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送她珍珠耳环一事……
萧洌不分青红皂白误会自己一事,叶清溪也没法计较太多,他本就有精神障碍,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他要求他,要是每次有这样的事她就跟他计较,她大概要被气死了,也没办法继续进行她的治疗工作。
“不会的表哥,我不会离开你的。”叶清溪低声安抚着萧洌,又更轻的在他耳旁道,“表哥,快松开我吧,表姑母他们都看着呢。”
萧洌蓦地松开叶清溪,却不是为她的话,而是他想到她身上都湿透了一事。
他拉着叶清溪起身,催促道:“你浑身湿透了,快去换身衣裳。”
“如今天气热,没事的。”叶清溪说着,望向太后。她此刻更在意的是,太后会怎么看。
“不行,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快去!”萧洌孩子气上来,拉着叶清溪便要往外走。
这里事情还没完呢!
叶清溪急忙扯住萧洌的手:“表哥,再等一下我就去。”
萧洌停下脚步,看到叶清溪此刻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那些被迫当观众看了一场大戏的人。萧洌对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演了那么一出苦情戏毫无羞赧的自觉,他松开叶清溪大步向项恒走去,经过一个侍卫时突然拔出他腰侧的长刀。
长刀出鞘时的铿锵声吓坏了不少人,叶清溪更是刹那就明白了萧洌想干什么,急忙向他追过去。
“洌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太后面上神情一紧,忙说道,萧洌有伤害自己的历史,她一看他拿刀心里便怵得慌。
“母后,你让开。”萧洌神情冷厉,“污蔑表妹,令朕差点铸成大错,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息朕的怒火!”
“洌儿,此事母后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你别动手。”太后本就不愿萧洌成为一个嗜杀的暴君,此刻自然得拦着。就算项恒真要死,也不该直接死在萧洌的手中。
“母后,若连以此种方式侮辱我心爱女子的人我都不能手刃,我还当什么皇帝!”萧洌语气决绝。
“表哥……”叶清溪握住萧洌持刀的手。
萧洌回头看她,承诺道:“清溪,我不会饶过他,让你白受这等委屈。”
叶清溪扯了扯萧洌的衣袖,示意他低头。
萧洌便弯下腰。
叶清溪低声耳语:“表哥,项恒也是跟你一样,不过为了他心爱的女子,才会出此下策。此事便交给表姑母吧,我们不要掺和了。”
萧洌看了眼项恒,又看向叶清溪,犹不肯轻易妥协:“他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他也是着了别人的道吧。”叶清溪低声道,“表哥,我们走吧,这事牵扯到太妃呢,便让表姑母烦去吧。”
萧洌神情里犹带着恼怒,可他最终还是将手中长刀掷于地上,面上渐渐浮上些许笑意:“清溪这样说,那便这样吧。”
“谢谢表哥。”叶清溪冲萧洌甜甜一笑,又道,“表哥,你等我一下,我跟表姑母说两句话。”
“去吧。”萧洌眼神温柔地应道。
叶清溪心怀忐忑地走到太后跟前,后者神情复杂,见她过来,便示意了一下,二人走到一旁。
“皇上应该没事了。”叶清溪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低声道,“耳环是我特意留的一个引子,恰好派上用场,不然今日便危险了。您看,项恒是不是故意要害我的?”
照理说,按照萧洌表现出来的对她的宠溺程度,无论送了她什么,都没什么奇怪的,她没有向太后报告的行为其实并不算多么出格。萧洌要是天天送她东西,她难道要天天去汇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么?然而,她不敢肯定太后一定是这么想的,因此必须将耳环这事故作轻松地说出来,让太后知道耳环也是治疗目的的一个策略,免得太后多想。
太后的神情看不出对耳环一事有多在意,她只是点头道:“清溪,你做得很好。项恒一事,我会查的,你且安心。”
“谢谢。”叶清溪长舒了口气道,“刚才我真以为皇上误会我之后会杀了我……还好耳环的预先布置生效了。”
太后摸了摸叶清溪的手安抚道:“辛苦了,清溪。”她顿了顿,问道,“若方才洌儿失控了……”
叶清溪沉着脸道:“他的症状可能会比以前还严重。如今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若连我都背叛了他,他的精神世界可能会就此崩塌。”
她故意将事情往严重里说,也是在隐晦地提醒太后,在她还为萧洌治病期间,千万别动不该有的心思,免得玩脱了刺激到萧洌,最后谁也讨不得好。
太后因叶清溪的话而心头一紧,刚才见两人那般旁若无人的亲密场景而生出的复杂心思也淡了下去。
“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人算不如天算。”太后叹道,“你先回去换衣裳吧,后头的事,便交给我。”
“是,那我先回了。”叶清溪冲太后笑了笑,便回头走向萧洌。经过项恒时,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后者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她想,人各有命,她也帮不了项恒,每个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