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起疑,他拂袖一扫,试探性地发出一道火劲打向袁齐天,火劲来势甚急
,袁齐天头也不抬,继续左手捧茶,右手却迎着火劲伸出,五指一张接住火劲,
随即手腕微微一转,似做旋转状,便将火劲消弭于无形。
沧释天看得仔细,袁齐天这一手接得虽然漂亮,但风格与往常颇为不同,以
往猴子不管敌人如何出招,他都以力量破之,但这次却用了以柔化刚的手法。
「猴子,再接我一招!」
沧释天再提三分内元,火劲缭绕全身,随即一掌拍落,整个人宛若流星陨石
般直撞而下。
忽见杨烨纵身跃出,一拳打出,挡住沧释天这一掌。
杨烨先以刚猛拳劲挡住火掌,随即再施擒拿手,锁扣邪神脉门。
「本座懒得跟尔等丧家之犬纠缠!」
沧释天怒喝一声,逼出炙热火劲,荡开杨烨的擒拿手,向后飞去。
杨烨面色凝重,看着邪神远遁方向,心中感交集。
「督帅,那厮是否瞧出来了?」
这时袁齐天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竟是元鼎。
杨烨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瞧出端倪了……」
元鼎叹道:「为了布这一个局,牺牲实在太大了!」
沧释天折回姚碧郡,立即召来赤火魔君,说道:「你速领一支精兵随我赶回
后方!」
剡灼问道:「邪神有何考量?」
沧释天脸色凝重地道:「敌人假借撤退,实则以派遣精兵来偷袭我军后方,
若再不赶回,我军后院定当失火!」
剡灼随着沧释天往外赶去,召集兵将。
在兵将集结过程中,沧释天说道:「杨烨和袁齐天发现本座后居然停止行军
,就地煮茶,最为奇怪的就是那嗜酒如命的妖猴居然喝起茶来,不但喝得津津有
味,还大论茶道,此为疑点之一。杨烨与吾交手,招式间多有纠缠拖延之意,而
且整个过程,袁齐天一直都在旁观,此为疑点之二。袁齐天接我掌劲时,虽文若
泰山,但手法却暗藏以柔化刚的技巧,与他平日硬吞强打的风格颇为不符!」
剡灼面色微变,说道:「其中莫有猫腻?」
沧释天道:「他虽有绝顶气度,但却少了一份果决出手的刚勇,只有一种解
释,这个妖猴不是真的,而是由另一个同级高手假扮,但这个高手却因为某种原
因不能大动干戈!」
剡灼道:「一定是元鼎,他伤势未愈,所以不能与邪神动手!」
沧释天道:「没错,他们两个故作姿态,为的就是将我拖住,好让真的袁齐
天突破后方四城,然后直取玉京!此外,我在敌军大队中并未发觉杨烨那支亲兵
的踪迹,十有八九是跟着袁齐天来抄我军后路了!」
剡灼脸色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骂道:「那四座城池极为坚固,且为玉京屏
障,早已设下稳固阵法,就算破虚高手也不能轻取,他们有这个本事来拿么?」
沧释天道:「你别忘那封信!」
剡灼忽地醒悟,说道:「是那个内奸!」
沧释天道:「没错,有那个内奸相助,四城危矣!」
剡灼道:「岂有此理,那个混账敢吃里扒外,本君直接将他砍了!」
沧释天道:「有能力出卖四城,又受了贼军所谓的义释之恩的人还有谁?」
剡灼大怒:「苏定疆,早就看这小子有问题,焅焐被抓,他却好端端地回来
,刚才要出兵追击又是他在哪里碍手碍脚,原来他居然是内奸!」
此时七大魔兵已结集完毕,沧释天道:「咱们兵分两路,你赶回丁山,火速
捉拿内奸,我领一军赶往后方!」
剡灼得令后,命大部队继续镇守姚碧郡,他率领一队魔兵赶回丁山郡。
入了城门,焅焐直扑兵营,喝道:「苏定疆在哪!」
营内多是苏定疆的子兵,见剡灼对自己将这般无礼皆是好生厌恶。
苏定疆走出营帐,问道:「苏某在此,有何指教!」
剡灼冷喝一声:「左右,拿下!」
魔兵闪电扑出,苏定疆不及防备竟被拿住命门,动弹不得。
营内子兵不禁躁动起来,拿起武器便围了过来,骂道:「干嘛捉我家将军
!」
剡灼怒道:「苏定疆暗通反贼,欺君叛国,罪不容诛,谁敢造次与其同罪!
」
身旁魔兵随即抽出兵器,杀气陡升,人数虽少却死死镇住苏定疆的子兵。
苏定疆怒道:「你污蔑本将,我要面见圣上!」
剡灼道:「是不是污蔑,来日自有说法,先将这逆臣押解入牢,待战事告一
段,便将你押回帝都发落!」
说着便出手封住苏定疆气脉,锁其功体,再让人拿来套上手链脚镣,关入牢
房。
众子兵忿忿不平,但却摄于魔兵凶威,敢怒而不敢言。
沧释天率领七大魔兵赶往西南后方四城,行至半路却遭迷雾挡道,全军上下
难辨东西南北。
沧释天怒提真元,一掌拍出,炽烈掌风扫开迷雾,谁知火焰掌气却被一股玄
力引入地脉,加强迷阵困锁之力。
「引火入地,乃火生土之法,此阵又是以地脉水象来催生迷雾!」
沧释天领着魔兵冲了几次,却都被挡了回来,他又让魔兵分成四队,各自冲
锋,依旧毫无作用,叫他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