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嗓子赔罪:“不好意思哈,拧钢钉拧习惯了,手劲儿有点大。”
陆酒酒:“……”
对于自己刚才发出的动静,陆酒酒也觉得非常丢脸,把脸颊埋进他的胸口恨不得永远不出来,委屈巴巴地哼唧道:“……你快拿开!”
“我……我歇一会儿。”
任平生意犹未尽,耍了一个烂到爆的无赖,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一分,情不自禁地用鼻尖去蹭了蹭她的。
耳鬓厮磨得正惬意,结果他口袋里的手机十分煞风景地陡然响了起来。
他抱着怀里的姑娘不撒手,本来还想置之不理,结果陆酒酒主动推推他:“万一是医院打来的呢?”
任平生不耐地‘啧’一声,烦躁地掏出手机一看,眉头略松,不是医院,是他那位存心坏他好事的后妈。
他让了让,将陆酒酒放到秋千上,自己扶住一侧的铁链站起来,和她面对面,一伸手就能摸到她毛茸茸的发顶。
“妈——”划了接听,他心不在焉的叫了一声,摸着她头发的手又不老实地流连到了脸颊。
结果这边的赵静怡气急败坏地来了一声吼:“冤孽,你把人姑娘拐哪儿去了?”
他指尖忽地一顿:“哈?”
赵静怡似乎被气得不轻,调整了一下气息,稳了稳嗓音发出一连串的疑问:“你在哪?是不是和酒酒在一块儿?你个作死的玩意儿,不是不喜欢人家么,现在是干嘛呢?带人家姑娘走经过她父母同意了吗?是不是你威胁酒酒跟你走的,你个畜生不会是挟持了她吧?”
“妈,你疯啦?”对于亲妈的脑洞大开,他实在听不下去,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就是带她来江城玩几天,没跟叔叔阿姨说是觉得还不到时候,再说她也是跟叔叔阿姨打过招呼的?反倒是您,怎么想的,你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品行不知道,我会干那种违法犯罪的事吗?”
“那可不一定!”赵静怡撇撇嘴反驳:“前段时间整天跟得了狂犬病似的,谁知道你会不会一个狗急跳墙?”
任平生:“不要总用‘狗’这个字眼来形容我!”
赵静怡仿若未闻,毋庸置疑地命令道:“别说那么多了,明天赶紧把酒酒带回来,敢不听话我打爆你的狗头!”她停顿一秒,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把嗓音压低了一些问:“你…你没把人家怎么样吧?”
任平生下意识垂眸看一眼扬起脸来的小姑娘,厚脸皮地牵了一下嘴角,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
“就是……”赵静怡难为情地啧啧了几声,忽然恼怒:“你别给我装傻!”
“哦——”他佯装恍然大悟,随即摇头否认:“没有。”
赵静怡表示怀疑,他说话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尝到甜头后的得意,他自己浑然不觉,可作为亲妈的赵静怡太了解他的德性,怎么会听不出来?
“在一起两天了,都没拉手?”她试探性的问。
任平生捏了捏姑娘的指尖,顺便摸了下那枚戒指,气定神闲的答:“没拉手。”
“手没拉,一个拥抱总有吧?”
他仿佛跟着配合似的弯腰抱抱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反问他老妈:“手都没拉,哪来的拥抱?”
“那我知道了……”赵静怡还不死心:“肯定是直接打啵啵儿的?”
“妈,你满脑子想什么呢?你觉得你儿子是这种人吗?”他提起嗓音,义正言辞,可此时的大拇指明明还在小姑娘下唇上蹂.躏摩挲。
陆酒酒终于看不下去他把‘道貌岸然’演绎得这么淋漓尽致的嘴脸,使坏地将他大拇指含进嘴里,然后重重一咬。
男人轻微地‘嘶’了一声,大手立刻霸道地钳住她的下巴,对着电话胡乱催促:“行了行了,我们明天回去,不跟你说了,挂了!”
利落地掐了电话,把手机塞进口袋,双唇已经恬不知耻地又凑了过来,等他一碰上,陆酒酒含笑又咬了一口,随即狡猾地躲开。
他吃痛地‘唔’一声,皱眉道:“陆酒酒你属狗的?”
“让你以后再嘚瑟!”
又闹了好一阵,两人才磨磨蹭蹭地上楼。
陆酒酒问他:“我们明天就回去啊?”
“嗯。”他点头:“你爸妈应该是知道你跟我出来了,肯定会不放心,毕竟我是个男的嘛。”
会吗?
陆酒酒回想起恨不得时刻准备着将她打包快递给任家的汪家珍,觉得按照她这个‘后妈’一贯的尿性,没乐得睡觉都笑醒就算她还有点良心。
而事实上,正如陆酒酒所预料的那样。
此时的迎江市陆家客厅里——
“真是跟平生出去的?”赵静怡挂了电话,汪家珍立马就凑过来问,脸上将笑未笑的表情已经有些搂不住了。
赵静怡也憋着一脸的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汪家珍一拍大腿,直接兴奋地站了起来:“我就说那天早上我没看错,死丫头上的就是平生的车。”说着推了一下正和任仲齐下象棋的陆修远,“我就说我没看错,我就说他俩已经偷摸摸好上了,你还不信!”
“哎呀,好来好来,别推我嘛,快输了呀!”陆修远举着手里的象,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飞,左右都是个输,大局已定。
任仲齐老神在在地将他的象吞入腹中,哈哈笑了起来:“陆教授,怎么样,输得心服口服吧?”
陆修远自诩象棋高手,遇到任仲齐却连输三局,一时间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