到王文英来了,许少华赶紧让丈母娘进屋,接着请坐,倒茶。之后,许少华说:
“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王文英说:“哦,没事儿转转。”
许少华心想,王文英根本不是那种能够闲下来的人。公司的事务繁杂,很多事儿都等着王文英亲自拍板,定案。再加上最近王文英的公司正在跟别的公司洽谈合作的事儿。仿佛听安安说起,王文英的公司最近财务吃紧,资金流动不畅,看来,丈母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到这儿,许少华说:
“妈,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儿?”
王文英说:“少华,我没事不能过来看看你吗?你有多久没有回过丈母娘的家了?”
许少华说:“妈。看你说的,我也没说过,没事你不能来呀。这段时间,单位里杂事儿比较多,有点分不开身。所以,没有顾上过去看您。”
王文英说:“安安都回去住了一周了,你就不能过去看看吗?”
许少华说:“安安平常下班以后又没有什么事,回去多住几天也行,顺便还能照顾一下您和爸。她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王文英说:“少华,安安这次回去暂住,你就没有要跟我说的吗?”
许少华说:“妈,您希望我跟跟您说什么?”
王文英说:“少华,妈的脾气你多少也有所了解。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你和安安有些感情不和,妈也清楚,知道你比较委屈。但现在。不管怎样,都应该往着好的方向前进。生活中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俗话说,自己牙齿还有咬着自己嘴唇的时候。但是,拌嘴归拌嘴,要学着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切不可动手打人”。
许少华一听,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