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拼着最后一口气,她将内丹从体内导出,用力掷入红尘之中,终是在这世上留下一丝气息。
端看这有缘人是谁,是福是祸,也不是她可左右的了。
白狐狸就此缓缓闭上了美丽的双眼……
再说这顾轻音中剑之后,许久,竟悠悠醒转过来,低头看向官服上的大片血渍,下意识的摸摸胸腹之间,那里竟无一丝疼痛,反而有一股暖暖的气息涌出,无比舒畅。
无暇细想,她跨出轿门,飞快朝最近的街市奔走。
丞相府中,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一场盛大的晚宴正在进行。
首座上的男子异常俊美,眉如剑,眸如星,挺鼻薄唇,俊逸的身形包裹在一袭黑袍之下,神情慵懒,眼神锐利,静静扫过厅中每一人。
一名侍从模样的人快速跑到他身边耳语几句,他的一双黑眸更加幽深。
正坐在厅中饮酒的李侍郎和他视线一触,心中一跳,已是一头冷汗。
相府书房。
“谁让你动手的?”声音冰冷威严,正是出自席间黑袍男子之口。
李侍郎身体抖如筛糠,扑通一声便跪下来,“相爷,卑职,卑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冲动,就,就……”
“人死了没?”韩相问他。
“听说,是一剑穿心……”
“这么说,她这次是必死无疑了?”韩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冷凝。
李侍郎汗如雨下,“且容卑职再去确认。”
“哼,若她真出了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本相也未必保得住你。”
李侍郎当下磕了几个响头,语带哭腔,道:“相爷饶命,卑职知错了,实在是侄儿被她逼入绝地,才……”
这时,一名护卫前来禀报道:“禀相爷,御史台顾副史已平安归府,现正在用饭,顾府平静,未有异样。”
闻言,李侍郎又疑惑又惊喜,他猛地抬头看向坐上男子,“相爷,这女人命还真够硬的。”
韩相挑眉,俊美的脸上一抹邪气,“命硬吗?对付女人而已,你还派出江湖杀手了?”
“卑职,卑职愚钝。”
“如今朝中局势剑拔弩张,你等行事需加倍小心,今日之事如若再犯,你知道后果。”
李侍郎忙点头道:“卑职明白,决不再有下一次。”
一时沉默,李侍郎尤不死心问道:“相爷,那,那个顾轻音这么对付我们,对付相爷您,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觉得呢?一个女人而已。”韩相唇角一勾,黑眸深不见底。
第3章 身体变化
顾轻音出事,顾府自然如临大敌,顾母揪着手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老爷,我说什么来着?好好的女儿家,非得入朝做什么官?现在可好了,连小命都快丢了!”
顾德明双眉紧皱,一张端方的脸上浓云密布,对着女儿问道:“可曾看清是何人对你动手?”
顾轻音摇头,“几个蒙面黑衣人,武功极高。”
顾德明微一沉吟,道:“音儿莫怕,我这就去一趟王府,让王爷在你身边加派人手护你安全。”
顾轻音因受了惊吓,一连两日未去上朝,顾母吩咐底下人好汤好水的给她补身子压惊。
其实那日顾轻音一直在打瞌睡,对整个遇刺经过根本记不清楚,只觉得似乎是一场梦一般,加上身体又没有哪里不适,到底涉世未深,心中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唯一的变化,倒是身子有些莫名的燥热,像是有什么在体内蠢蠢欲动,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也并不如何难受,顾轻音没有告诉任何人。
阮皓之这几日天天往顾府跑,得知顾轻音出事,他自然忧心如焚,将她轻拥进怀中,“轻音,我不许你再出事。”
顾轻音一阵心悸,阮皓之和她是青梅竹马,两人的亲事是长辈很早以前就定下的,感情没有什么曲折跌宕,平顺无波,他们早就认定了彼此。
没来由的体内一阵躁动,顾轻音羞红了脸,轻声道:“阿皓,吻我。”
她一项是传统守旧的女子,在情事上也是如此,此时说出如此羞人的请求,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阮皓之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一阵欣喜,他低头,轻柔的与她双唇相贴,软软的舌尖细细舔舐着她如花的唇瓣,开始温柔地吸吮。
顾轻音动情的呻吟,情不自禁的将身体紧紧贴近阮皓之怀中。
阮皓之向来是温柔的,柔情似水,对顾轻音也从未逾矩,尽管两人早已是未婚夫妻,他们的亲密也是发乎情,止于礼。
一阵唇舌交缠过后,两人喘息着分开,彼此相望,俱是一阵脸红心跳。
顾轻音一双剪水秋瞳似两潭盈盈春水,檀口微启,“阿皓,不如我们早些成亲?”
阮皓之惊喜万分,连连点头。
是夜,顾轻音全身泡在热水桶中,热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