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仔细打量一下,只见苏承庭桃花眼中带着春风得意的喜气,而一向爽利干练的梅香雪,脸颊也带着一抹娇羞之意。
她心里猜到这两人八成是好了,心里也为他们高兴。
“仪韵,你在大堂里啊,”梅香雪看到书架前的宁仪韵,走过去同宁仪韵打招呼。
“香雪姐姐,你来了啊,今儿大年初一,不出去逛逛街,串串亲戚家的门?”宁仪韵笑道。
“嗳,我们家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不用串门,我来看看棋馆里,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梅香雪道。
“大过年的,客人们不是在家里陪着老小,就是串门走亲戚,棋馆里倒也没什么人,”宁仪韵说道,“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做,就到书架这里来,想着挑几本书,在棋馆里看看。”
梅香雪说道:“那,既然棋馆没什么事儿,仪韵你要是不介意,我也想挑几本书看看,我想和你一起看看书。”
“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着同仪韵一块儿看看书,要是我有什么看不懂的,还可以随时问你。”梅香雪接着说道。
“当然不介意,有香雪姐姐陪我一起看书,当然好了,”宁仪韵说道。
“嗳,”梅香雪点了下头,便走到书架边开始挑书。
“那我……”苏承庭说道。
梅香雪朝苏承庭斜睨了一眼:“你自去忙你的去。”
简单的一句话,却有着说不出的亲昵之意来。
苏承庭笑道:“好,好,你们姐两在这里看书就是,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去吧,”梅香雪道。
“我一会儿再过来寻你,”苏承庭道。
“知道了。”梅香雪。
见这二人随意的几句话,却带着说不出的亲昵和依恋,宁仪韵不禁莞尔。
宁仪韵和梅香雪各自挑了一本书,坐到了大堂临街的座位。
两人在一张棋桌前,面对面而坐。
她们所坐的圈椅是安放了半月靠垫的人坐在里头,十分舒适。
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人身上,让人也觉得暖洋洋的。
宁仪韵和梅香雪看着书,梅香雪偶尔会问宁仪韵关于围棋的问题,宁仪韵便认真仔细的解答。
看了会儿书,宁仪韵还同梅香雪下了一盘棋,宁仪韵惊奇的发现,梅香雪棋力精进很快,虽然算不得高,但是也能算是个普通围棋爱好者,棋力已经和来珍珑棋馆下棋的许多普通爱好者不相上下了。
“香雪姐姐的棋力精进不少,”宁仪韵说道。
梅香雪笑道:“我也是瞎捉摸的,而且我天天呆在棋馆里,看到的,听到的,都同下棋有关,近水楼台先得月么,天天这么耳濡目染的,便也多少有些心得。
我也有自知之明,我这棋力,也就是随便下下,算不得好。”
“香雪姐姐莫要谦虚,我看香雪姐姐在围棋一道上,颇有天分,只要接着学,接着下,假以时日,香雪姐姐一定能成为一个高手,”宁仪韵说道。
梅香雪笑容腼腆道:“我喜欢围棋,不管当不当什么高手,也一定会接着学,接着下。”
宁仪韵点点头,看了看梅香雪,桃花眼弯了起来。
对于梅香雪和苏承庭的事情,她之前不敢当面问梅香雪,就怕这个俏寡妇抹不开脸,现在她基本已经确定,梅香雪和苏承庭已经成了,这便笑眯眯的问道:“香雪姐姐,你和我舅舅,是好上了吧。”
梅香雪闻言愣了一愣,随即脸便涨红了,轻声说道,“什么好上了啊?”
宁仪韵促狭的笑道:“什么好上了,好上了就是好上了,咱们珍珑棋馆什么时候办喜事儿啊?”
梅香雪红着脸说道:“去问你舅舅去。”
宁仪韵见梅香雪又羞又臊的模样,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了
梅香雪说道:“你们舅甥两都一样的坏痞子,惯会欺负人。”
——
府衙大门地牢。
同地牢外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不同,地牢之中阴森幽暗,弥漫着常年不散的血腥味。
宁贺被绑在刑架上。
乔安龄坐在宁贺面前:“宁大人,别来无恙。”
“侯爷,您,您怎么在这里?”宁贺震惊道。
“我过来,就是来问你一句话,”乔安龄说道。
“侯爷,您要问我什么话,”宁贺习惯性露了个谄媚的笑脸。
“你为什么要出银子雇那对鲁姓兄弟,把宁仪韵从珍珑棋馆里掳出来?”乔安龄问道。
听到乔安龄所说的话,宁贺不禁一愣,乔安龄的问话,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片刻之后,宁贺才反应过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侯爷竟是为了这件事,大过年的跑到府衙地牢来。”
乔安龄不理会宁贺的话,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出银子雇那对鲁姓兄弟,把宁仪韵从珍珑棋馆里掳出来?”
宁贺笑得有些谄媚:“侯爷,下官告诉您,您能不能想法子……恩……想法子把下官弄出去啊?”
乔安龄沉默了一会儿,淡漠道:“用刑吧。”
话音刚落,两个衙役就从旁边走了出来,在木架子上挑出了几件刑具。
“等等,等等,侯爷,你竟要对下官用刑?你,你是为了仪韵那丫头报仇的?”宁贺嚷道。
乔安龄没有理会宁贺的话,向衙役使了个眼色:“用刑吧。”
“且慢,且慢”宁贺说道,“府尹衙门怎么由定安侯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