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税科办公室。海棠推门进来,看到小杨的桌子上摆满了陈年旧账,不觉有点好奇。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后,禁不住询问小杨:
“哎,小杨,你这是开展览会吗?”
小杨说:“吴科长让我翻看一下近来5年的周转金使用情况以及每年的资金挂账情况。”
海棠说:“所以,你就把5年之内的所有账本和单据拿出来,让它们排排站啊。”
小杨说:“这不是想更加直观一些吗?你不是也说过,凡是涉及账务方面的数据必须要仔细仔细再仔细吗?我的丁副科长。”
海棠说:“小杨,以后不要叫我丁副科长。在我们科室,永远只有领导我们的吴科长。再说,某些方面我还不如你,之所以比你先一步提升,说白了,是沾了学历的光。”
说完,海棠看着小杨满桌子的账本,又说:
“小杨,需要我帮忙吗?”
小杨说:“我已经核对过了挂账数额,只有两笔,而且数额不大。”
海棠说:“申请挂账的原因是什么?”
小杨说:“账面上没有附属的挂账申请,只有历任会计的挂账说明。”
说着,小杨抽出一张单据递了过去。海棠看了一眼,说:
“小杨,这合情合理啊。当时的借款人死亡,而且膝下无儿无女,如果不挂帐,也是一笔烂账,只有如此了。”
小杨说:“海棠,这两笔款项如此处理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持续累计的挂账中似乎有一笔不符合规定的挂账”。
海棠说:“知道是哪一年的挂账吗?”
小杨说:“经手了几任会计,需要查询过去的老账。哎,海棠,虽然借款的年代已久,但是既然借款的公司目前运转一切正常。是不是应该撤销以前的挂账,将资金收回?”
海棠说:“按说应该这样。”
小杨说:“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历任的会计调离之后账务都在档案室封存着,如果想拿出来重新对账,必须申请。”
海棠有心对小杨提出的账务问题弄个明白,但一想到繁琐的账务申请程序又觉得有些麻烦,犹豫了一下,对小杨说:
“算了,小杨,太麻烦了,既然挂账就说明当时的借款人发生了不可抗拒的事情,申请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天早上,冰冰和安安在母亲家里吃过早饭后,正准备一起出门。冰冰被王文英叫住。王文英说:
“冰冰,抽空多给郑同打打电话,以便增进了解。”
冰冰说:“妈,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女儿没男人要了?”
王文英说:“既然现在有了郑同,反正,妈不允许你跟某人再藕断丝连。”
海棠上班走后,杜伟沉思了片刻,之后还是去了新园小区。冰冰早于杜伟十几分钟回来,杜伟打开房门见冰冰坐在客厅里出神,走过去挨着冰冰坐下。杜伟说:
“怎么了?”
冰冰说:“没怎么。”
杜伟说:“看到我回来脸上却布满阴云,还说没有什么?”
冰冰说:“国家法律哪款哪条规定看到你必须微笑?”
杜伟说:“不笑就不笑呗,但也不至于脸色这么难看吧。”
冰冰说:“杜伟,嫌难看可以不看啊。再说,又没有谁逼你回来非看不可啊?”
杜伟伸手扳过冰冰的身子,对冰冰说:“好了,冰冰,不生气了好吗?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的脸色即使再难看,我都觉着好看。如果你叫别人看,我还不愿意呢。”
冰冰说:“那你告诉我,我陆冰冰到底是你什么人?”
杜伟说:“冰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是我什么人,你当然是我最爱的爱人。我知道,昨天看到我和丁海棠在一起,你心里不舒服,但你总得让我解释吧。”
冰冰见杜伟的语气委婉下来,有心再跟杜伟耍耍性子,于是站起来重新另一张沙发里坐下。说:
“我陆冰冰从此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爱谁谁。也不需要再跟我解释。”
杜伟说:“行。我不跟你解释,我跟我自己解释总可以吧。”
说完,杜伟重新挨着冰冰坐下。眼睛看着冰冰,解释说:
“上周是丫丫的生日,我不得不从单位里回来。本来我想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知道你住在你妈家里,担心被你妈接到电话,所以,就没有跟你汇报。”
冰冰听后,依然不依不饶说:“你女儿过完生日,你为何还待在家里?”
杜伟原以为拿女儿的生日作为借口,便可平息冰冰内心的不悦,见冰冰仍旧紧追不放,只好将母亲杨云抛了出来。杜伟说:
“我妈这几天身体不好,丫丫没有人照顾。丁海棠单位事多又走不开,只好在家多待了几天。”
冰冰说:“依我看,不是你妈身体不舒服,也不是丫丫没有人照看,是你自己没有跟丁海棠恩爱够吧。”
杜伟说:“没有的事,冰冰,这件事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谎,我跟丁海棠几乎一年没有睡过一张床上了。”
冰冰说:“杜伟,你以为我是三两岁的孩子啊,随便你几句话我就信了。昨天你和丁海棠手牵手如此亲热,我不相信你不冲动。总之,杜伟,我不会完全相信你说的话,我真是让鬼迷了心窍,相信你也后悔了吧,要不然我们——”
杜伟自从与冰冰在一起之后,已经多次见识过冰冰的小性子,但每次都是三言两语即可见效,或者直接来一场狂风骤雨便可冰释前嫌。而这一次,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