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觉得还不错似的,又点了两下女人的脸颊:“还是系我的围巾好看。”
女人把他的手拿下来,不过立刻就笑了。
这女人笑容一加深,萍萍觉得,倒是很有点惊艳,特别是嘴角往后推,笑纹如涟漪,脸上的淡静去了不少,脸蛋很出彩了。
这么一看,两人的关系不言自明了。
萍萍看了看台阶外,心中不可避免有些失落,这样的天,寒风凛冽,蛮冷的。
不过要是有个人在吃饭的时候还记挂自己,如果真的有这样牵肠挂肚细水长流的感情,谁还会觉得冷?
他又想起徐风推自己的那一下,以及瞥过来的那一眼,啧啧,好么,天底下的好男人,又俊俏又温柔又能干,全是别人的,连打个擦边球的机会都无。
躲在酒墙后,也不知是惋惜还是自怜,轻叹口气。
***
酒楼南面有个小广场免费停车,再靠近就是片绿化带,下边清一色的鹿角海棠。
包厢在一楼,几块碳晶墙暖把房间烘得跟火炉一样,有人嫌闷,因此窗户一直是开着的。徐风坐位置上看几眼,找到了休闲椅上的梁春雨,怕她冷,才出的包厢。
徐风站台阶上叫她:“怎么坐这?”
“送老板来这里吃饭,车子里太闷了,出来走走。”梁春雨倒是没想到徐风也在这里,蛮高兴的样子,走上台阶,“我刚才好像听见这里有人唱大鼓书。”
“唱的什么?”
“ 《梁祝下山》。”
徐风明白了:“就这么一段是吧?”
“嗯,后来就没唱了。”
徐风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围巾递给她:“不会再唱了,你回车上吧,等下冻感冒了。”
接过围巾,梁春雨没急着围上:“你怎么知道不会再唱了?”
“我们包厢里的客户带来的人。”
梁春雨点点头,似乎还颇为遗憾:“声音蛮好听的。”
徐风想起那女人差点做自己腿上,梁春雨现在还夸她,有真点哭笑不得。
这么想着,他手就往梁春雨头上按,扬眉:“人家刚刚差点坐你我腿上了好不,你还夸她,长不长点心?”
梁春雨默了两秒,有点愣。
随后眨眨眼:“那你觉得她漂亮吗?”
徐风看她这时候又有点狡黠的眼,“哈”地笑了,手指屈起在她头上哒哒按了两下:“行啊,小春,你这对我不上心就算了,现在还学会给我出送命题了是不?”
梁春雨这时也放不过他了,不紧不慢地:“你说,漂亮?还是不漂亮?”
“喔,咬得这么紧,想听我哄你了是不?”徐风恍然地点点头,凑近她,“你也得哄我呀,我也不高兴,怎么你就夸别人不夸我?我声音不好听是吧,不能给你唱小曲儿?”
他这样说,梁春雨也笑了,脚在台阶上一点一点的,手上的围巾荡来荡去,徐风目光往下,顺手抽回去给她系好。
末了还说了句:“看来我要得你欢心,得报个培训班开开嗓。”
萍萍站在山墙后窥了会儿,心想这女人大概也是个千金小姐,门当户对的感情也顺理成章,只是天下的便宜怎么好像真都叫她占尽了,看来还是人家命好哇。
萍萍心中一番感慨,又冷又热的,倒也没有硬要上去插一脚的意思,何必呢,当自己被人家情侣虐了回呗。
她再往两人看一眼,梁春雨此时也正好看过来,不过她只是扫了一眼,没注意到她的窥视。
萍萍转身回了包厢,拉开椅子坐回去。
怂恿她的土豪夹着烟,笑道:“怎么样,宝贝儿?得手了不?”
萍萍眼睛浅浅一斜,手指划了划土豪的脸蛋:“就这么想把人家往外推是吧?伤心死。”
土豪哈哈一笑,抓住萍萍的手来回摩挲,料定她失手:“这人是有点轴,搞不灵清他,我们认为好的呀,他偏不要。”
郑淼正跟其它人侃话,在萍萍进门来的时候看了眼。
今天酒被灌了不少,这会儿他有点头昏脑胀的了,一杯接一杯的,胃里难受。
正胡侃,徐风推门进来了,他坐到郑淼身边一会儿,手掌摊开悄悄一划,把郑淼杯子划过去,老白干倒了,换成白水。
郑淼舍身成仁,喝得七荤八素的,徐风在旁边帮腔,天南地北地说,土豪总算上钩了。
席散了,郑淼舍身成仁,一肚子的乙醇加水。
按照郑淼原来的习惯,喝了酒脑袋沉,就得睡。
可是今天不成了,一来心里大概蛮委屈的,以前喝酒是寻欢,今天是应付,跟卖身似地被逼着喝,听人在旁边叫好,胃里一阵阵地往上返;二来,他脑袋里有根筋搭错了,一会儿晃过梁春雨这段日子工作的画面,一会儿又想起徐风给自己偷换白水,酒精好像烧到脑袋里,热烫的灼烧感,熬得他眼睛都红了。
梁春雨开车拉郑淼回家,红了眼的郑淼望着街上的行道树,望着望着,红眼睛又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