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玫瑰椅。
玫瑰椅不仅名字好听,而且会雕刻上繁复好看的花纹。木工坊中的木匠,见宁仪韵一个女子来挑椅子,便殷勤的给她介绍起玫瑰椅来,不过宁仪韵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把圈椅。
玫瑰椅名字好听是好听,样子好看也是好看。但是没有把手,而圈椅有靠背又有扶手,要比玫瑰椅坐着舒服很多。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宁仪韵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这把椅子,她是要放在棋馆书房里的,而这书房是她用来查看账册、处理棋馆事务的,这就意味着,她必然会在这把椅子上久坐。
没有什么比有一把舒适的椅子更重要的了。
此外,宁仪韵还选了张同样是榉木制成的床榻。
除了桌椅软榻之外,宁仪韵还在木工坊中,另买一只博古架。
她挑选的这些木工家具都是成品,宁仪韵付了银子,报了地址,让店家送到棋馆里去。
随后,宁仪韵进了一家卖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的笔墨店,选了一方雕了兰花的砚台,买了几块墨,几块朱砂,另外选了大小不等的狼豪羊毫十几支。还有笔洗,笔架,笔筒;宣纸,镇纸,裁刀,整整一套,把这笔墨店的掌柜乐得笑个不停。
这掌柜给了宁仪韵不少饶头,又亲自将这些东西送上了一直跟在宁仪韵身后的马车上。
再之后,宁仪韵又买了些料子,用来做软榻上的被子被褥、靠垫枕头。宁仪韵挑了许久,终于挑了几批浅藕色折枝小桃花的云锦,作为被子被褥的面料。
她选择料子的第一点便是柔软舒适,第二点便是好看。料子柔软舒适,人用这些被子被褥才会觉得舒服,料子的花色好看,人心情便也会好上不少。
除了这些必需品以外,宁仪韵还买了一些摆设。
她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生活做事的环境,只要条件允许,该讲究的也要讲究起来的。
当初她在宁府秀兰院,在那样的环境中,她还会把自己的屋子拾掇的有模有样的,更何况现在她已有了许多银子。
宁仪韵在中常街上选了几件心仪之物。
一只青花瓷的落地大梅瓶,一只琉璃牡丹摆件,一座山水白玉雕,一盏做成莲花状的灯台。
她逛完一圈买好东西,便坐上马车,回了中常分馆。
她回到中常分馆没多久,木工坊便送来了书案,圈椅,博古架和软榻。
宁仪韵喊了棋馆中的伙计,让他们帮忙把这些家什按照她的意思摆放在书房之中。
随后,她又将买来的笔墨纸砚,摆设灯台等物,在相应的位置一一摆好。
至于那料子,宁仪韵自己女红不行,她便请了棋馆里女红不错的婆子帮忙制成被子褥子,和靠垫等物。
等宁仪韵把这些都做好,安排妥当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幸好现在有马车送她隆回升街,她倒也不怕走夜路。
宁仪韵经过大堂的时候,棋馆已经打烊了。
在整个大堂中,却有一张棋桌上摆了一盏烛台,烛台上点了蜡烛,烛火轻轻摇晃着。
棋桌边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就着灯火,看着书。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这珍珑棋馆的管事梅香雪。
宁仪韵在晦暗的烛火中,往棋桌走过去。
“香雪姐姐,”宁仪韵轻唤了一声。
第80 又不是私底下勾搭成奸的。(一更)
“香雪姐姐,”宁仪韵轻唤了一声。
梅香雪听到喊声,便抬了头:“哦,是仪韵啊,准备回去了?天色已经暗了,你一个女子走夜路不方便,不如喊你舅舅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今儿来是备了马车的,不怕走夜路,”宁仪韵说道,“倒是香雪姐姐,棋馆已经打烊,香雪姐姐怎么还不休息?”
宁仪韵坐到梅香雪的对面,低头一看,见梅香雪手里拿着的书是一本棋谱,讶异道:“香雪姐姐,这是在学棋谱吗?”
梅香雪脸上显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是啊,天天在棋馆里看人下棋,有时候,还能听听杜先生的讲解,日子久了,便觉得这黑白棋也挺有意思,也想试着学学。
对围棋,我完全不懂,不过这大堂的书架上,有许多关于围棋的书。
这几日,我便趁棋馆打烊之后,看看这些棋谱,先自个儿学学。”
宁仪韵问道:“香雪姐姐,这几日,你都在棋馆打烊之后,看棋谱吗?”
梅香雪答道:“嗳,说来也是怪不好意思的,我都看了好几日,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还是有许多地方,完全看不明白。”
宁仪韵浅浅一笑说道:“原来如此,香雪姐姐,哪里不明白,说不定我恰好知道。”
梅香雪眼睛一亮,忙道:“姐姐知道,仪韵是围棋个中高手,仪韵能之低昂指点,那就太好了。”
“香雪姐姐可别夸了,你夸我,我尾巴可得上天了,”宁仪韵咯咯笑道,“具体是哪里不明白?”
梅香雪把棋谱往宁仪韵面前递了递,指了棋谱上的几步棋子,说道:“这几处落子,我不太明白。”
“哦,这里啊,是这样……”
宁仪韵开始给梅香雪答疑解惑,一边儿回答问题,一边儿又给梅香雪讲了一些围棋的启蒙常识。
“仪韵,今儿得你指点,之前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可都看明白了,”梅香雪道,“听你这么一说,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