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结契完就这么急的,扛着雌性就走。
“都结契了,又不会跑!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族长!急什么!先宰猎物。”岐猎到的猎物很大,这也代表了强壮的他所拥有的力量,一般部落在族长结契的日子里,所猎到的猎物都会在这一天被部落的人分食掉,不做任何分配和储存,就是单纯的为了庆贺,虽然刚刚岐已经戳刺了猎物的脖颈,但宰下猎物的头是需要族长来做的。
谁知岐听到这些,神情都没有变一下,他沉闷着声音道:“我急。”说着就错开人走了。
一众部落的人:“…………”
“哈哈哈……”罕在岐的身后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在察觉到小一冷冷瞥过来的目光之后,立马嘎然而止,他轻咳了几声:“那啥,大伙,既然族长很急,猎物我们来宰就是。”他说完讨好的蹭到了小一的旁边,压低声音道:“我刚刚笑的是岐,不是你哥哥,你别瞪我啊,你阿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笑谁都不会笑他的,谁笑我打爆谁的头!”
小一的视线在岐消失之后低垂了下去,他脚尖拨弄着地上的落叶,声音冷漠:“族长和我阿哥结契了,他是我阿哥的人。”
罕:“……”岐是原非的人,那就是说,他能岐也不能笑了,啧,他摸了摸下巴,看到小一从他身边走开后,连忙追上去:“哎哎,小瘸子,我没笑,哎哎哎,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做……”
***
回到了树洞,岐把原非放到石床上,石床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兽皮,是今天猛犸送过来的,兽皮光滑柔软,原非坐在石床上觉得兽皮灼热的有些烫人,不远处的火堆烧得明亮。
空气中静谧成一片,岐半跪在石床边,握着原非的手,看着他掌心的伤痕,沙哑的声音说道:“疼吗?”这不是敌人带给原非的,而是原非为了救部落才得到的伤痕,他要保护好的雌性却一次次的在他的眼前受伤,他要变的更强大,更有力量,把原非护在他的身边。
原非摇了摇头,这样的手里并不算什么,只是划伤了一小条,而且是他自己下手的,他有分寸。
岐已经站了起来,他研磨了些药草给原非的手掌细细的擦上。
掌心的伤口在刺痛之后变得微微凉,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药草味,似乎还焦灼着一些暧昧甜腻的气息,今天是他和岐结契的日子,而现在这个树洞里,没有别人,单纯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原非有些不自然的抽回看了手腕,似是不经意的问:“你腰后的伤怎么样?”
“没事。”岐站了起来,挨着原非坐下,原非的身子下意识的绷紧,他感觉身边灼热的身子慢慢朝他靠近,腰后一只手若有若无摩挲着搭了上来,原非猛的站了起来,语气冰凉:“你想干什么。”
这话脱口而出之后,原非都有些想打自己的嘴,想干什么——还用问吗?孤胸寡雌的,又才结契——他犹豫了一会,语气尽量平静,用十分客观的态度道:“你腰上的伤口挺大的,不适合最近做剧烈的运动。”岐身后的伤口不算小,伤口被划开的面积很大,要是过于进行激烈的动作而撕裂开,他们已经结契了,一些事情是不可毙命的,但原非觉得眼下岐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做。
“我知道,我不做,”岐停顿了一下,学着原非的口气道:“不做剧烈的运动。”就算他有伤也丝毫不会影响和原非睡觉,睡觉不算剧烈的运动。
岐说的话模棱两可,原非还不待再开口说下去,岐已经继续道:“我有东西送给你。”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树洞的一个角落里,拿着一个东西走到原非的面前,递了过来:“喜欢吗?”
原非平静的眼眸忽的一下亮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岐给他的东西确实让他惊喜,这是一把打磨光滑的弓,原非看了岐一眼,才漫不经心的接了过来,弓臂不是一般的竹弓,是另外一种翠绿色树木的材质,弓炫带着柔软的弹性,摸着很腻手,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但是好东西。
原非立马利落的手臂一开一合,也不在意手掌上的划伤,手掌握住弓臂和弓炫,伸手试了试,弓炫被拉开的瞬间,开弓十分有力,能增加箭矢的杀伤力,十分的趁手。
“你做的?”原非嘴角勾起,脸颊上不自觉的露出浅浅的梨涡:“我——”话音却忽的嘎然而止,后颈上传来一阵摩挲,甚至于让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手掌粗糙的茧子。
原非蓦的僵住,岐整个热乎乎的胸膛贴近他的后背,在后颈的上活动的双手一点点的移开抓住的原非放在弓上的手,耳边的呼吸声似乎在慢慢加沉:“你真好看。”
话音落地的瞬间,两人几乎同时有了动作,原非手腕骨一动,手中的弓被他换了一个方向,腰侧灵活的侧开,把弓当做长矛,一端毫不留情的擦着腰侧带着凌厉的气势戳向后面的人。
而岐大掌一转用最快的速度扣紧原非的腰肢,一把把人扛起,丢到了石床上之后,立马他像小山一样壮实的身体随即压了上去,戳空的弓被他一把从原非的手心抢过毫不在乎的扔了出去,即使这把弓花费了他打量的精力,此刻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