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入口处,我抬头望了一眼,裂缝向上延伸,在大约二十米左右便戛然而止,被封上了口子。葫芦峡,这个名字还真不是白叫的。
“走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黎淼,率先走了进去。
入口很窄,需要侧身,两侧的甚至还有一些带尖的石头凸出,稍有不注意。便会被扎的鲜血淋漓。
向里面望去,根本什么也看不到,雾气朦胧的。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入口处这一段大约三十米左右,走出这一段,前面豁然开朗,一片茂密的森林出现在眼前。
我顿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相比于外面,葫芦峡内的林木要高大许多,也安静许多。
自打进来后,我没听到一声鸟叫,也没听到一声虫鸣,这里面安静的让人害怕。
飞鼠也紧张起来,盘踞在我的脑袋上,两只小爪子死死的抓着我的头发。
飞鼠以蛊虫为食,按照黎婆的说法,祖地是那些蛊虫的老巢,依照常理,它应该兴奋,而不是害怕。
“羽墨在哪?”
我将飞鼠从头顶拉下,盯着它的小眼睛问道。
“吱吱!”
飞鼠摇了摇头,又挥了挥小爪子,那对小眼睛也是一阵乱转,看它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
黎淼只是静静的跟在我身后,一句话不说,一切以我为主。
黎婆没说过进入祖地后我要怎么做,只是让我自己做主,说进来后,我便能找到白老板。
可眼前这种环境,想要转个遍,起码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我吸了一口气,将手拢在嘴边,喊道:“羽墨?”
这是最笨也是最好用的方法,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没有预想的激起一片惊鸟,依旧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吱吱!”
飞鼠却炸起了毛,两只小爪子拢在胸前,随时准备动手。
黎淼的眉毛也竖了起来,身体紧绷着,特别是那一对小腿,绷出了一个完美的线条。
“别紧张,别紧张!”
我勉强笑了笑,想要安抚一下她俩的情绪。可话刚出口,耳边便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一片黑色的虫潮出现在眼中,迅速的向着我们接近着。
“草!”
我没忍住骂了一声,可我发现。黎淼和飞鼠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那片虫潮上,而是放在了虫潮的后面。
虫潮很快来爬了过来,可好似在惧怕着什么,踟躇不前,停在我们前面五米处。
在我们的注视下。指甲大小的甲虫蠕动着,堆积在一起,渐渐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个人形。
完全由甲虫组成的手臂向后点了点,头也跟着晃了晃,然后迈着步子,向着里面走去。
“这是让我们跟上去?”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些虫子是来给我引路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在操控它们。
我看了一眼黎淼,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意思很明显,我都听你的。
至于飞鼠,这小东西怂了,毛也不炸了,眼睛也不瞪了。缩在我怀里,露出个屁股在外面。
“走吧!”
既来之则安之,葫芦峡内部的空间太大,想要自己探索清楚,没有个几天根本办不到,我不确定,白老板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
所以,哪怕前面是陷阱,我也会一脚踏进去。
走入山林,我发现在外面看到的那层雾气根本不是什么雾气,而是一种瘴气。
瘴气从地表升起,弥漫在山林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没有三生蛊,我绝对坚持不住。
黎淼嘴里含了一片翠绿的叶片,对于瘴气同样没有压力。
唯有飞鼠有些不安。在我怀里蹭来蹭去,不过没有大碍。
我蹲下抓了一把泥土,仔细搓了搓,里面混杂着虫子的尸体和体液,我凑在鼻尖闻了闻,和弥漫在四周的瘴气味道差不多。
我心里了然,弥漫在四周的瘴气是虫子的体液和毒素混杂在泥头中蒸发形成的。
由于混杂的虫子各种各样,毒素也各种各样,所以即便是那黎、白、苗那三大玩惯了蛊与毒的家族,也不敢随意进出这里。
穿过这片森林。眼前再次变得开阔起来,又是一片干枯的近乎开裂的土地,而在这片土地的尽头,是一片陡峭的崖壁。
“草!”
我望着眼前的崖壁,下意识的骂了一句。
和葫芦峡入口处的光秃秃不同。这一处的崖壁上挂着一个个人形的虫茧,我仔细数了一下,一共十三个。
他们全部裹在黑色的胎膜中,被一种透明的丝线悬挂着,看起来像是蜘蛛丝。
“吱吱!”
面对着那些人形虫茧,飞鼠抬起头,吱吱叫了起来,小爪子还在不断挥舞着,小眼睛中满是愤恨,似乎在上面吃过大亏。
前面那个由虫子组成的人停在了中间入口处。回头望着我,完全由虫子组成的漆黑眼窝竟然透露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我看出了紧张,期待,还有一丝怨恨,可这是虫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你感觉到了吗?”我回头问了一句,想要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
“感觉到了!”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黎淼竟然开口了,虽然她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和我对视了一眼后,那个由虫子组成的人转过头。顺着入口向着下一部分走去。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葫芦峡一共由两部分组成,形似葫芦的两个肚,正常情况下,后一部分一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