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荣景年不由得怔住,白露丰盈柔软的娇躯固然让人心动,宽衣解带的动作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然而,当他注视她的眼睛时,却发现她的眼里没有女孩惯有的羞涩或情意,只有茫然无措,宛如天真无知的孩童,眼神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惧意。
荣景年微微皱眉,握住白露的手,感觉她的掌心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他的心陡然一沉,问道:“你在害怕,为什么?”
白露咬着唇,摇了摇头。
荣景年却不肯放过她,按着她的肩头,逼问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
白露被逼得狼狈,突然失控的喊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怎样,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
女孩的神情像落入捕兽陷阱的小动物,仓皇惊恐,歇斯底里,荣景年越发确定了她的不情愿,火热的心思瞬间被浇灭。
“你既然不愿,何必勉强?”荣景年直起身,英俊的脸上笼罩着冷漠的阴影。
白露定定的看着男人,轻笑道:“不是你说的吗,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蒙你照顾,受你恩惠,却无以为报。你富有四海,什么都不缺,而我一无所有,又能用什么来回报?”
荣景年的心更冷了,原来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她对他只有感激,却没有感情。那么她的心里到底装着谁,她的初恋吗?可是那个男人只顾着前程,在她有困难的时候,置她于不顾,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
荣景年忍着酸涩,因为教养他从来不愿背后诟病别人,但仍然忍不住嘲讽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却因为感激而对我委身,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种侮辱。我再不才,想找个有姿色的女人满足生理需求,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无需你委屈献身。”
荣景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既是念念不忘你的那个初恋,虽然他订婚了,不过你有容貌也有心机,真要下决心挖墙脚,还是有大把机会的。”
白露不解的眨眨眼,为什么他始终揪着凌学峰不放,误会她对初恋恋恋不忘,实际上,她跟他早就已经分手,也分开了三年多,根本不可能再续前缘。
当年分手的时候,的确是难过了几天,但后来家里变故丛生,为了债务的事情焦头烂额,在那样重大的危机面前,那点情情爱爱真的不那么重要了,白露没有过多久就把凌学峰放下了,一连三年,不闻不问不想,几乎淡忘了这个人,再次见面解开了当年的误会,她只是感慨唏嘘,却也没有挽回的想法。
说她薄情也罢,自私也好,对她来说,初恋那一页早就掀过去了,就像风刮过田野,雨撒过田埂,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不会再恋恋不舍,更不会想挽回什么。
不过荣景年要这么误会,她也不想再解释,这个傲慢自负的男人,一旦认定,再多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的,何必浪费口舌?
白露的沉默,让荣景年以为她的心思是被自己说中了,墨黑的眼眸中难以掩饰失望的情绪。
荣景年一句话没有再说,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烟和打火机,推开阳台门,站在风里,沉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白露抱膝坐在客厅的地板,看着男人高大沉默的背影,袅袅的白烟从他的指间升起,模糊了他英俊的眉眼。
两个人便这样,隔着一道玻璃移门,死一般的沉寂在他们之间蔓延……
荣景年沉默的抽完小半包烟,带着一身烟气,回到屋内,可是却没有理会白露。他拿着车钥匙,穿上鞋下楼了。
几分之后,白露听到一阵引擎的轰鸣,一辆银灰色迈凯伦跑车从地下车库驶出,飞快的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荣景年很少开跑车,这辆极其昂贵的限量版迈凯伦超跑大部分时间都在车库里睡觉,唯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开着跑车出去飚一飚,发泄一下情绪。
他此刻一定非常生气,非常失望吧?所以才半夜跑出去飙车发泄。
白露勾起唇角,想嘲笑他,可是却凝固成一丝苦笑。糟糕,闹到这个程度,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呢……
白露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强打起精神做季度报告。
清晨五点,白露揉了揉劳累了一夜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最后检查了一遍报告,然后用邮件发给了荣景年。而此时荣景年还没有回来。
忙完这一切,白露就开始打包行李,把自己的东西仔仔细细装进两口行李箱。
这个房子她虽然只住了两个月,但荣景年却为她添置了不少东西,包括不少昂贵精美的奢侈品,可她一件都没拿,只拿走了自己带来的物品,除了那只定制版,毕竟手机是生活必备品,很多需要的信息都在里头,平时生活也离不开它。
白露收拾好行李,再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六点半了,荣景年还未回来,而且没有传回来任何音讯,不知他这一夜跑去了哪里。
白露给他写了一个字条,放在玄关处,然后吃力的拖着两口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