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他挑眉看着我,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就像是两个普通人在友好的聊天。
“来吧,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拉过我的手腕,像楼梯走去,我觉得我此刻还应该沉浸在康斯坦丁突然出现和突然离开的悲伤中,我犹豫道:“我觉得我现在应该选择独处。”
“看完再独处也来得及。”克劳斯不容我拒绝。
克劳斯神秘兮兮,表情像个等待让人夸奖的孩子,他带我来到他的房间,房间凌乱,地摊上是一些名家画册,墙上挂着不少壁画,床单松垮的拖到地上,衬衣随意的丢在门口,上面摆了托盘,托盘里有空了酒瓶。
“让我来看看你的房间有多乱?”我抱臂欣赏。
克劳斯没有解释,他从床底抽出一个画板,拿在背后,抿唇一笑:“你一定会觉得意义非凡。”
“所以,拿出来,别卖关子。”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表示催促。
“但是你必须知道一点,我从不接受批评。”说完,画板被他转了过来。
“克劳斯……你……”我捂住嘴巴,因为画上是一位**的少女,少女镇定的表情,雪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像是美丽的天鹅,傲慢而威风,酒红色风情大卷,笑容迷离,唇色妖艳,整幅画没有多余的背景,是空白。
只有这样一个赤身的女人,而且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是我。
“克劳斯!”我正要伸手如抢,克劳斯早有准备,挡了回去。
“你为什么要画没穿衣服的我。”我努力平静心情,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他给我穿上一件衣服。我甚至不指望他把画还给我让我烧毁。
“我说过,不穿衣服的你最美。”他说话的态度像是十七世纪的变态杀手,那种文艺复兴时对美的渴望延生出的变态。
“所以,你要表达什么?”我已经不在意眼前这副画了,我好奇的是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带我看这样一幅画。性/暗示?
“哦不,我只是觉得,今晚夜色刚刚好,所以带你来欣赏一下。”克劳斯回答。
“晚安克劳斯。”我没有脾气好到被一个男人这样逗弄,我也没有心情发什么脾气,我垂头丧气,有些失望落魄的苦笑一下,转身就走。
“!”克劳斯听起来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叫住了我。
“can i help you?”这回连转身都懒得转。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让你分散下注意力。”他似乎觉得说出这句话有些难以启齿。
我转过身,他正搔弄着他的额迹,然后下移到他的眉毛,他眼神有些闪烁,但是很快,就选择与我对视,克劳斯一直像一个王一般的存在,但是此刻他眼里的晶莹模糊让我深深为之动容。
那是深情吗?我拼命驱赶这个想法。
“克劳斯……”我只会呆呆的唤着他的名字。
克劳斯突然笑起来,带着狂傲与不羁,又带着无奈和局促。
他低头踱了两步,才停下,摇头失笑:“我发现情况有些失控。”
失控?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总之,我……”
什么?我挑眉,等着下文。
“我……”克劳斯继续停顿。
到底是什么?我上前一步。
“哦,天啊,hope!”海莉失措的声音令我和克劳斯登时起了冷汗,我们对视一眼,齐齐飞奔像海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