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贝儿子将来也不怕被人叼走了,因此那时候的欣慰大概也是真的。
而此刻,萧洌将事情逼到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太后不能在此时就让萧洌和她的关系出问题,因此考量之后,宁愿牺牲他人,将丑事在萧洌面前直接捅出来,只为保下她。
而项恒的沉默,很可能是为了保下李太妃。虽说她也很惊讶,项恒竟然这么厉害,不声不响就跟太妃搞到一起去了。就算太妃年纪很轻,也比项恒大很多岁了吧?一个宫内一个宫外,究竟是怎么好上的?
所以,这一番分析下来,她会处于这样的处境,还真的只是个无妄之灾,只是个倒霉的巧合?
“项恒,哀家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你若承认了,哀家自然不会太过为难李太妃。我想,青灯礼佛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太后道。她略有些急切,她只希望项恒快把这事认下来,就让事情那么过去了,作为回报,她自然会对他们予以宽待。
“不是李太妃。”项恒低着头,半晌后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臣是在与叶姑娘幽会。”
叶清溪死死地盯着项恒,他怎么能这么胡说!就算为了保住他心爱的女子,也不能害她啊!
太后还没有说什么,一旁听着的萧洌却突然走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项恒胸口,气急败坏地怒斥道:“胡说八道!表妹怎么可能跟你幽会!”
他红着眼死死瞪着项恒,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将项恒彻底烧成灰。
叶清溪注意到他气得身侧的手指都在微颤,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难受。之前项恒没有明确说什么时,萧洌就怀疑她是和项恒幽会,那时他气得看也不想看她,可在项恒明确说出来时,他却又不肯相信,甚至将怒火都发泄在了项恒身上。可是她想,他或许已经信了,如今这样,不过是不敢信罢了。
“项恒,你我同学一场,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叶清溪盯着项恒道,“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某人,可你也不能如此害我啊!”
项恒被萧洌踹倒后没有起来,听到叶清溪的话,他飞快地瞥过来一眼,这一眼满是歉意,看得叶清溪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刻,项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耳环,抬高了掌心道:“这是叶姑娘送我的。”
太后瞥了眼,那不过是个普通的珍珠耳环,实在看不出什么,她道:“项恒,这一只耳环说明不了什么,与你幽会之人不会是清溪。你……唉,哀家保证不会伤李太妃性命,你又何必如此呢?”
太后的话没能继续下去,因为她看到萧洌飞快地将那耳环抢到了手里。
叶清溪觉得,自己也太惨了一点,这藏了许久的耳环,还是出现在了太后眼前。而如今,萧洌也在,还是这样情绪很可能失控的状况,想在太后面前否认都不行了。
萧洌仔细辨认过那耳环后,蓦地抬头看向叶清溪,神情阴冷地问道:“你的耳环呢?”
叶清溪心里轻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那只仅存的耳环:“丢了一只,我过来找的。没想到是被项恒捡到了。”
太后轻轻皱眉,视线在叶清溪,萧洌以及那一人一只握手里的耳环上打量。她以为只是普通耳环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别样的含义。
“偏偏就被他捡到了?真是个巧合。”萧洌蓦地笑了起来,只是无论声音还是神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反而令人脊背发凉。
“表哥你想想,我怎么可能跟他幽会?我明明有表哥你了!”叶清溪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有多么羞耻,急忙说道。其实今天的事,萧洌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肯定能想通的,可这时候他大概已经被怒火占据思维失去了理智,或许她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太后,希望太后也能在这时帮一把,不然……她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怎样。
萧洌一步步走到叶清溪跟前,低头望着她,二人隔得那么近,视线与呼吸交缠。
“表妹总是说这些好听话来哄我。你明明觉得,我哪里都不如项恒,否则又怎会跟他幽会,是不是?”萧洌轻轻摸着叶清溪的面颊,神情平静得吓人,“你说啊,表妹,你说出你的心里话,我就饶过你们,如何?”
叶清溪不信萧洌此刻真有那么平静,她更不信他这什么饶了他们的鬼话。她敢说,只要她敢点头承认,她和项恒就会被萧洌的怒火焚烧殆尽,连点渣都不会留下。
最糟的是,明明这一回,她是被冤枉的。
“表哥,你仔细想想,我平日里有跟项恒多说过哪怕一句话么?”叶清溪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而自信,“在我眼中,表哥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表哥。耳环是之前我们在这里时掉了,我发现它不见了,这才来寻找。这是表哥送我的东西,我不能弄丢它。项恒为了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无论这儿站的是谁,他都会胡乱攀咬的。表哥,你信我啊。”最后的那句话,叶清溪的尾音里终于多了丝急切与委屈。
明明就是很简单,一眼就能看穿的事,他怎么能继续为此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她?
“洌儿,你别急,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