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德财夫妇的照顾下,朱然身体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就能下床行走,从张德财夫妻口中得知,他所在的村子是距离莱宁镇20多公里外的张家坳,沿着天翼公路向北走就能回到云东村,不过以朱然现在的状态,十天虚弱期没过,他绝对没有能力安全回到云东村,贸然行动可能会死在半路上。
扶着墙壁走出房屋,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眼睛感觉阵阵刺痛,情不自禁半眯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抬起手,手臂在阳光中荡漾着金色的光晕,格外真实。
“做人真好。”朱然轻笑道。
“小心点,早点回来。”
“没事,回去照顾朱然吧。”
听到张德财夫妻的对话,朱然扶着门框一只脚跨出高高的门槛,伸头张望,只见张德财手里提着磨得发亮的大砍刀,身上套着绳索连接的木板马甲,看这阵势是要离家外出。
“张叔,你要出去吗?”朱然小声问道。
“你这孩子,身体还没好利索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中年妇女马兴莲看到门口的朱然,连忙走过来扶着他,满脸心疼的嗔怪道。
见马兴莲如此在乎自己,朱然心中一暖,迎着马兴莲关切的脸,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禁微微失神。
“家里粮食吃完了,我去村里找找。”张德财说道。
回过神来,朱然脸色复杂,张家坳的村民逃难的逃难,死亡的死亡,整个村子只剩下张德财、马兴莲这一家,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过丧尸的耳目的,靠村子里残留的食物度日,活到了今天。
如果没有朱然,张德财前几天找到的几个土豆能够二人吃好几天,但是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食物顿时捉襟见肘,张德财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去村里寻找食物,“张叔,你要小心。”
“没事,我在张家坳生活了几十年,村里的路我熟得很,不会有危险的,要是运气好找到些腊肉什么的,让你婶子给你做顿好吃的补补身体。”张德财裂开嘴巴笑道,洁白的牙齿跟有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种质朴的关怀让朱然鼻子发酸。
“我走了,锁上门窗,谁来了也不要开门。”张德财嘱咐道,然后提着大砍刀离开家。
“回吧孩子。”
马兴莲扶着虚弱的朱然回家,时不时扭头看向门外,眼中饱含着化不开的担忧,“张德财,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
云东村,土地庙。
莱宁镇上万人,团结村三四千人汇聚在云东村,使得村子变得热闹起来,开饭的时间一到,黑压压的人端着饭碗走出来,弯弯扭扭的排队领餐,交头接耳闲聊。穿着黑色破损警服,脸色苍白的陈瑾赫然在列。
“陈所,怎么能让你排队呢,我上去说说。”
“站住,老实排队。”陈瑾皱眉喝道。
“妈的,你们能不能快点,老子快饿死了。”
“就是啊,多安排几个人放餐啊,这么多人要等到猴年马月。”
几名吊儿郎当的小年轻端着饭碗起哄,吹着口哨,语气轻佻,朝着放餐的湘妃竹、刘玫挑衅,在他们的牵头下,早就等不耐烦的人群纷纷响应,有的人更是直接冲到前面,准备硬抢食物。
‘嘎吱’,抢食物的精壮男子被一只洁白细腻的手掌紧紧握住,恐怖的力量在男子手腕上留下红印,骨头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声,男子满头大汗,脸庞扭曲,刘玫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手臂轻抖就把一百多斤重的男人甩出去。
“你今天不用吃饭了。”刘玫冷冷的说道。
骚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冷艳的刘玫。
“哟呵,这小娘皮够味,干起来肯定爽。”
“这腰身,这胸,极品啊。”
听着人群中的污言秽语,刘玫眼中寒光闪烁,指着说话的几个小年轻冷声说道:“你们也不用吃饭了。”
“臭娘们,别以为长得正点就耍横,漂亮女人还不是男人身下的玩物,惹急了哥哥,今晚**你。”
“哈哈。”
刘玫面无表情,纤细的手指上突然长出三四厘米长的指甲,朝着摆放食物的石桌轻轻一划,桌角如同豆腐般被锋利的指甲切掉,“有本事就来****,没本事就闭嘴,不然我切了你们。”
望着掉在地上的桌角,几个小年轻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一阶原力战士?!”陈瑾瞳孔收缩。
“刘玫妹子好大的脾气啊。”一群人推开排队的人,大摇大摆的插队,拿起桶里的勺子自顾自的往碗里添粥,满满一碗,比其他人整整多出一倍。
“陈茂学,大家都在排队,你这样做不好吧?”湘妃竹皱眉问道。
陈茂学阴阴笑起来,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都是原力战士,是团结村的中坚力量,不吃饱哪有力气打丧尸。”
“打丧尸轮不到你,土地神会出手的。”湘妃竹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茂学脸色微变,在没有确定土地神出事之前,他可不敢明目张胆挑衅土地神定下的规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团结村怕是多事了。”人群中陈瑾轻轻叹息,本以为有土地神庇护,团结村会安静祥和,不想意外发生,土地神下落不明,神像碎裂,人心惶惶,某些野心家似乎又在蠢蠢欲动。
……
另一边,张德财小心翼翼的摸进张家坳,凭借优势轻易甩开丧尸,砸开一道白色铁门进院翻箱倒柜,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