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话都不敢回?”
见我没回答,她轻笑了一声问道。
王道士的呼吸一滞,捏了捏我的胳膊,我明白她的意思,根本没理会那个声音,连头都没回,用脚将大门带上。
“哼!”
门关上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哼声。
我松了一口气,背着王道士径直向里走,进屋后,按照王道士的指挥,把她放在了床上,点燃了一根蜡烛。
借着橘红色的光,我帮她检查了一下,棉线又崩断了。
穿好针线,我对她说道:“线又崩断了,忍着点,我帮你重新缝一下!”
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缝好伤口,我打量了一下房间,问道:“这里是你的家?”
“算是吧!”
她沉吟了半响,吐出了三个字,又伸手指了指门,说道:“隔壁还有一间房,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这是不想和我多说什么,我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一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这个院子!”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了她有气无力的声音,我顿了一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走出她的房间,我没急着睡觉,而是举着蜡烛,在屋子里简单的转了一圈。
这个房子有两室一厅,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布置的古香古色的,有点民国初年的味道。
院子也很别致,中间一条小路铺的是鹅卵石,两侧栽种着一些花草。
花草被打理的很好,看样子是有人特别照顾着。
转了一会,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外面,有王道士的警告,我没出去,麻烦已经够多的了,我没必要自己作死,招惹是非。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我根本没有睡意。
王道士竟然是一个女人,这一点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的声音那么怪,还总是带着面具。
还有便是她的岁数,和她描述的情况实在是相差太大,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在撒谎,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她的父亲死于七十年前,而她又三十多岁,这根本没法解释,中间差了四十年,总不能她的父亲从坟墓里面爬出来,和她娘搞事情,最后把她生出来吧?
解释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这个村子。
在村口挂红灯笼引魂,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还有王道士告诉我的奇怪规矩,不要和村里的人说话,听到这个规矩,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这是一个**。
可我的天眼开着,村里除了阴气重一些,还真没发现什么别的不同。
越想越睡不着,外面这时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听声音,好像是在敲锣打鼓。
“妈的!”
我暗自骂了一句,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半,这个点外面天刚刚蒙蒙亮,外面在干什么?
我想了想,从床上爬起来,打算看看。
来到院子里,声音更加清晰,我四处扫了一圈,找了几块方石垫在墙根,踩上去向外瞄了一眼。
花桥,高头大马,带着红花的新郎官,还有乐队,这是一个接亲的队伍。
我顿时没了兴趣,也没觉得奇怪,接亲一般都在早上,如果新娘子家比较远,更得早点出发。
比较新奇的是他们的接亲方式,无论是衣着还打扮,还是接亲的队伍,全都是民国初年的那种套路。
刚要下来,隔壁的大门开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女人走了出来,她摆弄了一下头花,摸出来一把瓜子,倚在门口吃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多看了她几眼,想要多获得一些信息,她好似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侧头瞪了我一眼,尖着嗓子说道:“怎么,昨天晚上问你话不回,这会想在老娘这讨点好?”
我心里一动,她是昨晚的那个女人。
有王道士的警告在前,我没搭理她,直接从方石上跳了下来,向着屋里走去,折腾了一宿,我还没睡呢,好好补一觉再说。
“小兔崽子,和王家那丫头一个德行!”
院外,那个老女人恨恨的抱怨着,也让我顿了顿。
听她的语气,明显对王道士很了解,如果可以的话,和她聊聊,应该能够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进屋睡觉。
王道士和她师祖之间的恩怨在前进村已经了断,我没必要去纠结。
我帮她报了仇,还救了她一命,已经还了她的人情,如果继续深究她的身份,还有年龄,这是犯忌讳的事情。
而且她特别交代过,让我不要和村子里面的人说话,我能够看出,她没有害我的意思。
干我们这一行,多看少问,不该打听的事情便不要打听,有时候好奇心害死的不仅是猫,还有人!
想到这,我拉开门,走入屋里。
这一次,刚躺下不久我便睡了过去,再次醒来,还是飞鼠搞得鬼。
“你个小东西!”
我弹了弹飞鼠的脑门,坐了起来,问道:“叫我起来有什么事?”
“吱吱!”
飞鼠挥了挥小爪子,指了指隔壁,漆黑的小眼睛中闪过一抹焦急。
“她的伤口恶化了?”
我一边问着,一边向着隔壁走去,昨天晚上处理伤口时,根本没有恶化的迹象,而且有我的血,她又吃了两颗药丸,没有理由恶化啊?
一进入她的房间,我便发现,她的情况确实不对,她陷入了半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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