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两个大血窟窿……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真是流年不利……”
这说话之人口无遮拦,很快就被刘大人呵斥住了口。
刘大人在那人脸上深深地剜了一眼,又朝那自称是凶手的男子望去,在那人平静的脸上停了片刻后,他的部下不等他发号施令就将男子给扣下了,刘大人收回视线这才掀开盖在尸体身上的外衫。
同他一道蹲下查看的还有一同前来的仵作。由于死状太惨,比起去年陶屠户家的惨案有过之而无不及。刘大人只稍稍看了一眼就站起身来。
然后走到客栈的屋檐下,仰头望了望,头上的匾额,随即招手,让其他部下和他一同上楼。
客栈小二摸了把汗,将他们领到他们发现尸体的地方。
那是一间背街的房间,由于和后面的山坡挨得近所以没有修一扇窗户,同时也因为靠着山体,这间屋子显得特别阴冷。
那名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二说:“大人,小的发现尸体的时候,那……那尸体就躺在床上……”
刘大人不置可否,朝那全是鲜血的床铺走去。经他一番查看后,果然,凶手乘着受害者睡着时掀开被子,跨坐在受害者身上,先是一道割破了喉咙,受害者吃痛惊醒想要反抗却已来不及,凶手又在她脖子上补了一刀,最后待受害者断气后,又除去她的上衣,割去死者的shuāng_rǔ,并用刀划花了脸。
之所以这么推断,是因为死者的前胸、后背、腰后、腿后整个一片都沾满了鲜血,而腰以下的双腿、亵裤前方都并为了沾到血迹。相对应的,客栈房间里的床铺上也呈现同样的血迹,被面和双腿以上的被面都没有沾到鲜血。
凶手狠毒,下手又快又恨。受害者几乎在一口茶的时间里就没了命,然后又在不到两口茶的时间里,对她的身体进行了摧残破坏。
“死者是何时入住的?”刘大人在房间里上上下下角角落落地看着。
“昨日后半夜来的……”当时守夜的小二赶紧回答。
“可有其他人一同前来?”
“没有。”
刘大人听完,点头,随即又摇头,不对啊,那被割下的shuāng_rǔ呢?哪里去了?
然后他转头问那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二,道:“你是怎么进到这个屋子的?”
那名小二这才恍然大悟,道:“对了,门是开着的……所以我以为没人了才进来的。”说完又突然记起什么结结巴巴道,“小的……午后一到客……栈,掌柜就吩咐小的……不要来打扰这屋的客人,所以……到了方才见没开着才进的屋……”
掌柜抹了抹汗,赶紧朝着刘大人点头,道:“是的,小的一早到了客栈后,这间屋的姑娘就到柜前找到我,说她身体抱恙,叫我们不要打扰她,说她休息好了自会离去,且丢下了十日的房钱。小的还问她要不要我给她找个大夫,她说不用……”说到这儿掌柜急得一脸委屈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客栈有来过什么奇怪的人吗?”刘大人追问道。
客栈里的人都摇头表示没有,到了最后,那脸色有些不好的掌柜,道:“客栈每日进出多少人,是哪些人都是有记录的,今日我值班,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人进出,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人,那就是住在这里的姑娘了,竟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当然我还吃惊,怎么有姑娘长得像男人似的,足足高了我一头。”
掌柜话音一落,不仅是抬尸首的两名小二,连一向稳重的刘大人也不禁嗤了一声。
刘大人赶紧带着客栈的人下楼,站在尸体旁,对昨夜守夜的伙计和今晨开始就在客栈忙碌的张轨道:“你们所见的可是这人?”
掌柜和昨夜的伙计为难地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心道都成这样了,叫他们怎么分辨得出来啊。
不料,这时,一直沉默的抬尸体的小二却站出一人道:“这人肯定不是你们见到的人,这地方躺着之人,分明还没有我高呢!”他说完另一名方才抬尸体的小二跟着点头。
此时,大家都回过神来发现问题所在。掌柜和昨夜的伙计像见了鬼似的盯着那又重新被那件外衫覆盖起来的尸体。
就在这凝重的空气中,那自称的凶手的男子,再次叫嚣道:“大人,人是我杀的!”
他话音一落,客栈的掌柜和昨夜的伙计异口同声道:“大人,就是这个人!”
掌柜觉得终于喘过气来可以自由呼吸了,他指着那男子道:“虽然他换了身男装,嗓音也变了,但化作灰小的也认得出来,今日我见到的姑娘就是他假扮的。”
刘大人顿时收紧了双眼,下令道:“将嫌犯带走!”
此案很快终结,在那名男子的供述下,刘大人又将另一名男子抓来,原来他们都爱慕这个死者,但死者却仗着自己美貌,脚踏两条船一直不肯一心一意跟着他们其中一人,为此二人经常撕扯打架。就在不久前,那名死者再一次挑唆两人打了一架后,这名杀人的被另一名男子直接捅了一刀,伤病期间,女子不仅不去探望还直接吓得跑了,好在未伤及性命,伤很快就好了,之后凶手便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