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河村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
苏父和苏母正在田头,听到村民的话,放下锄头就赶了过去。
苏晓他们突然回来,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但是回家却没有看到苏晓他们,听村民说,是去了杨德全的屋子。
他们一回来就去找杨德全,肯定是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父苏母有一种感觉,是家里有人出事了,否则苏晓不会这样着急上火,连家也不回。
苏晓此时确实着急上火了。
她和童刚从战地医院出来,就直奔三河村,中间就没有休息过,甚至都错过了饭点。但是到了三河村,连知道杨德全已经从村子里搬走了,至于去向,没有人知道。
“全爷爷怎么就走了?”苏晓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全爷爷就是治疗苏二哥的希望,有他在,二哥就有希望再次站起来,可是如今他走了,这事该怎么办?
“去村委会,或许村长他们知道他家里的具体地址。”童刚提醒。
苏晓回神:“对,村长他们或许知道,还有我爸妈也可能知道……”
“知道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出现。
听到这个声音,苏晓吓了一跳,回过身,果然看到苏父苏母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
“爸,妈。”苏晓喊了一声。
苏父说:“你找全叔做什么?”
苏晓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说,又打听不出来全爷爷的去向。
“是不是你二哥出事了?”只有这个,才能解释苏晓为什么那么急地跑到三河村找杨德全的原因。
苏晓沉默了,不知道怎么解释,父母能不能承受得住二哥受伤的消息,她在犹豫。
“刚子,你来说,怎么回事?”苏父总感觉,就是自己的二儿子出事了。
能让闺女这样着急上火,除了老二没有别人。
童刚说:“爸,妈,我说了,怕你们接受不了。是的,是二哥出事了,他的腿被炸伤了,我们需要全老爷子帮忙治腿。”
这个消息一出,苏父苏母真的接受不了,特别是苏母,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苏父急忙扶住她,对苏晓说:“兰子,我知道全叔在哪,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等到他们上车的时候,苏大哥和苏三哥也得到了消息,也过来了。
吉普车坐不了那么多人,苏父说:“你们就在家等着,家里也缺不了人。”
苏大哥和苏三哥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作罢。
特别是苏大哥,家里还有一个妻儿,妻子刚出月子没多久,儿子又小,缺不了人。
苏晓他们也没有转去战地医院,而是直奔杨德全的家里。
路上,从苏父的口中,才知道杨德全的全部过往。
杨德全来三河村的时候,是在建国后不久,说是避难过来,其实就是被罚到三河村的,就是过来劳动改造的。
杨德全是个厉害人物,听说是个国医级别的人物,中医技术之强,可以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还有一口气,到了他手里基本都能救回来。
这一点,苏晓也不否认。她曾经跟全老爷子学过医术,虽然才短短的一个月,但是受益非浅。
也正是他的医术,让他虽然被下放到三河村,但是并没有吃苦,甚至在十年动荡的岁月,都没有被批.斗过。三河村村委保着他,也把他的来处隐瞒了下来,这才没有让造反派找上他。
“他就住在省城,地址我也知道。早年是在燕京给大人物治病的,现在年龄大了,会不会再被请回去,还不知道,我们先去他家里看看吧。”苏父说。
苏父没有说的是,他其实早在当兵那会就已经认识了杨德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千方百计的保他。
当年,杨德全在军队里呆过,一直都是那几位首长的座上宾。
只可惜他成分不太好,后来国家的运动一起,这才让他被人嫉妒,最后下放到了三河村。
所以,他也期望着这位老神仙般的人物,能够治好自家老二的腿伤。
到了省城,已经是晚上六点。华灯初上,省城的夜景很美。
苏晓他们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种美,而是直奔杨家。
但是很不凑巧,他们过去的时候,全老爷子的家人告诉他们,他被一位大首长请去了。
“你可知道是哪一位首长?”
全老爷子的爱人想了下,说:“是一个姓许的首长,亲自把老杨接送过去的。”
姓许的首长?童刚想了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问:“可是从军区过来的首长?”
“对,穿着军装,老杨叫他老许,好像是个司令员。”
童刚已经知道是谁了,除了那位首长,没有别人了。
苏父也想到了一个人,姓许,又是战区司令员,除了他的老首长,不作他人。
苏晓似乎也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