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x的身形却极快的朝邱末晚冲了过去，虽然一条腿受伤了，但是他的身形仍快如猎豹。

邱末晚的脸色煞白，‘砰砰’的朝他胡乱的开了两枪，他不躲，竟吃了她一枪，然后将她的双手一扭，枪应声脱手，x已经快速的闪到了她身后，冷冰冰的枪口已经指向了她的太阳穴。

“肖起，选哪个？”他大声的喊道。声音就如寒风一般冷冽。

“快选！”

“还是你死！”他把枪踢到了他身边。

肩膀上是撕裂般的疼痛，但是没法比得上他的心更痛。

x永远都能戳中他的软肋。

这一次，也不例外。

肖起转过头，然后略过了她悲戚的脸，以及她在哭喊什么，只是他一句都听不清。

“你死了，我就放了他们！”

耳边再次传来‘嗡嗡’的声音，一瞬间，又有一些零碎的画面在一瞬间的涌进了他的头脑。

“还有你母亲，她早就被我杀了！”

☆、第52章：后不后悔

这一次, 比以往每一次都来的猛烈，肖起猛地闭上眼, 用手按住了头。

然后在一片朦胧中, 抬头看向邱末晚，那荡漾水波的眼睛仿佛要把她深深的锁进眸子里。

“不！不！”邱末晚在哭喊, 拼命的挣。

“无论何时, 我都会护你！”

“相信我！”

“哪怕用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轻轻的用唇语说了三个字。

“砰——！”

他的身影倒下, 在这一瞬间，邱末晚停止了哭喊, 表情好似定格了一般。

跟风声一同混在一起。

……

x箍住她的手轻轻一松, 然后唇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就在他松懈的一瞬间，倒在地上的肖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开了一枪, 正中眉心，x的身体直直的朝后仰去, 摔下了楼去。

肖然就倒在地上，红了眼眶的看向他倒下的方向。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不会哭的。

那种绝望在心底蔓延, 仿佛一颗心都沉到了最冰冷的海底，不见一点光明。

邱末晚此刻就仿佛身处在冰冷的海水中，什么都看不清。

她就那么愣了片刻，然后才冲开了人群, 抱住他的身体，手上脸上全是血，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也没听清，我想听你认真说！”

“刚才太敷衍了。”

慢慢的，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跟他身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我谁都不会相信，我只信你！”她捧住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呢喃道：“肖起，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会信你，就一定会信你。”

当他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一张照片就那么悠然的从他口袋里落了出来。

跟地上的泥土混在了一起，雨水很快的将照片打湿。

邱末晚蹲在地上，看了那照片许久，一种说不清的痛楚在心中蔓延开来。

……

空气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肖起缓慢的睁开眼，他睁开双眼，看看白色天花板，以及输液管。

他躺在床上，只感觉肩膀与胸腔是大片的疼痛。

他朝病房里看了看，并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眼底笼上了一层落寞。

也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是那么狼狈，那么不堪。

也觉得…愧疚！

自己始终都在黑暗中穿行，也背负了不可磨灭的污点，当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能继续站在他身边吗？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骗子。

但，就是爱她！

控制不了的爱她！

也更加控制不了的靠近她！

虽然明知道卑鄙，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亲吻她！

但是当这些事情从x的口中说出来，那就全部都变了。

肖起从床上坐起身，拔下了胳膊上的输液针，准备下床去，他还不确定她有没有受伤。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去哪儿…”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就聘婷立在门前，就那么看着他。

他朝她走过去，就站在距离她两步远的位置，也并不上前，就站在哪里看她。

“我的故事，你都听了。”他缓慢的开口道：“还有四年前的那起案子…也确实是你父亲为了救我，而受了重伤。我也没能救下你父亲。”

邱末晚就靠在门上不说话。

“他推开了我的手，我没抓住他。”肖起继续开口道：“x说的也基本都是实情。”

“但是有一点，我没逃。”

“但是你现在知道，是不是已经太晚了…那我想问你，你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