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尽皆身死,苍炎帝为了血脉延续,流连后宫的时间多了不少,可直到现在还没有宫妃传来怀有身孕的消息。
孟长亭托腮,看着一人一鸟,脸上不觉也染上笑意。
袁杰这时从远处走过来,看那略微急促的脚步,恐怕还是件大事。孟长亭坐直身体,一块石头愣是衬出了太师椅的味道。
“袁大将军,又带来什么消息?”
袁杰单膝于地,“殿下,朝廷封赏的人来了。”他既然已经踏上这‘贼船’,礼数必然会周到。既然说了,就不会食言。
“陆迁,我们去看看。”孟长亭起身。时机将近,父皇,那个位置,你还能继续坐多久?
来宣旨的不是别人,还是宁可为。孟长亭换上将士的铠甲,带上头盔,就这样隐于众人。已经知道三位皇子都已经死了的宁公公根本没有多留意。
不用陆迁多说,宁可为已经把圣旨放到陆迁的手里。天高皇帝远,跟他来的也是亲信,他可不打算多废话受那嫌气。此次都城那是大变天,有供奉镇守的宁家都倒了。上头那位为了示好,打算把这位胡家人请回去,给点实际的好处。那燕玲公主,可是个美人。
“陆将军,咱家倒是还有个好消息。”宁可为躬身祝贺到,“此次兽潮得胜,将军的功劳当占大头。当然,诸位将军也功不可没。不过陛下特意说了,让陆将军同咱家一道返回,还另有赏赐。”
孟长亭听罢冷笑,这是想把陆迁从西狼孤立出去么?不过那个所谓赏赐,别又是他的哪个好姐姐吧。他在宫中待着的时候可是见过,才十几岁的年龄,就能随意发号施令让侍卫把一个宫女活活打死,原因只是不小心弄脏了她的鞋子。就那些刁蛮无理的女人,也配?
陆迁额首:“我已知晓。何时出发?”
宁可为看过那些将士的脸,除了角落的一个人,其他的将领竟然未露出不满的表情。这可是苍炎帝特意交代他的说辞。只是一个仙家弟子,怎会在军中有如此威望。难道那些关于此人的传言,并非是夸张的说法。
“不知将军可有需要收拾的东西?若是方便,明日一早就出发。”
“可带随侍?”
“自然。”
入夜,孟长亭坐在他的床榻上,刚洗净的脚踩在男人的膝盖上:“怎么,回流炎娶个公主如何?”
陆迁捉住那只捣乱的脚,挠挠脚心:“你明知我不会。此去都城,你也一起前往。这不是你早就打好的注意?”前几天小银离开西狼,以为他不知?调皮。
孟长亭不雅的翻个白眼。那他也没想到苍炎帝会给这个人许配公主啊。
“你打算何时行动?”把人脱了外衣塞进被窝,动作那叫一个熟练。
从被子探出半个脑袋,孟长亭一副狡猾的表情:“那就要看看我的陆将军能不能说动白家了。”以前他是没有把握,就算给那个男人下了毒,仙家也一定有解药。如今,倒是可以让他的好父皇死得不知不觉了。
理解了孟长亭的想法,陆迁点头:“好。”
□□会慢慢侵蚀那个男人的身体,再有两大仙家支持,这帝位就是他的。如果再有愚忠之人,他还有西狼。一切,尽在掌握。
回流炎城的路上,宁可为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将,能得陆迁这样的殷勤照顾。又是牵马递水,又是添衣铺草,估计就连上头那位都享受不了如此周到的侍奉。
更何况那个伏低作小的人还是个仙家子弟。那就更惊悚了。
宁可为聪明当作没看见,还警告手底下的人放聪明点。这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到了流炎城,陆迁先把孟长亭送去了将军府,这才跟着宁可为进皇宫面圣。刚一进御书房,陆迁微惊。他已经能从这个帝王的身上看见死气。阿柳的计划,看来进行的十分顺利。
“咳咳……陆爱卿啊,此次兽潮,真是多亏了你。”苍炎帝说的诚恳,心中却有一番思量。若不是胡、白两家没有多言,而他又无将可用,那个老小子早就该被囚车铐回流炎。
要是能把陆迁抓到他的手下,袁杰,也就没有价值了。之前让宁可为去挑拨,就是为了孤立此陆迁,好让他能够更容易达成目的。
“陛下盛赞。”陆迁垂眸,状似恭敬,实则是为了掩去眸中的冷意。当年如果不是天道阻拦,这个男人应该已经死了。阿柳也就不用过早地经历那么多。
苍炎帝又是一阵咳嗽,最近精力是不如以前,难道是老了?挥挥手让陆迁先离开,其他的事,就让元福去通传吧。
走出御书房,刚好看见太监总管袁长海端着药走了过来。错身而过时,陆迁听闻一声低语:“陛下活不过今年秋天。”
回头看着袁公公的背影,陆迁挑眉。他竟然是阿柳的人?
袁长海把药放到苍炎帝手边:“陛下,还请保重龙体啊。”
苍炎帝拿起药碗,毫不怀疑的喝下去:“长海啊,你说朕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差了?”
袁长海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陛下正直壮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