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不上吧……
“普通的。”她说。
姜闲不语地瞅着她,俯身敲了敲吉他壳子,“你还欠我些钱,干脆拿这个抵?”他觉得是不错的建议,大胖开口想说什么,被姜闲一瞥,立马闭嘴。
“这把吉他很重要。”是很重要的任务奖励品,也许有重要的线索。
她往后退了点,和他们道别。
姜闲却再次叫住她里掏出一只信封,“正好,上次说得演唱会票到了。”他递给她,她伸手接,他却拽着不松手。她疑惑地看着他,他翘起嘴角,说:“上次合作这么愉快,你想不想再来爽一把?”
“迷音校园乐队大赛要举办了。”姜闲说得时候,露出酒窝,貌似很兴奋,“关键是,每轮晋级都有所谓的奖学金,也就是有、钱、拿。”
后者才是关键吧!
“怎么样?”他问她,“搞不搞?”
“搞你个大头鬼啊!”一只拖鞋砸上他的后脑勺,伴随着女人泼辣地叫喊:“死兔崽子,叫你早点回来看店,你在这里和人家小姑娘瞎搞?”
就见一个穿着碎花睡裙的中年女人,提着一只脚,叉着腰,满脸怒火,很有气势。姜闲无可奈何地捡起地上的拖鞋,走过去,又被女人掐了掐胳膊,看着都疼。
他咬牙讨饶:“妈,我错了,我错了。”给她套上拖鞋。
中年女人白了他眼,对童颜笑得灿烂,“妹妹,你别怕,他是混蛋了点,但是有阿姨在,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快回去吧!”说完,踹了姜闲一脚,“还不快走!”这下脚也是狠,姜闲的脸丰富至极,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塞到中年女人手里,“我错了,我错了,妈,这些钱你拿去打牌!”中年女人放到兜里,也没放过他,扯着他的袖子,他乖乖被她提着走。
童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切,旁边大胖告诉她:“阿闲谁都不怕,就怕他这泼辣劲十足的妈。”
“难怪他是振兴校霸。”
“什么意思?”
“在家长期受到压迫,外面可不得赶紧发泄一通?”
大胖看着她狡黠的笑,扑闪的大眼,她该是胖子界里顶好看的那种啊。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他边说,边带她往夜巷外头走。
“地铁站。”
他们不熟,大胖平日和女生交流也少,没有言语地走,但也不觉得尴尬。
走了一会儿,大胖突然说:“其实阿闲想参加,不是为了钱。”
她静待他后话。
“这比赛在校高中生、大学生才能参加,普通的,嗯,我们这样的职校生是没有参加资格的。但是,如果我们以伴奏身份参加,乐队以你的学校名来报名,就不一样了。”他看向她,小小的眯眯眼,“搞乐队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真的太不可能了。没有爸妈会支持的,但是这次比赛视频会直播的,如果他们看见,或许会明白,我们不是打着乐队的幌子在鬼混。”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见她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不是有动摇。
“阿闲并不是左撇子。”
童颜震惊地看向他。
“他的右手被人直接捅穿,再也没法灵活拨弦。”大胖说,“他需要很多钱买一把适合左撇子的吉他,需要很多时间去练左手。你说是为什么?”
喉咙被烫到,她想起姜闲上次的弹奏,她只觉得左撇子也能弹得不错,挺厉害的。但这份不错加上失去后的努力,就变成另一种味道。
“他爱音乐。”
“上次我们伴奏的时候,应该是我们最差的一次了。”大胖自我嘲讽,笑笑,“手抖得快要飞走,可之后再排练,总会想起,还想再来一次。小胖,你呢?”
她也喜欢在舞台上热烈地歌唱,她想到那种感受,无论是小jī_bā那次,还是小白鸽那次,她都酣畅淋漓得快要死掉!
可是,现实允许吗?她的老妈知道她和一群人去组乐队去唱歌,该有多生气?老妈只想她好好念书,不要做让她担心的事。明明升上高中就决定的,做一个平凡的乖女儿。
在她犹豫的间隙,大胖说:“我们一直在废旧仓库排练,如果你想来……”他认真看向她,“我们都欢迎你哦!”他与她道别往回走,她定在原地,手里的信封早被捏得皱巴巴。
“信封里是什么?”该死的情书?
无脸鬼不知何时来到她边上,语气不悦。
“演唱会票。”
她拆开,里面是两张?不是说好一张吗?
无脸鬼嗤笑一声,更酸,“哟哟哟,偶像训练生的演唱会票,果然很知道你这种花痴女的口味啊!”
童颜随他说,不理他,他总这样莫名其妙发个脾气,彰显自己的经期紊乱。
“我上次看王阿姨热线,说你们有些女的,得不到最好的,就索性自暴自弃标准降得极低,找个猪刚鬣嫁了。”他语重心长道,“将来生出的娃,会埋怨你的。自己喝水胖也就算了,还非得找个胖的,生他个先天胖。你可别相信负负得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