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洲远点儿,后来苏唯西被赶出萧家,是方凌洲悄悄找到她并带她到了琅海。
“你能这样想挺好的,”方凌洲说,“但是如果还想离开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苏唯西点了下头:“谢谢你方老师。”
“不用这么客气,你要记得我除了是你的辅导员,还是你的兄长,快上去吧,早点休息。”方凌洲松开她的胳膊说,冲她笑着,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折射出一道晃眼的光。
苏唯西点头,下车,朝车里的方凌洲挥手再见后,她拉紧大衣小跑进了公寓楼里,慢慢走上第七层,只有她一个人住在最顶楼。
公寓是单人的,还带了个挺大的阳台,她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一张四方石桌搁在中央,阳台周边种着各种小盆栽,春天的时候开起花来特别好看,在屋檐下还放着一架复古棕色的铁制秋千摇椅,架子的四只角都被牢牢地钉在地面,位置能坐下两个人。
苏唯西回房间把大衣脱了,换上睡衣,衣橱旁边的墙柜是打开的,下边是三层木质的底柜,上面留出空间放东西。
墙上挂满了以前的照片,那张熟悉的脸跟刻在她脑海里一般,想起来的都是以前那段惺惺相惜的日子。
脸上也不知何故变得湿哒哒的,她胡乱抹了两把,吸吸鼻子,就把纱帘给拉上,走了出去。
洗漱好后苏唯西回房间里,打开电脑准备整理一些短视频,但视频还没打开来看,她就心烦意乱地想关掉电脑了。
自从看见萧闻言,她就有点乱套了,心乱,脑子也乱,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应对目前的状况……
跟方凌洲说话的时候她都是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来淡化一切,可总有那么一些东西会在心上给到最佳的致命打击,让人不得不接受它的存在。
这时候右下角的i已经显示连接上,弹出一个收到新邮件提示,她点开,是新越的九月工作室兼职拍摄助手的面试通知,让她这周四下午三点过来面试。
苏唯西有点烦躁不安的抓了两把头发,关掉电脑上床睡觉,周四也就是明天,她躺在床上催眠自己,得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去参加面试,先别想那么多了,想多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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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的合作项目已经谈完,萧闻言再陪几位前辈聊了会儿天,就被乔老爷子单独叫到一个房间里去喝茶,乔老爷子虽已是六旬末尾,但精气神还是瞿烁得紧,一副资本家雍容悠远的姿态。
萧家与乔家的渊源他之前都不知道,只是这次回国才听萧鸣提了一些。
乔家有子乔之奕,年轻那会儿跟萧鸣一起参的军,度过新兵连之后又被分配到同一个连队里,两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那时候两家的交往频繁,但是后来乔之奕在出任务的过程中不慎牺牲,时间没过多久,萧鸣就也退伍了,乔老爷子带着孙子也搬离了军区大院,消息从此也断了十多年。
直到新越的公司总部半年前搬来琅海,萧鸣才知道乔家也在这儿,于是就又有了联系。
乔老爷子把房间里的人都叫出去,只剩下他和萧闻言,他抿了口刚泡好的热茶,笑了笑问萧闻言:“你的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一个月前出的院。”萧闻言回答。
“这脊柱中弹可不是小事,弹片搁里头总不是好的,加上这些年累积下来的病根,以后可都得多多小心谨慎才是。”乔老爷子说。
萧闻言笑了笑,“您放心,手术很成功,慢慢修养就会好,倒是您也得多多注意身体,很多事都不用亲力亲为的,交给那帮职业经理人去办,自己落个清闲。”
乔老爷子和祥地笑起来,“谁不想清闲生活,也是有好几年没见着你父亲了,当年他跟之奕当兵那会儿,休假了就会来大院儿里玩,后来之奕执行任务牺牲,我们就搬了家,都不知道他已经生了你这个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的好儿子。”
“您过奖。”萧闻言颔首,也不谦虚。
“年轻人有野心是不错,现在的生意场上几乎都是你们这辈的,我也老了,帮不上什么忙,等过了今年就得退休,操心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过过隐退的日子了,”乔老爷子说,“我有个孙子叫未骁,今年九月份刚退伍,现在也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要过了年后才会回来,到时候乔氏全权交给他打理,你父亲要你来找我估计是怕你刚来这儿会束手束脚,以后要是新越有什么合作上的事尽管提,找未骁就行,其他的事也可以。”
“好,多谢乔爷爷。”萧闻言有礼貌地点了下头。
“别客气,等未骁回来,约个时间一起吃顿饭吧,让你俩认识一下。”乔老爷子说。
萧闻言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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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的整个早上,萧闻言都在会议中度过,现在不管是国外的公司还是国内的,何如月已经不管了,把所有权力都让了出来,因此在萧闻言拿着裁员名单把何如月当初安插在公司里的人踢了一半出去只留下大头的时候,在座董事没有谁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