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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他会永远效忠公子。
容映端茶进屋,悄悄靠近正在作画的黄公子。他在青楼学过画画,但和公子一比较便拿不出手。
公子真是天才!
只见公子笔下的辽阔大海,霞光普照,水波粼粼,海猪欢快畅游,白海猪的背上驮着一少年,前方有一叶扁舟,扁舟上一黑衣男子负手而立,身姿潇洒挺拔。
“……”容映缄默,自从云道长闭关,公子便每日在屋中画画,画过大海巨浪,画过大船巍峨,画过海商们码头送别,画过朝阳落日,每一副画都有大师风范,技艺精湛,韵味天成。
今日这副嘛……
他不评价!
“公子,明州马上就到了,估计黄昏时差不多可以登陆。”
“哦。”
“公子要不要歇歇?”容映很郁闷,公子可千万别对云道长太上心,那可是个道长啊!
“忙你的去。”
“……哦。”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一艘大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海平面上,码头上穿梭的人们不由驻足遥望,想瞧清楚来的是哪家的船。
只见桅杆上旗帜飘扬,一个‘王’字,让人又期待又害怕。
水生给了李奎一拐子,遥遥指着大船:“仔细看看,是不是王家的旗帜?你眼神比我好,我看不大清楚。”
“……是。”李奎迟疑。
“到底是不是?”
“真的是王家大船!”旁边的汉子们附和,脸上无比激动。
“快!快去告诉三少!”
“是!”
一人哧溜跑下船去报喜。
随着大船越来越近,众人已经完全确定王家大船的身份。一时间个个喜上眉梢。王家能回来,云大厨肯定也行吧?“说不定云六就在王家船上。”李奎揣测。
水生欢呼雀跃,一把跳开:“我去告诉虎子!那傻孩子担心的几天没吃没喝,再这么下去非生病不可。”
师父云润生不在,虎子便接手担当了大厨的工作。每日流着眼泪做饭,做好了自己却无心下咽。头几天还自信满满地在甲板上张望等候,到了后来,一日日失望,除了厨房和宿舍,哪儿都不想去。更怕空荡荡的海上什么都没有。
“虎子,你师父回来了!”
“师父……”
虎子茫然抬头,眼睛渐渐聚焦,回神:“师父!”
跳起脚便冲了出去。
“师父!师父!”王家的船还没靠近,虎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在甲板上蹦跶招手。
水生失笑:“真是傻孩子,你这么喊他根本听不见。”
李奎欲言又止,心想他就随便说说,谁知道云六在不在船上……
虎子根本不在乎,一直喊,一直喊到大船近在咫尺,面对面的船员们欢笑打招呼。
难兄难弟们一见面,激动的热泪满眶。
但虎子眼里只有他师父:“师父呢,我师父呢?”
对面船上的人静了静,虎子心里一紧。
终于,一个长得贼好看,又胆小腼腆的少年钻出人群,趴在船沿上冲虎子晃了晃手:“虎、虎子!我们公子让你放心,你师父云道长安然无恙,但他在闭关修炼,暂时不能出来见你。你且等些日吧。”
虎子大松口气:“谢谢。我等师父出来。”
传完消息,容映立马回去告诉公子。
临窗作画的公子已经收了笔,闲坐在旁喝茶。
“公子,怎么不画了?”
“太吵。”
一到了码头,他满耳朵都是虎子那小子中气十足的‘师父师父师父……’。
哼,有师父了不起啊。
有这么厉害的师父,的确很了不起!
容映迟疑道:“公子,咱们何时下船?”
“等道长出来。”
“嗯。”
宋毓秀闲了没一会儿便忙得不可开交。
许三少来了。
持剑站在台阶上,少年目光疏淡的对着许三少一行人。
“别让我说第三遍,云道长在闭关,紧要关头谁都不许来叨扰。许三少,你也一样。”
许三少纠结:“就不能让我瞧一眼?我只想确认一下他的安危。”
“不必了,他很好。”
其余及家人欲言又止,他们不一定真关心云润生的死活,但很关心孙霸业的死活!
宋毓秀是何等人,一瞧就知某些人的心思,“放心,这波海盗已被云道长铲除,以后再也不会出来做恶。具体事宜,你们不如去找王少爷谈谈,他比你们了解的更清楚,见证了刻苦铭心的场面,怕是终生难忘。”说罢,宋毓秀笑笑,收剑回了屋。
许三少等人对视一眼。
“走,先去找王老幺谈谈。”
“云道长这里等他出关了再问候。”
“话说方才我瞧见王老幺被扶上马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