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没几步,宁仪韵便听到有人喊她:“宁姑娘等等,宁姑娘等等,东家等等。”
宁仪韵闻言便回了头,只见戚初九,一边喊她,一边气喘嘘嘘的跑过来。
“初九?”宁仪韵站定。
“东,东家,初九有事要同你说,”戚初九气喘嘘嘘的说道。
宁仪韵见戚初九急匆匆追他出来,疑惑的说道:“恩?初九,你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东家,近日,在我们棋馆中的客人当中,流传着关于您的流言,”戚初九说道。
“关于我的流言?”宁仪韵问道。
戚初九看了一眼宁仪韵,点头道:“嗳,是关于您的流言。”
宁仪韵道:“说罢,是什么流言?”
“是,关于您父母的,”戚初九说道,“是说您的父亲是因为行贿落马的官员,又说您的生母娘家是行贿被抄家的商户。”
戚初九看着宁仪韵,目光中有些不安。
宁仪韵眉眼一沉:“哦,珍珑棋馆的客人们,近日在传这个?”
戚初九点头说道:“恩,这两日,我经常在棋馆中听到有人这么说,我还听不少人说,说东家的生父和生母娘家都是德行有亏的,所以东家的品行也值得怀疑,还有人干脆说,东家的品行必然不好。
我想想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今儿来找东家说说这件事。”
“恩。”
宁仪韵暗自沉吟。
她是宁贺的庶女,这件事情,原先就有很多人知道。虽然世人并不清楚,她从宁家出来的前因后果,但是很多人是知道她原先是宁贺的庶女。
宁贺因为收受贿赂而落马被抓,这本是件公开的事儿,宁府被抄家的那天,门口来了那么多官兵,隆升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是看到了的。
世人知道宁贺因为贿赂而落马,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过苏家行贿一案,怎么也被人拿出来说事了?
苏家行贿案,自然也是有人知道的,但是那毕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京城里每天都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早就让世人淡忘在岁月中了。
这番旧案重提,着实透着一股子蹊跷。
这会儿还特意把宁贺受贿的案子和苏家行贿的案子摆在一起说……
一个是她的生父,一个是她的生母娘家。
宁仪韵心中冷笑,很显然,这是冲着她来的。
这些流言出来,并不是出于偶然,而是故意冲着她来的。是有人故意在坊间流传开来,针对她,败坏她的名声的。
宁仪韵在心中冷笑道,名声不名声的,她倒是不在意的,但是有人故意传她的流言,惹到她头上来了,这事儿,她却是不会忍的。
只是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第132 成长中的戚初九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初九,这流言现在在珍珑棋馆的客人们之间流传的?”
戚初九说道:“嗳,是的,在客人们之间。”
宁仪韵说道:“如果主要是在珍珑棋馆内流传的话,范围倒也不大,查起来也不难。
初九,你让珍珑棋馆的婆子和伙计们,这几天在珍珑棋馆多留意留意。
若是听到有人在传我的流言,就把那人的姓名记录下来。
若是不知道姓名,就当场问一问那人的姓名。
若是问不出姓名的,就把这人的衣着相貌记下来。”
“嗳,好的,东家,初九这就去办,”戚初九说道。
“好,你去忙吧,”宁仪韵说道。
——
宁仪韵回了自己的屋子,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羊毛毛线,眯了眯眼,仿佛在看一堆金子。
三月初的时候,她去了永宁侯府参加了温明玉举办的赏花会。
那日,她送了一件钩花羊毛比甲给了温明玉,在赏花会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官宦家的女儿,和世家豪门贵女,都很喜欢这钩花比甲。
甚至一个叫钟芷兰的小姑娘,还提出要买她的羊毛比甲。
她当然没有卖给她,不过这却给宁仪韵提供了一个启发,她可以用这个羊毛比甲赚钱。
这个时代,既没有羊毛纺线技术也没有针织技术,而这两项技术,是制羊毛衣物的必备技能。
别人没有,可是她有啊。
她应该是整个大楚朝,唯一会这项技术的人。
她有独一无二的技术。
产品又受欢迎。
正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这羊毛衣物和之前的半月靠垫是不同的,那半月靠垫只是一个外观设计,只要是会女红的人,就可以把半月靠垫做出来。
在这个没有专利说法的年代,用外观设计来赚钱,是不可能的,所以,宁仪韵从来没有想过要靠半月靠垫这个外观设计来赚钱,但是这个羊毛毛衣却是不同的。
她是有技术的,整个儿大楚朝只有她一人知道这个技术。这个技术便可以用来赚银子。
物以稀为贵。
宁仪韵打算以高价出售羊毛毛衣。
她并不打算批量生产羊毛毛衣,而是打算将羊毛毛衣作为一种高端定制的奢侈品来出售,以极高的价格卖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有的是,能出得起高价的人家买奢侈品的人家,并不少。
现在已经是四月上旬了,因为天气见热,羊毛毛衣已经有点不合季节了,宁仪韵便决定出售羊毛钩花比甲。
一来,这羊毛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