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
听到敲门声,我有种日了狗的感觉,这是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开门!”
中山装男人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恨不得把门敲碎了。
“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吗?”
一股火冲上来,我大步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敲门声忽然消失了,胖子恭敬的声音响起,“有事您和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然后便是中山装男人低沉的声音,“我老婆和他出轨了,这事你能帮着解决?”
“出不出轨我们不管,客栈内禁止争斗!”胖子陡然强硬起来。
“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向着那个贱人!”
中山装男人顿时萎了,喃喃着靠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便是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还伴着胖子有些疲累的声音,“是我,开门吧!”
拉开门,我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人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是很难缠!”
胖子脸色很难看,一天没见,他的黑眼圈更严重了,因为白老板的关系,他和我不见外,完全卸下了防备,说话有气无力的。
我想详细了解一下情况,胖子却挥挥手,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暂时还能掌控局面,不过你记住,千万不要开门,如果事情脱离了我们的掌控,我会给你信号!”
说完,他没给我发问的机会,拖着疲累的身体离开。
关好门,我陷入了沉思。
王家把客栈开到苗疆的每一个角落,这既是一种实力的象征,同时也分散了他们的力量。
每一座客栈内,正常情况下,有一个掌柜的,一个后厨,一个脚夫,一共只有三人。
一些重要的节点,人手会加强,可这里明显不是什么重要的节点。
虽然王家立有规矩,在客栈内不许动手,其他势力也大多会遵守,可某些特殊情况下,客栈同样是战场。
就比如现在,当某些人的实力超出了一个上限,客栈为了避免伤亡,不会出手阻止。
客栈毁了也就毁了,还可以再建,可人要是没了,便一切皆休。
王家虽是一个大家族,可培养出一个客栈掌柜,并不容易,更别提还有脚夫了。
客栈三成以上的收入都是由脚夫带来的,一个脚夫就是一座会移动的钱库,如果说损失一个掌柜的,王家是肉疼,那么损失一个脚夫,王家就是肝疼!
而现在,事情就处于失控的边缘。
看胖子那副心力交瘁的模样,明显支撑不了太久。
而直到现在,那个黑衣老太太还没发力,让人我从揣度她的目的。
想到这,我揉了揉飞鼠的脑袋喃喃道:“我们恐怕支撑不到羽墨赶来了!”
“吱吱!”
飞鼠做了一个不怕的手势,两只小爪子的爪刃也跟着弹了出来,虚划了两下。
“知道你能耐!”我被飞鼠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其实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隔壁的那个中男人到底是装傻充愣,还是故意找我的麻烦?
看他的表现,更像是一个精神病,而且那个黑衣老太太也曾呵斥过他,有些奇怪的是,黑衣老太太的声音也是在隔壁响起的。
我一边想,一边来到床边,将耳朵贴了上去,仔细听着。
隔壁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是不是在偷听?”
刚想离开,那个中年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草!”
我被吓了一跳,声音能够如此清晰的传过来,只说明一个问题,他也贴在墙边,听我的动静。
“呵呵,我就知道,你和那个贱人早有联系!”
他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阴冷的声音透过墙壁继续传来。
“吱吱!”
飞鼠也在这时焦急的拉了拉我,漆黑的小眼睛不住的瞟着门口。
“嘘!”
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让飞鼠安静,顺便瞟了一眼门口,隔壁的中年人贴着墙壁,这个时候谁能来?
眼神转过去的一瞬间,咚咚的敲门声伴着一道求救声响了起来,“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呵呵,我没猜错吧,那个贱人果然去找你了!”
隔壁,那个中年人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的!”
我只觉得脑仁疼,这人是彻底缠上我了,可在我的记忆里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咚咚的敲门声不断响起,女人凄切的求救声就回荡在耳边,还有便是隔壁的中年人贱兮兮的笑声。
“救救我!”
门口处,女人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然后便是男人的咒骂声,一叠照片也在无声无息中塞了进来。
我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即便是我想怂也怂不下去。
我瞄了一眼门口的照片,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他三番两次的递照片,如果我再不接招,恐怕他就要闯进来了。
走到门口,看到第一张照片时,我有些意外,上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特别是那双眼睛,很亮也很有神。
我蹲下后捡起来,继续向下翻,看到第二张我便愣住了,女人的眼睛没了,变成了两个血窟窿。
我想起了中年人那时的话,他说他为了让他媳妇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所以他把她的眼睛挖了出来。
我本以为他是发了神经病,没想到是真的。
他还说他为了能够让媳妇尝到美食,把她的牙拔了下来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