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点窘迫,没想到荣景年这样的豪门大少爷居然会到这种平民的餐馆吃饭,她还以为他只会去巴比伦那样高逼格的西餐厅呢!
荣景年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你别看这餐厅环境不怎么样,但东西做得真的好吃。这家的老板本是顺德的大厨,煲得一手地道的靓汤,因为娶了这里的太太,才跟着她搬到s市,开了这家餐厅。他们家的汤每天只有两个品种,都是限量供应,卖完即止。我特地打招呼,让老板给我留了两份,对了,他家的腊味煲仔饭也是一绝,你一定不能错过。”
白露本来倒没感觉到饿,被他这么一描述,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才等到空位,分配到一张小桌上,面对面的坐着喝汤。
这里的汤果然如荣景年介绍的那样,非常的鲜美,所有食材原汁原味,经过文火慢炖,汇成一锅汤,营养丰富,又容易消化,特别适合白露这样肠胃虚弱的人。
今天的例汤是莲子山药老鸭汤和南北杏雪梨炖猪展,每一份都是小小的一盅,喝完也不会让人感觉肚子胀。
白露喝完汤之后,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的感觉。这时候香喷喷的煲仔饭也送上来,腊味的卤汁流到晶莹饱满的白米饭上,外面是一层脆脆的锅巴,嚼起来香脆可口,异常满足。
白露自从得了胃病住院以后,胃口就不是很好,每顿顶多能吃个半碗饭,但今天的食物实在太合她胃口,以至于真的干掉了两份汤和一份煲仔饭,还意犹未尽。
看着白露像小仓鼠一样吭哧吭哧的埋头吃,连嘴角都沾上了米粒,荣景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荣景年递给她一张纸巾:“来,擦擦嘴。你怎么跟个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吃个饭糊了一嘴。”
白露瞪了他一眼,接过纸巾抹了一把,可惜抹错了一边,米粒还粘在嘴角。
荣景年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的嘴角轻轻抹了一下,帮她把那颗碍眼的米粒给擦掉。
白露愣了一愣,嘴唇像有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似乎残留着男人手指的余温,俏脸不由得浮起一丝嫣红。
“谢谢……”白露轻声说道,用纸巾擦擦嘴,掩饰内心的不适。
突然手机叮咚响了两声,白露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还款日期的提醒,马上就要到苍行北规定两个月的期限了。
白露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荣景年看到了她表情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白露看了他一眼,认真的问道:“我欠苍行北的钱,你真的都帮我解决了吗?”
荣景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三回了,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白露没有说话,现在她对人都缺乏信任,经过巴比伦那一遭,事实证明,谁也不值得信任。
“你如果不相信,为什么不打电话核实一下?”
白露咬着唇,手指用力的抓着手机,却没有打电话。
荣景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问:“那个苍行北,你好像很害怕他,为什么?”
白露扯了扯嘴角,面色有些凝重,淡淡的道:“抱歉,我与苍行北的恩怨,我不想在饭桌上说,免得影响心情,请见谅。”
白露摆明了不想谈这个话题,荣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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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被辞退之后,过了一周安妮恢复上班,白露的工作压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尤其是上面没有了一个日天日地的事儿精,就算还是很忙,但白露的心情至少是愉悦的。
由于安妮还在怀孕早期,精神和体力都不太好,于是她跟白露协商之后决定,以后安妮主要负责办公室的内部管理工作,比如文档整理、快递收发、设备维护等,而白露则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外方面,组织商务会议、文件提交审批、荣老板的行程安排,等等。
安妮还打趣她,建议她把荣景年的私人生活也管理起来,做一个真正的总秘,被白露严词拒绝。
开玩笑,她才不要管荣景年吃喝拉撒那些破事儿呢,况且,荣景年是个典型的大chù_nǚ座,特别龟毛挑剔,无可救药的完美主义者,要服务好他,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
比如说,通常办公室都有保洁阿姨负责清理,但荣景年不许别人进他的办公室碰他的东西,所以打扫的工作就落到秘书的头上。
每天白露要花一个小时打扫他的房间,不仅要确保房间每个角落都干净得找不到半点灰尘,而且每一样东西都有严格的摆放位置,连一只钢笔的位置都不能摆错,否则荣景年一旦没找到,就会生闷气。
荣景年这个人很腹黑闷骚,生气了也不会明说,只会刁难白露,支使她做一些困难的事情,比如跨越半个城区去买一份指定品牌的酸奶,以此来惩罚她。
白露身为下级,虽然表面上不能违逆他,但如果荣景年整了她,她也会搞点事情,让他不舒服。
比如说,明知道他有强迫症,不能忍受不对齐或者不规整,白露就会故意穿一身不规则斜裁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