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史二柱时,已经五点了。
史二柱的儿子是生是死还不得为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花钱招人结阴婚的那一家子绝对有问题。
我摸出电话,给小姨拨了过去,不能光听史二柱的一面之词。
“乐乐,这次真不是小姨有意折腾你!”
一接通电话,小姨说起了软话。
“小姨你说明白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姨这是话里有话,我顿时起了疑心。
“史二柱这个事闹了一个多星期了!”小姨叹了一口气,说了起来。
事情和史二柱说的差不多,儿子失踪三天,他去警察局报的警,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按失踪处理。
失踪一周后,史二柱开始找人算卦,找大神过阴,想要知道他儿子是死是活。
“结果呢?”我问道。
“大凶之兆!”
小姨语气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说史二柱前后找了五个人算卦,结果大同小异,都是凶多吉少。
“有了这个结果,史二柱开始找大神过阴,不说找到凶手,起码也要有个全尸!”小姨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很同情史二柱的。
“然后呢?”
我又问道,这些都没毛病,按照正常情况,是个人都会这样做。
“可奇怪的就是招不来魂!”
小姨的语气变得惊疑不定,说史二柱前后找了好几个大神,都是那种小有名气的正经仙家。
可结果都一样,就是招不来魂,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史二柱的儿子被埋在了某种绝阴之地,魂被困住了,另外一种就是有人故意杀了史二柱的儿子,然后拘禁了他的阴魂。
“也怪小姨嘴欠!你也知道小姨的仙家是灰家的,对于探听消息什么的绝对是一流,小姨没控制住,吹了牛逼,结果还是没找到!”
小姨说到这叹了一口气,说牛逼吹大了,史二柱受不了这个刺激,便让她负责,要死要活的。
“所以你就把人推到我这了?”我咬牙问道。
小姨尴尬的哼哼了两句没吭声,意思很明显,这事扔给我了。
挂断电话,我恨的直咬牙,可也没别的办法,这活只能接下来。
其实我明白小姨的意思,这活其实她能接,可她不敢接。
想要找到尸体其实有迹可循,不过需要她到当地去寻找,本来史二柱的儿子死的便不明不白的,又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没人敢去。
小姨丢给我的是一个烫手山芋,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晚上九点,我在门口挂上两个白灯笼,关门谢客,全力忙活史二柱的事情。
尽管已经从小姨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不过有时候还是自己动手才能更加清楚。
一张黄纸,一根史二柱儿子用过的牙刷,一撮史二柱的头发,在加上三炷香,这就是今晚的道具。
尽管已经看过很多次,可史二柱还是心存侥幸,希望他的儿子没死。
我闭上眼睛,第二次被青青上身,依旧感觉很奇怪。
在青青的操控下,我用黄纸将牙刷和头发包裹在其中,然后点燃,借着橘红色的火光,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内。
烟气缓缓升起,环绕在香炉上方,形成了一团人头大小的烟气。
史二柱焦急的看着那团烟气,根本不敢开口。
青青控制我自香炉内捏起一撮香灰,对着那团人头大小的烟气洒了上去。
香灰和烟气接触的一瞬间,化为了一张狰狞的脸,那张脸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便砰然消散。
“怎么样?”史二柱赶忙凑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儿子死了。
“真的死了吗?”史二柱瘫软在凳子上,失神的喃喃着。
“求求你,让我付出什么都行,只要能找到我儿子的尸体!”
下一刻,史二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苦苦的哀求道。
“你不用这样,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史二柱的精神真的是有些不正常了,很可能是被刺激疯了。
确认我们会管后,史二柱终于不在哭闹,我和大傻把他送回了医院,顺便看望了一下他的媳妇。
她媳妇叫孙佳,今年四十五,很温柔的一个人,虽然刚做了手术,可不得不说,真的很漂亮,病痛不但没减弱她的美丽,还增添了另外一种风情。
可以看得出来,史二柱对她很好,进了病房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就连失去儿子的那抹悲痛都少了很多。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出了医院,大傻感慨了一句。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瞪了大傻一眼,其实我和大傻的看法一样,不知道孙佳当年是怎么看上史二柱的,只能是感慨一句,爱情真奇妙。
第二天一早,我们仨在孙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出发,目标碾子山区。
碾子山区,虽然是山区,但是并不穷,那里有三多,煤矿多,大理石矿多,死人多。
煤矿和大理石矿多,是指当地的有钱人多,那里号称家家户户都有煤眼。
至于死人多,是指每周都有人死在黑煤窑或者大理石矿山,而且当地明码标价,死一个人赔六十万。
找史二柱的儿子配阴婚的就是一个小煤窑的矿主,根本就不缺钱,所以基本上排除了他家为了钱而谋命。
我们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江家也就是史二柱的亲家正在忙活着一场婚礼,院里披红挂绿的。
来之前我了解到,江家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