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她的唇……
陆酒酒被卡在他与方向盘之间,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一边应付他,一边还要担心车外会不会有人经过。
才一分神,脖子上忽然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咬完似乎又后悔了,讨好般舔了舔再轻轻柔柔的吻上去。
正心猿意马间,陆酒酒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挣扎着要去拿手机,男人皱眉不悦,一把按住,不让她接。
铃声连续响了将近一分钟终于停了,他满意地弯弯嘴角,眉目舒展,没想到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这次不是陆酒酒的,是他自己的——
这么一刻不停地煞风景,再好的气氛也被祸害没了。
“踏马到底哪个孙子?”他拧着眉,恼怒地掏出手机,都有一下子砸了它的冲动,结果瞥到来电显示,浑身一震,瞬间怂如狗。
半分不敢怠慢地接了电话,腆着脸赔笑地叫了声:“叔叔……”
“你们在干嘛?”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里分明带着严厉的责备。
被抓包的阴影一下子袭上任医生心头,还握在那一团柔软上的手‘呲溜’一下从陆酒酒衣摆下面缩了回来,心有余悸地前后左右各张望了一眼。
等确定了陆修远不会出现在这里,心下一松,这时候又人模狗样地一脸镇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们刚看完电影,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陆修远‘哦’了一声,才闷闷不乐的抱怨:“那酒酒在干嘛呢,打电话也没人接?”
陆酒酒还趴在他的怀里,听了这一句赶紧凑过来解释:“刚才看电影手机调静音了,没听到。”
“行吧行吧,太晚了别在外面鬼混,早点回家!”
这边的俩人忙不迭地‘嗯嗯嗯,是是是’敷衍着挂了电话之后,面面相觑一阵,忽然一个哀嚎,一个忍不住捧腹而笑。
任平生无奈地将坐在他腿上的人又抱进怀里,大脑袋靠在她的颈窝处,撒娇无赖地蹭了蹭,一本正经的问:“陆酒酒,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陆酒酒手指无意识地帮他梳理着头发,憋着笑,故意逗他:“我今年才24呢,不着急!”
“我三十了,很急!”
听了这话,陆酒酒忽然想起他曾经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嘴脸,这前后对比,心情一下子说不出的愉悦畅快,揉了揉他的脸,警告他:“急你也得给我等着,现在该轮到我矫情了,老娘还不想这么早嫁人呢!”说着一扬脖子,耀武扬威的。
怀里的大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抬起来,像是在争取什么优越的福利似的:“你不想嫁那就娶我吧,我想嫁!”
陆酒酒:“……”
她简直哭笑不得,拧着他的脸来回晃:“任平生,你丫x虫上脑脸都可以不要了?”
他默认,伸了伸脖子凑到她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痞里痞气地告诉她:“三十而立四十而虚啊妹妹,我得趁着年轻,把最好的自己献给你……”
陆酒酒一愣,这么色.气满满的一句话,怎么她听着竟还有一丢丢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天好冷啊,码字的猪蹄都冻僵了!tut
第56章
自那晚分别以后, 接下来任平生到年底几乎就没有了长假,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忙碌的医院工作当中, 而一向清闲懒散惯了的陆酒酒难得忙了起来,刚开始还真有点不习惯。
一个星期内拿出作品, 这不管是对田诗还是她而言都是挑战。一首称得上精妙的曲子, 不仅仅要扎实的乐理知识, 更需要的是某种灵感或者说某种机缘。
曲子如同人一样, 通过某些人、事、物的巧合之下,相遇、相识、相知,再被一个个音符真实确凿的记录演奏出来,不得不说是人与音乐的一种缘分。
可现在的情况是, 陆酒酒在琴行专门的小录音房里呆坐了三天,完全捕捉不到一点点灵感。
或者说, 不知道自己要写一首表达什么的曲子,脑子里没有十分清晰的主题。时间又特别紧迫,越是着急, 脑袋里越是一片空白。
左岚知道她的机会来之不易,现在把她作曲当成是琴行的头等大事, 什么事都得为她的需要让道,不仅把她手上所有的学生转给了其他老师,而且信心十足的认为她这次肯定能赢, 之后就是一步登天,以后也不会再当古琴老师,早早就把招聘古琴老师的信息发网上了。
陆酒酒深知她是好意, 但是在这种她分外迷茫无措的情况下,却无形地给她施加了压力。
第四天,她依旧一个人呆滞地枯坐到凌晨一点。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六神无主的恐惧,她不想放弃,却也不想随便写一首空洞地曲子去敷衍,她不打算继续逼自己,索性放开了胸怀,要出去走走。
今晚又轮到任平生值大夜班,病人还出奇的多,交班之后进了手术室就好几个小时没出来。
陆酒酒从琴行出来,漫无目的地晃悠,直到迎面走来的护士小丁跟她打了声招呼,才蓦然反应过来,自己竟晃到了二院骨科。
“来找任医生的吧?”小丁抱着一沓子病历资料,笑得一脸热情。
刚听说任医生和陆酒酒好了,似乎在选订婚的日子,总觉得他们能走到一起,自己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于是又殷勤地告诉她:“任医生刚下手术,不过紧接着还有一台,他刚说去医院天台吹吹风,醒醒神。”
说着一转身给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