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依陌语塞,反正无论在哪,她都是争不过慕临风的,她都习惯了,“反正就你说的有理!”
“好啦,好啦!”南宫流云打圆场道:“这外边的事情还没解决,你们到先内讧了,这不纯粹让人笑话么?”
“谁敢!”苏依陌跟慕临风异口同声道,那同时瞪圆的眼睛让南宫流云一愣,“还真是师兄妹,这表情如出一辙!”
“闭嘴!”又是异口同声,南宫流云摸了摸鼻子,很听话的闭嘴不言,那一脸郁卒的苦相反倒是逗得苏依陌掌不住嗤嗤笑起来。
“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嬉闹过后,苏依陌沉思,转向南宫流云狐疑道:“我对付赵荃是因为小智,扳倒的钱昭不过凑巧,慕临风帮我无可厚非,流云你,又是为何要卷入其中呢?”
“呃!”
“难不成在小陌儿眼里,我南宫流云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吗?”南宫流云不答,反问道。
“只不过,你身为麓林山庄庄主,商道奇才,若是没有所图,我却是不信的!”苏依陌并不上当,冷静地分析道:“流云你如此乐衷于此,一定是对你有利的事情。”
“原来,在小陌儿眼中,我就只是那唯利是图的商人。”南宫流云更加郁闷了,不过他眼底透露出的赞赏闪着的精光,很明显,苏依陌先前说的那番话没有错。
“小陌儿如此聪慧,这般玲珑心思,怕是一般的贵女都不及!如若旁人知晓,这传遍京中的痴傻小姐是这般模样,有多少人要大跌眼镜!”南宫流云反问:“不如小陌儿猜猜,我是为何要对付这两人呢?”
“钱昭贪墨,流云你身为第一大山庄庄主,每年缴纳的银钱怕是不少吧!若是能扳倒钱昭,扶持一个属于自己的人做那户部尚书,南宫流云你每年又能剩下大笔不小的开支。”
苏依陌敲着桌子,娓娓道来她心中所想,“而那赵荃赵阎王,跟钱昭是死对头,而今又有杀子之仇,如若钱昭倒了,赵荃独大,那内阁之位必有赵荃。”
苏依陌缓缓一笑,“如若我猜得不错,流云想必也想捧一个人进内阁之位吧!只有赵荃跟钱昭两人都倒了,流云你的人才有机会,如此,官商勾结,流云你的商业王国才能更进一步。”
“只是,我不明白的就是,那天家楚凌御手中忠心耿耿的臣下就这么两位,怎么就会看着这两个人斗得鱼死网破呢!”
苏依陌两手一摊,“那不是傻吗?”
“是啊,那是傻!”慕临风浅笑,斜斜地扫了一眼在那不停喝茶的南宫流云,说道:“小陌儿长大了,都会分析形势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南宫流云正色道:“小陌儿,我所做的事情,于你想做的事情,并无冲突!”
“至于,我有什么目的,总之小陌儿记得,我南宫流云是不会坑害自己朋友就行,麓林山庄立世百年,还不在乎你一点点蝇头小利。”
“那你要的是什么?”苏依陌站起来冷着脸反问,瞬间爆发的气场,令南宫流云微微一愣。
苏依陌眼里结出一道寒冰,说出来的话仿佛也能冻得如陷入寒冰,室内原本轻松欢乐的气氛骤然冷凝到可以挤出水来。
慕临风张了张口,又闭上,默默垂下眼帘,如老僧入定。
“你,南宫流云,智谋无双,平日里嬉笑怪诞,怕是你掩藏的表象吧!”苏依陌丝毫不退一步,细想自从在青霓荒园初识南宫流云以来,他便表现得熟稔到仿佛见了好久一般,令人升不起丝毫反感。
最最重要的是,南宫流云对她好像无所不知,调查得清清楚楚,而她对南宫流云除了知道是天下第一庄麓林山庄庄主之外,一无所知。
苏依陌往常对人总是抱有一万分的小心,绝对不会出现才认识几天就这般熟稔的人,南宫流云却恰似成了一个意外。
这个意外,究竟是敌是友,南宫流云又是为什么要来接近她。
“好了好了,我说好了吧!”南宫流云眼底的眸光一闪而过,又挂起了夸张的笑意,“我再不说,小陌儿你那藏着的银针暗器,只怕要招呼到我身上了!”
“为了本公子这张俊脸,我说。”南宫流云状似无奈地道,“那赵荃跟钱昭跟本公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这话时,南宫流云的嗓音低沉,苏依陌清晰地看到,他那双始终古波不平,升起迷雾看不清眼底的眸子有一道显而易见的杀意。
“几年前,我还小,我的一位兄长在武定县遇刺!”
“兄长,能文能武,在当时也是一位绝代风华能引无数佳人侧目的公子,可那次遇刺把他毁了!”南宫流云的声音有些沙哑,苏依陌没有注意到,在一旁老僧入定状的慕临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怪异地看了一眼南宫流云,但转而又恢复了正常。
“然后呢?这个钱昭跟赵荃有什么关系?”
苏依陌疑道:“难不成,是这两人的计策?”
“不!不是他们,是我们这位天家!”南宫流云的扣在桌上的手指倏而发白,“那时,天家还仅仅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我的兄长跟祁王交好,你也知,祁王在几年前跟你的亲哥哥被誉为龙陵双璧,而我兄长南宫流昊,走到哪都被人称作玉郎!”
“就在武定县,祁王从战场上归来,跟我兄长把酒言欢,游玩山水之时。”
“无数的黑衣人冲出来,我的兄长被砍得面目全非,形貌尽毁。”南宫流云不由自主地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