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典型的贫民区,哪怕再富有的城市也难免没有这样的地方,一座城市越是富有,有钱人越多,那么衬托他们的穷人也相应的更多更集中,在沪市,这里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贫民区,在这里,暴力犯罪,贩毒,抢劫,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它很快就成为所有人都渴望离开这里远远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在其中一间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的平房中,江浩宁弯腰端走一盆接了一半因为漏水而积蓄起来的水,到门口倒掉之后再回来,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打坐的吴衍龙,江浩宁咬牙狰狞地说:“我们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吴衍龙睁开眼睛看了江浩宁一眼,平淡地说:“类似的抱怨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江浩宁愤怒地捏着铜盆的边缘,那铜盆被江浩宁捏得肉眼可见地弯曲凹陷,他咬着牙说:“我不能不生气!你就不生气?本来我们都是各自家族的天骄人物,哪怕是不回国在国外也可以过的很舒服,但是现在却要住在这里,和那些浑身臭气的流氓住在一起!甚至我每次出现他们看见我这个残疾人还要嘲笑我!”
“你不是已经打残废了两个吗?”吴衍龙平淡地说。
“有用吗?这只是让他们不敢明着嘲笑我,可是私底下他们还是在笑我是个残废!是个独臂怪人!”江浩宁愤怒地道。
吴衍龙看着江浩宁,说:“现在我们来到沪市已经三天了,叶琉璃明显知道我们在跟踪她,昨天晚上要不是她手下留情,现在的我们已经是两具尸体,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在这里躲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暴露,清佐一夫对我们的耐性也越来越差了,别忘了我们的身上还中了他下的毒。”
江浩宁眼神闪烁,他抬起头对吴衍龙说:“清佐一夫那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我们根本不是沈重山的对手!怎么可能杀的了他?”
吴衍龙低头说:“不是还有叶琉璃么?”
“叶琉璃想要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这个女人说不定早就和沈重山有一腿!”江浩宁冷笑道。
吴衍龙摇摇头,他知道江浩宁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他平静地说:“就算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办法?我们不过是换个地方等死而已。”
江浩宁忽然狰狞地说:“既然我们横竖是个死,不如去尝试一下。”
“你什么意思?”吴衍龙皱眉看着江浩宁说。
江浩宁低沉地说:“我们身上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清佐一夫也明确地说过我们要是再没有什么进展,这个月的解药之后他就不会给我们解药,既然这样,再想一想,我们现在之所以有这样的下场都是沈重山害的,不如就拼一下!他绝对想不到我们来到沪市杀他,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是没有胜算···他不是有女人在沪市吗?他不是和宁戚戚有一腿吗?我们就从宁戚戚的身上下手!到时候投鼠忌器,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吴衍龙皱眉说:“宁戚戚?她是你喜欢的女人,你舍得下手?”
江浩宁神色疯狂地说:“喜欢?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了!我在她身边就是一条狗!她既然不把我当人看,我毁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