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慧之吧。」
「是,娘娘,」常文君回道。
章慧之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了,「少爷,我们到三槐树路口了,」苏义大声道。
「好,」常文君走出车外,下了车,解下其中白马的辔头,然后再掀开车帘,
小声对章慧之道:「先下来吧。」
章慧之疑惑不解,但没多问,让他搀扶着下来,站在白马旁。
常文君冲着苏义道:「苏义,你现在就驾着马车一直向北,日夜不停,直到
没有路走为止,然后把车丢了。」
苏义回道:「是,三少爷,到时我再来找你,还有,你们要小心啊!」
「好的,苏义,你也要小心!」
「放心吧,少爷,」苏义大声吆喝一声,驾着马车一路向北。
常文君注视着苏义消失在黑夜中后,转过头对章慧之道:「娘娘,请上马,
我们骑马走。」
章慧之惊道:「我,我不会骑。」
「没关系的,是我来骑,你抱紧我就可以了。」
章慧之便不再多说,让常文君扶她上马,当常文君碰到她的腰和大腿时,她
感到脸上发热,借着月光偷偷看了一眼常文君,见他神色自然,心中又是惭愧又
是爱慕。
「驾!」常文君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驾着马转头向东疾驰,过了不久,
他们又转了个方向,一路向南,这次后就再也没有改变方向。
章慧之用力抱住常文君,丰满的胸部和结实在大腿紧紧的贴着常文君,任由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鼻子里传来男人的汗味,上下眼皮渐渐被一天的疲惫打败,
粘合在一起,再也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刺入眼中,章慧之猛的一惊,睁开眼四处张望,发
现自己已没在了马背上,而是躺在一棵大樟树下。
「醒了啊,」常文君微笑的望着她。
「我们现在是在哪?」她看到几步之远的白马正在低头吃草。
「我们现在离开京城有一段距离了,暂时安全,」常文君道:「我们如今是
在往南走,若是京城里有人追出来的话,一定会沿着马车的方向往北追,绝对不
会想到我们却是在南方。」
「那我们准备到哪里去?」
常文君目不转睛的盯着章慧之,虽然她已换上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服,但仍
是那么美,那么高贵,不过透过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她的忧伤,虽然不知道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知道绝对是痛苦铭心,「娘娘,我打算……。」
「不要再叫我娘娘了!」章慧之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再叫我娘娘,
那我就走了,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说完挣扎着起身。
常文君嘴角抽动了两下,右手按住她,柔声道:「好的,我再也不叫你娘娘
了,慧之。」
章慧之停止了挣扎,直直的看着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扑到他怀里,
放声大哭,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屈辱,不甘都统统发泻出来。
常文君只是爱怜的轻轻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衣服。
「慧之,这大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章慧之哭泣渐渐平息后,常
文君柔声问道。
章慧之思绪万千,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最终,她决定把事情告诉他,
不过只是把士凯轼父杀兄的真相说出,而关于自己,只是说被他囚禁在后宫,对
外诈称她已死,而对实际的被qiáng_jiān又被贬为奴婢的事实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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