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仰头疯狂大笑起来。

“杰斯，被蒙蔽了双眼的人是你啊。被这个国度所谓的精神，所谓的道德，所谓的先进所蒙蔽了的你，根本无法看清这座皮尔特沃夫城的现状！”

低下头来，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维克多，此刻却如同突然发了疯一般，朝着杰斯怒吼道：“在这座腐朽、不堪、充斥着平庸、对努力与进步毫无敬畏之心的皮尔特沃夫城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者！！！

所有的人都有罪，没有人能够逃脱今日这场进化之光的审判。”

“杰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的双眼依旧清澈，我可以带着你，欣赏到皮尔特沃夫迎来新黎明的那一天。”

从口袋中拿出一根小木枝大小的棍子，用物件压缩仪放大到原来大小。

“恐惧？不安？人类根本不需要这些毫无意义的感情。而这些毫无意义的感情，正是人类迈向新纪元的阻碍。”

维克多将一把足有一人高的机械长棍捏在手中，眼里充斥着的，尽是对杰斯的怒火，以及，疯狂。

然而下一刻，维克多闪动着疯狂之意的双眼中，竟在片刻间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原本，还以为，可以一起走向光荣的进化。”

“和你一起。”

眼神回归冷漠。

维克多将机械长棍的底端在法阵上轻轻敲击一声，整个红色光柱瞬间在他的身后暴涨开来。

鲜血一般的红色光芒，将他的身体彻底笼罩在内。

“再见了，杰斯。”

“杀掉你，杀掉你这个在我心中最后存留着的一丝情感，便是我彻底完成光荣进化的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