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别人说吗?咱们这司主与魔戮山的关系当真是非同小可,你看咱这罪天司就建立在魔戮山的附近,魔族居然一次也没有来攻击过,可见他们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的!”
“你难道忘记了上一次司主和他身边那丫头一起进入魔戮山,以他们两人的修为,居然能够安然无恙?何况我听说,那三尊之一的白尊可是下了死手的,三尊的修为何其了得,居然也没能奈何得了他,可见肯定是九殒在背后相助了!”
“可不是吗?今日我听韩越说了几句话,我才觉得这其中必定有故事!”
“是吗?说了什么?”
“你看啊,这一次聊城与魔戮山对战,咱们这司主虽说是屡屡帮衬着,可实际上却是得了聊城大半的宝藏,还将聊城半数的子民也接手了。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最后只有魔族和咱们司主得了便宜,至于聊城、白城、儒城、虞城、青杀城等,到最后都是一塌糊涂!”
“呀,你这样一说,还真是!”
“所以我看咱这司主也不是个干净的人,看他道貌岸然,实际上也是个心机叵测之人,我们日后还是要小心的好。这一次他去了封山,将东来阁少主的身份昭告天下,我看不久就会有大动作的。而如是如此,那么聊城啊、虞城啊、青杀城这些人也必然要反扑,我们是免不了要一场大战的!我看诸位还是趁早将手头的资源好生运用,能在罪天司多赚一点是一点,等到全面开战,罪天司还不是要我们去做那出头鸟?”
“还是刘生你说得对!我们本来就是散修,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与魔族勾结的人赔了自己的性命!”
听着这三三两两的话语,以及那些自私自利,妄自揣度的人的嘴脸,少忘尘心里只觉得是好一阵恶心。
“这些人我虽然没想着要依靠他们,可是他们却想要设计我。这还是封山的事情没有传出来的缘故,若是封山一会的事情传出来,这些人只怕当场就要反水……”
少忘尘冷冷笑了一声,心里头只觉得是无奈。
他手上一捏,顿时,这六七个人体内的血蛊顿时爆发开来,将这些人的神识全部禁锢,成为了血蛊的容器。
他越是在修真界摸爬滚打,就越是知道优柔寡断不得。这些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苗冕一个个恭敬,背地里却暗自算计。反倒不如剑无双这样的,看似冷眉冷目,实际上却能够信任之人。
他的确不可杀生,可是禁锢神识的因果业力他却能够承受得起。
在这一刻,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之中仿佛有无形的枷锁锁向自己,那就是冥冥之中的业力。其实就如同是一个人做了亏心的事情,心底总有些不安和畏惧,这就是业力,而寻常人不知道罢了。
他稍稍运转红莲业火之力,便将这一丝业力燃烧干净,瞬间明目清明,尘埃不着于身。
他转过身边离开了这里,而是走向了另一处。
“原来是韩越和罗松明在背后传播我这些似是而非的谣言,可见这两人果真是狼子野心!”
少忘尘心里有些生气,尤其是对罗松明。
他已经给了罗松明最大的宽容,罗阳屡次企图杀害自己,而自己却屡次三番饶了他的性命。义正山庄本该收编,却也允诺罗松明可以自由行事,还要如何?
他身形一闪来到罗松明的屋子前。
而他也来得正巧,此时罗松明的房间内正传出了一个不应该存在于此的声音。
“父亲,我不管!他这样陷害我,你难道就甘愿在他手底下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厮?”
此人正是罗阳!
少忘尘索性不去现身,想听一听罗阳和罗松明到底说些什么。
房间内,罗松明一直皱着眉,闻听罗阳的话,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逆子!你还好意思说?若非你非要惹他,我义正山庄岂能落到如此地步?凭你这么点心思,别说在他面前卖弄,便是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你也惹不起!”
罗阳也是心有怒气,一手紧紧得捏着拳头,可是他不甘心!
“父亲,不管我如何无用,我至少有一点比你强,那就是敢于挑战!你不帮我?好啊,你大可不必帮我,就做你如今义正社的社长,就你手底下的那么几个人,我看到时候你能如何!”罗阳简直恨得咬牙切齿:“话说,有件事情父亲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一次来找你,除了问你要一些丹药和法宝,就是要告诉你一个你不敢相信的消息!”
“什么消息?”罗松明看向罗阳。
“此次我遇见了虞天弓,你知道吗,他居然对我说,你如今的主子,也就是那个少忘尘,其真实身份是巫师!是巫师!”罗阳狰狞地笑着。
“巫师?”罗松明显然有些愕然:“怎么可能,大巫界早在三万年前就毁灭了,巫师更是一网打尽,再没有传承,就连关于大巫界的书籍和术法也一并被销毁,他如今不过十来岁,怎么可能是巫师?”
“你不信?”罗阳冷笑起来:“可是我信!”
“也许除了我,你们也没有人知道,他身边曾经有一只神兽,或者说是圣兽,帝江!”
罗松明又是一愣:“帝江?这不是妖族的神兽……啊,不对,帝江也是巫祖的圣兽!”
罗松明惊奇地看向罗阳,满是疑问:“可你是怎么知道他身边有一只圣兽帝江的?仿佛也只有在最初进入聊城,拜夙沙卿为师之时,他的身边养过一只宠物白猫,仅此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