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了停在面前的公交车坐在位置上看向车窗外的时候,她看到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撑伞走到了顾佳的旁边,陈简单轻轻的说道:“顾佳,接你的人来了。”
外面冰天雪地车里还是挺暖和的,陈简单拿出了纸巾擦了擦有些湿的头发,今天路上车挺多的在外工作的人应该都在今天准备回家过年了吧。看着车窗上的雾气陈简单伸手画了两条线,在她静静看着发呆的时候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陈简单有些惊讶但很快接了起来,“思危,有什么事。”
“你快去市医院找瑞丁。”
“瑞丁怎么了?”陈简单不明所以的问道。
“医院打电话给我说瑞丁自杀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已经登机了手机马上就要关了,只能麻烦你去医院看看瑞丁。”
“可是我……”
“我现在必须要关手机了,拜托你替我去看看瑞丁吧。”王思危说完马上挂了电话。
“喂,喂,王思危。”有没有搞错啊她又不是医生和瑞丁又不是很熟,难道以朋友的朋友身份过去?这样真的很尬尴啊。
车站到了陈简单提着行李箱走下了车,撑着伞站在路边她看向不远处的车站迈不动腿,心里犯起了嘀咕,如果王思危不是因为信任她就不会打这通电话,如果她不去医院的话王思危一定会怪她的吧,哎,还是去吧尴尬就尴尬。
因为受人所托陈简单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医院,咨询了之后护士带着她来到了瑞丁所在的病房,站在门口护士轻声的说道:“好在昨晚发现的早,要不然就救不回来了。”
“是谁送他过来的。”陈简单问道。
“昨晚有个女的打了急救电话,我们去的时候他家门是开着的里面除了他就没人了,他醒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我们没办法只好从他手机里查联系人一个个打过去,通讯录里就十几个人只有你来了。”
就她一个人来了?这人缘是得有多差啊,不该啊,就算瑞丁不受男性友人待见女性朋友得知这个消息应该会过来表达关心的吧,就算真的没有朋友那他的店员也该来看看老板啊,怎么会没人来呢,陈简单收起小心思推开门走了进去,瑞丁躺在病床上蜷着身体背对着她,“瑞丁。”陈简单轻声的唤道。
瑞丁听到陈简单的叫声肩膀颤抖了一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陈简单把行李箱放在了一旁慢慢的走到了病床边站在了他面前,他的左手已经包扎好了,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暗淡了很多失去了平日的光彩好似蓝宝石蒙上了沙尘,“思危现在在飞机上没有办法过来她让我来看看,你还好吗。”
瑞丁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好。
“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陈简单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瑞丁的病床边,她虽然和瑞丁不熟但也有过短短几次接触,三个月前他还是个充满阳光活力的少年,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副生无可恋的状态了。
“我不想说。”瑞丁轻声的说道。
他不想说陈简单也是不会勉强的,刚才护士告诉她瑞丁等下就可以离开了,可瑞丁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这要是他独自回家的话不会再想不开吧,“你在这里有家人吗,或者其它朋友。”
“我爸妈前两年已经离世了,朋友……”提起朋友的时候瑞丁直接用被子盖住了头。
对朋友的反应这么大看来这件事是因朋友而起了,他的朋友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陈简单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了,她今天还想早点到家的,看瑞丁现在的情况她如果就这么走了之后如果出什么事王思危一定会骂死她的,可她昨天都和爸妈讲了今天会回去的,他们应该准备了很多菜等她回去吧,如果她不回去他们肯定要失望的,况且不到一个星期就过年了她也不能就在这一直守着瑞丁啊,早知道过来是要负责的她一定劝王思危下飞机让她亲自过来。
哎,现在想这些都晚了还是解决眼前的事比较要紧,陈简单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伸手拉下了瑞丁盖着头的被子,看着瑞丁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心里泛起了不忍心里狠狠的鄙视着自己,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她怎么会想着抛下他,她伸手摸着瑞丁的头发想要安慰他。
瑞丁身体僵了一下惊讶的看着陈简单,“你在可怜我吗?”
陈简单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微笑,“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吗。”她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了虽然不妥当但总比留他一个人要好,她现在可以预想到爸妈看到瑞丁时脸上惊讶的表情了。
“为什么?”瑞丁对于陈简单的提议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是思危的朋友,思危现在不在这里我该替她照顾你。”
“我想一个人静静。”瑞丁听完眼神暗淡了下去转过了身背对着陈简单。
是不是她说话太直接让瑞丁感到不适了可她毕竟说的是实话,陈简单懊恼的挠了挠头,她可不是个顺顺便便邀请别人一起回去过年的人这人怎么还不领情,算了,算了,如果瑞丁真的不想和她一起回家过年那她也不勉强只能另外拜托其它人照看一下瑞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