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

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季言舔舔发干的嘴唇，试探着开口：“公子，您...要听曲儿吗？”

要是他说听，那她就说她唱不好去找其他姑娘来。

南王看都不看他，只顾自地倒酒喝，身上散发的冷气似乎形成了无形的屏障，将季言这个人连同她的话都屏蔽掉了。

好尴尬，季言挤出一个笑：“那我...不是，奴奴家给您去拿些下酒菜可好？”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季言开始一边小心观察这位王爷的颜色一边往门口移动，溜了遛了...

“等等！”

季言顿时停步，被吓出一身冷汗，回头努力控制着发抖的声音：“公子有何吩咐？”

南王的黑眸幽深：“你不是这里的人。”他的话是陈述句，“凌夙让你来干什么？”

凌夙？季言反应了一拍才想起这是三皇子的名字，这么说刚才跟他一起的那个男子就是三皇子？三皇子不是在守边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人家语气都这么肯定了，季言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三殿下让我来给您唱曲儿解闷。”是你自己不想听的。

“唱吧。”

很好，季言对答如流：“那奴家去取琴来，公子稍等。”

身后的南王眼神越发幽深，看着季言的背影若有所思。

揣着怦怦跳的小心肝走出屋子，季言心中给自己比个赞，提起裙角就往后院走去。

与此同时，房间内。

看着凌夙嚣张的背影离去，凌澈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拿酒杯的手指发力到泛白。季菲从屏风后走出，担忧道：“没想到三皇子也在这里，殿下，你说刚才偷听的人会不会...”

“如果真的是凌夙的人，那现在柳溪就危险了。”凌澈起身，“不用搜了，我们走！魑魅，立刻派人保护柳溪，不能让他死了。”

“是！”

凌澈的吩咐正好让季言捡了个便宜，他的人刚撤而楚人馆的看门小厮还没就位，于是季言便有惊无险地顺利从后门离开了楚人馆。

然而在左相季府偏门，姐妹两人还是命运般的相遇了。

季菲的脸色在月光下明明暗暗，她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平日里穿的衣裙。

“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季菲先发制人。

季言干笑：“妹妹不是也才回来么？”

“午觉起来去找兰姐姐说了会儿话，又陪着国公夫人用了晚膳，不自觉就晚了。”季菲笑地无懈可击，视线转移到季言的身上，“姐姐今天穿地这件裙子可真好看，新做的吗？”

“还好吧...”季言心中一紧，她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姐姐从哪里买的料子，妹妹眼馋得很，也想去买一件来穿呢。”季菲走近一步，仔细打量，笑道，“果真是好料子，这应该不是紫萝轩的吧？”

“这个...”她哪里知道啊，季言打个哈哈，“我前几日路过一家成衣店看着好看随便买的，要是妹妹喜欢就送予妹妹了。”

“这怎么行呢，”季言轻轻摇头，“妹妹怎能夺姐姐所爱。对了，姐姐今天是去找郡主姐姐了吗？”

“算是吧...好困啊我先回去啦，妹妹也早点去睡吧。”季言节节败退，只能先走为妙。

季菲看着季言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消失，这几天忙着助力五皇子殿下发展势力倒是忽略了她的好姐姐。只是，季言似乎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是蝴蝶效应吗...

要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季言早齿高气扬地进去了，说不定还会嘲讽她几句。而且她今天身上的那间衣服...还有淡淡的龙衍香香气...季菲一路若有所思地回到芳菲阁，大丫头夕颜迎了上来：“小姐。”

“我娘身体怎么样了？”季菲坐了下来。

夕颜奉上茶水：“大夫下午又来了一次，说夫人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好好休养即可。”

“嗯。”季菲拿起茶杯，想到了什么，吩咐道，“派人去查大小姐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是。”

还不知道自己已被女主惦记上的季言回到谨言居后，只稍稍洗漱了一下便疲惫地休息了，她今天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季言就被梅香叫醒了。

“干嘛啊梅香，再让我睡会儿。”季言迷迷糊糊地卷住被子不愿意起床。

“小姐，不能再睡了，那边的早饭要迟了。”梅香柔声道。

“那边？什么意思？”季府的早饭午饭晚饭除非有节日生日之类的特殊日子一向是各吃各的，今天怎么回事，有人过生日？

“昨晚少爷回来了，夫人吩咐今天的饭都去大厅一起吃。”

季府的少爷她的哥哥季风回来了？又有一个重要人物出场，季言顿时瞌睡全无，起床穿衣服，心里默默思索：是了，季风是三皇子手下军营里的，既然三皇子都回来了，季风肯定也到了。

竹影已经将洗脸水端了进来，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