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很好。”
她把照片放回去,背过身的时候,又听他说:
“你爸笑得好看。”
他是觉得,她也笑得很好看吗?
偶像,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不仅笑得好看,还哭得很带感咧!
路浓先做一遍,她参考着,亲手再做一遍。
他做菜的动作就和刷题一样,又快又流畅,而且那股子认真劲头,任谁都不忍打扰。除了无脸鬼,他再次用琴弦发出噪音。路浓把食材下锅,看向她,她尬笑道:“楼上装修。”
“楼上的锯子成精了。”竟然能锯出吉他的音。
他边加番茄酱边说。
是我家的吉他成精了!
路浓:“有牛奶?”
她点头,去冰箱拿出一盒递给他,好奇:“罗宋汤要放牛奶吗?”
他拧开盖子,倒进去点,“这个因人而异。”他把盖子拧好,递还给她,“做菜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事。”
不太懂……可是味道窜出来,真是好闻得不要不要的。
“你随心所欲就做出来味道棒极了,我随心所欲做出来的……”捂住脸,轻轻说,“把自己吃吐了。”
他搅动汤勺的动作一顿,嘴角微微翘起,盛起半勺,他一手轻抓她的胳膊,软乎乎的。
对上她疑惑的眼,他问:“尝一下吗?”她忙不迭地点头,摩拳擦掌,很是逗趣。他把她拉过些,她迫不及待地探过脑袋,张开嘴。
在她以为要喝到美味时,汤勺被他缩回去点。
她鼓起脸瞪着他,像是被鱼逗着的小奶猫。
他把汤勺放到他的薄唇边,她发现,他的唇色浅得过分,病娇的感受。
就见他薄唇微颤,告诉她:“烫。”然后,吹了吹那半勺罗宋汤。再端到她嘴边,她张开嘴,发现唇瓣也在抖,喉咙干得要命,闭紧眼,一口喝完,勺子挺大,有汤汁从她的嘴角溜出。她感到被冰凉触碰,指腹有微茧,硬硬的突起,刮去漏出的汤汁。
她睁开眼,嘴里是热到爆炸的酸甜汤汁,口腔内还萦绕着好闻的奶香。
“怎么样?”
他将刮过她的手,吮入,抹上唇瓣,一点橙红,在苍白间嚣张至极。眯起眼的时候,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换个人似得,不经意间,透着股吊儿郎当?
“啧。”她听到他吮吸手指的一记口水声,心跟着一缩。
得不到她回答,他看向她,她躲开他的视线,忙说:“好吃的。”
“我也觉得。”
他凑近她,手撑在她两侧,她看向他,下巴线条凌厉。
“是挺好吃的。”
往下看,他的喉结一颤。然后,他伸出胳膊,圈抱的姿势,她的心再次被扯高悬起。
“你来做吧。”
把自己身上的围裙,套在她身上。
她的脑袋很混乱,和路浓待在厨房变得不自在起来。听着他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讲解,她按照他说得去做。等着食材熟,他俩站在灶台前,她觉得挺挤的。锅子的热气,还有她身上的热气。她再次擦去鼻上的汗,听他问:
“为什么要做这个?”
“我一个朋友想吃。”
“又是朋友?”他问,却没让她回答,反而告诫她:“要当心。”她看向他,他知道什么?说得话总是难以琢磨。他轻推开她,用布盖在锅盖上,掀起,打消她的疑团:“锅盖很烫,要当心。”
他把勺子放进去,她拿过,说:“我自己来。”盛了小半勺,她自个儿吹了口气,刚要往里送,就听他颇有深意的三字:
“没礼貌。”
差点把罗宋汤泼出去,她不自然地端到他嘴边,“偶像请享用。”
他挑眉,“换个称呼。”
“师傅……?”她小心翼翼问,手抖得好傻,汤都要扑出来。
他没满意,“不喜欢绰号。”
“路浓?”她的声音唤这名字,总磁性十足。
他嗯了声,就着她递来的,吸进嘴里。舔过唇边的残汁,唇瓣鲜亮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更鲜活有温度。
“还行。”
他洗好手,对她说,“我先走了。”她想说送他,他拒绝说,地铁站挺近的,就不麻烦她了。
她点头,他换好鞋,把拖鞋规整摆放进柜子里。看向她,她穿着短袖的校服,外头系着叮当猫的围裙,眼睛和叮当猫鼻子一样圆,眼角带红,是做罗宋汤时,被热气熏红的。他探出手,想抹掉她眼角的红。她往后退了步,看向他。
“出门记得穿件外套。”
他拉上校服拉链,“星期一见,童颜。”
双手插入口袋,往外走。好像的确很冷的样子。
关上门,童颜跑到卧室,打开衣柜,无脸鬼在里边躺尸。她抱出他,取件浅灰色外套套上,“罗宋汤好了,这次我很有信心,大仙女一定会满意的!”她背起无脸鬼,他久久没有回答,照理说他不是该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