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好像睡着了,这么久了追你的人也该也走了,你现在要离开了么?”
夜里很是安静,晏津嵘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手,略带苦恼的说:“可是我现在翻不过墙了。”
池晚莺一哽,“那那...那难不成你要留在我房里?”
晏津嵘眼睛一闪,抬头却是犹豫的神色,“可是你的丫环似乎衷心得很,不容易出去。”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都受伤了对你也做不了什么。”
池晚莺仍是犹豫,他坐着都兴许她的反抗不了,她...她还是怕的。
他在心底笑了笑,他也舍不得什么让她害怕,想着虽麻烦了些,看她怎么怕的样子还是离开罢了。
晏津嵘站起来,凑到她面前故作样子与她说:“既然你不愿收留那我便走吧。”
说罢笑了笑,转身。
本来是逗她一下,没想到池晚莺却觉得那声笑充满了失望与无奈,似乎他很伤心。
一这样觉得后,看着他转身的背影都觉得充满了悲凉。
心下不忍,池晚莺也不知怎么着拉住了他,晏津嵘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惊讶的回头。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拉都拉了,又想到他日日翻墙还久不时给她带些好玩的东西,索性那便这样吧,瘪嘴道:“留你还不成么。”
晏津嵘也没想到她会留住他,虽然她的挽留他心里很受用,但也觉得留着不妥,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会对她清誉造成影响。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
他的推脱让她皱了皱眉,刚刚醒又恨疲劳的身子让她有些烦躁,拉着他往床边走,“都说了让你留下就留下。”
拉着他走到了床边,将他按到床边坐下,将备用的被窝拿出来,然后居高临下的对他说:“你睡床我铺被窝在地上睡。”
晏津嵘微仰着头看她:“你睡床。”
“可你受伤了,不能着凉。”
“一点小伤罢了,你身子如此弱,睡地上着凉了又得躺床上休息几日。”
晏津嵘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将面前的人打横抱起,在她勾住他脖子轻呼间,她已经被他轻轻的放到床上。
“乖,睡吧。”
池晚莺楞楞的揽着他的脖子,见他将她冰凉的手给拉下来放进被子里,笑了笑将床边的帷幔放了下来,然后窸窸窣窣的铺被子去了。
放下的帷幔让两人的身影变得朦朦胧胧的,他自然也看不见她绯红的脸和狂跳的心。
池晚莺捂着胸口想要按捺住突突直跳的心,却发现仍是徒劳。
啊,真讨厌。
...
第二日清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眼神涣散的懵了一会,过了一会才翻了个身坐起来。
脑子里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皱着眉掀开帷幔,昨日铺着被窝的地方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她呼出一口气,幸好他知道早起,要不遇上萧儿可就难办了。
可是恍惚想起,她早上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可是她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大早上会和她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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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晏殊鸿坐在府里的必经之路的书房门口。
晏津嵘从门口进来,脸色不佳的略过晏殊鸿。
晏殊鸿看见他却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松了下来,再看见他手上包扎着心里又安心了一点点,见他不愿与自己说话便也没开口说什么,任由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去。
“爷,您见到小侯爷回家便可以放心了吧,可以回去休息了。”旁边的侍从担忧的说道。
晏殊鸿捏了捏眉心,眼里干涩得不行,听罢点点头,任由侍从扶着回房。
果然是老了,一整晚不睡身体就吃不消了。
第20章
池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所以今日早晨池晚莺请安后就留在了老夫人的院里,陪说说话。
祖孙俩唠了会家常就到了正午,老夫人让她留下用饭,菜才上桌外面的丫环就来禀告。
“老夫人、小姐,柳姨娘带着柳家的人来了。”
老夫人的笑淡了一些,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
池晚莺从未见过柳姨娘的家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老夫人突然转变的态度。
一会丫环就领着人到了她们面前,柳姨娘和一个中年男人走在前面,惟闻和一个姑娘走在他们身后,众人朝老夫人行了个礼。
柳姨娘上前了一步就要开口,却被身旁的男人抢先:“老夫人好,我是青燕的大哥,近日家中有难,特来请老夫人收留。”
柳姨娘的脸上有几分尴尬,“老夫人,家兄逢难,确实没地方去了。”
老夫人眼里有几分明了,并未说好与不好,“上几把椅子,饿了吧先吃饭。”
丫环们将椅子搬上来后,按理说该是柳姨娘或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