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前几日傅姜氏给我写了信,说是让帮着看看,京城这么多的贵女,可有哪个合适,当傅祈宗的继室。”
闻言,郑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傅家那位老大听说入京这么些日子,都在摆弄什么药草。可见就是个草包性子。这京城贵女,谁肯嫁给他呢?”
周氏和郑涟一样,心里也看不起这位傅祈宗,和镇北王一母同胞的兄弟又如何?这些年,谁不知道王爷镇守西北,兄弟俩这么多年不见面,即便有血缘,那也生分了。他们郑国公府,确实没必要在他身上下功夫。
可这事儿,既然傅姜氏问到她这里来,可见,心里确实是没数的。她在王府身份尴尬,昨个儿听说王爷和清溪郡主拜天地时,她都没到场。外头都在传,其实是傅家人刻意为之。
外头这些沸沸扬扬的事情,周氏也只是笑笑,傅姜氏到底如何,她不关心,她关系的是,傅姜氏能成为她们手中的棋子。
想及此,她看了女儿一眼,意味深长道:“确实,这傅祈宗不重要。只是,你日后要在镇北王府立足,还真的少不了傅姜氏母女这两盟友。所以,我们不如替傅姜氏做了这媒人。京城贵女那么多,他那不争气的样子,自然不用想高门之女,含糊能过得去就成。你想想,心里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郑涟虽不乐意,却也知道,母亲说的话在理。她就是再看不惯傅姜氏的做法,如今也不得不讨好她。
“娘,这既然要插手此事,那这事儿,是该好好合计合计。娘,我知道您和我一样,看不上这傅祈宗,可您忘了,您之前还和女儿说,人眼光要长远一些。这亲事若是弄的好,说不准,傅祈宗也能为我们所用呢。”
说着,郑涟压低声音又道:“娘,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傅祈宗就是再愚蠢,那也是王爷的大哥。您觉得,汐妹妹怎么样?”
郑涟口中的汐妹妹正是周氏娘家周府二房的庶出姑娘。又因为周家二房太太膝下唯有两个儿子,自小便把这周汐抱养在身边,当做嫡出的来养。
周府是她的娘家人,这些年,因为宫里太后娘娘的关系,好多事情上,都对郑国公府亦步亦趋。对她这个出嫁的姑奶奶,也奉承的很。
只是,周氏有些不明白,怎么女儿竟然选中了汐姐儿。
到底是个庶出的,若女儿真的觉得周氏的姑娘合适,只要她开口,长房嫡次女也是小菜一碟。
郑涟漫不经心的玩着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似笑非笑道:“娘,这人啊,总免不了会心大了。汐姐儿身份尴尬,平日里也敬畏您这姨母,不可能不为我们做事。”
周氏听了女儿这话,瞬间才明白过来。
“你说的是,那等过几日,我就去往周府一趟。傅姜氏那边,你也写封信过去。”
提及傅姜氏,郑涟的情绪再次有些变得低落。
周氏这一大早就往宫里去,出了慈宁宫之后,又急急的往府邸赶。确实不知道外头又生了什么事儿了。
半晌,郑涟嘲讽道:“娘,您可知道今个儿王爷和那清溪郡主不是得给长辈们敬茶吗?这傅姜氏,只能尴尬的站在傅老爷子身后,你说丢不丢人?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我们手中的利剑?”
闻言,周氏也满是诧异。这,这也太……
可想到昨个儿王爷和郡主拜天地,傅姜氏就未现身,那么今个儿这事儿,其实也没那么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她知道女儿有些看不上这傅姜氏,不屑于这样的人同事。可有些事,不过是权宜之计。
郑涟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能使小性子。只是,想到傅姜氏那卑微的样子,她愣是觉得好笑的很。
此时的镇北王府,这次大婚,朝廷给了足足七日的婚嫁。
正院满目的蔷薇藤下,许姝懒懒的坐在贵妃椅上,瞧着身侧同样惬意的傅祈钰,她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王爷,我看大哥的心性,倒是全随了爹了,人能活的这么潇洒,仔细说来也是种福气呢。”
提及傅祈宗,傅祈钰笑笑:“母亲去的早,我这些年也不是没想过让大哥随我一起。只是,每次大哥都拒绝了,说他志不在此。其实,大哥说的对,他和我不一样,大哥的愿望是能济世救人,而我,身上早已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
闻言,许姝缓缓直起身子,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王爷这些年若不是杀伐果断,莽子南下,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大哥想开医馆,想治病救人,王爷又何尝不是,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傅祈钰深深看着她,“好一个殊途同归。这天下,怕也只有姝儿,能读懂我。”
许姝噗嗤一笑,突然又道:“我听琥珀说,爹爹有心考虑大哥续弦之事。有件事我一直未和王爷说,其实,前些日子,恭亲王世子妃来找过我,想撮合大哥和嬿妹妹。”
傅祈钰愣了愣:“王妃的意思呢?”
“我倒是觉得,可以答应。嬿妹妹是老王爷最宠爱的外孙女,也因为只是外孙女,所以,并不是真正和恭亲王府联姻,如此,圣上即便是有些猜忌之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