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根本看不懂的线条,故意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说道:“小姐姐在那里修炼绣工呢,准备等下让你们大开眼界!”
李如妍轻笑一声,正要开口隐晦的给盛浅语上个眼药,就看见宋延君皱着眉头很是不悦的看着她,心下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要绣的东西还是由抽签决定,这里面一共有三个纸条,分别是花、字和鸟,三组分别抽取一种,由我们的羽绣老师指导完成。”随着节目组导演的声音,一个工作人员就拿着一个抽签桶走了过来。
方昱宁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从里面随便抽了一个纸条出来。
“我们抽到的是花——”
“我们的是——字!”
“那我们的就是鸟了,这三种哪个比较难?”方昱宁忐忑地看着老师,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鸟啊,可是老天爷却偏偏跟他作对。
“鸟!”
听到老师说完这个字,方昱宁觉得天都塌了,不管其他人如何幸灾乐祸,他都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怎么会是鸟呢,我看门口挂着的那个绣的不就是鸟嘛,不是还说当初羽绣命名就是因为绣了鸟嘛,鸟怎么会难绣呢?”
“正是因为羽绣因鸟而命名,所以羽绣在这一千多年的发展中,最重视的就是对鸟的绣制,要求鸟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要独一无二,所以这也是羽绣中最难的一种,像羽绣的绣工们,从接触羽绣开始,都要先经过五年绣制其他花样,观摩鸟的形态,才被允许在纱膜上正式开始绣制鸟的样式。”
节目组的解释,彻彻底底摧毁了方昱宁最后的一丝希望,哭丧着脸站在那里,和旁边喜笑颜开的两组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盛浅语那边在结束了满满三页纸的记写之后,总算是简单的把自己的想法思路都保存了下来,收拾好东西,走了过去,“抽中什么了?”
“鸟!我们要绣鸟,传说中羽绣里面最难绣的。”方昱宁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事儿,虽然在真正的羽绣工艺上,这个的确是最看功力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羽绣所要的这种功力,所以,只要保证形似就可以了,那些细节性的难点根本不是我们的水平需要考虑的。”盛浅语倒是显得很轻松。
方昱宁这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跟着老师走到自己组的位置处,在老师的指导和讲解下,开始学习基本的羽绣方法。
但是,术业有专攻,从没有接触过这些的方昱宁听得云里雾里的,再偷偷趁着老师不注意看一下旁边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尤其是盛浅语,竟然还能时不时抛出一个问题来,顿时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而接下来的实际操作,方昱宁更是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被重塑了。
方昱宁瞪大眼睛看着盛浅语拿着针线,在纱膜上一针一针的下去,很快一只鸟的轮廓便跃然而上,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崇拜。
“天哪!你的针线活竟然这么好!那我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咱们组肯定是第一了!”
就连一旁指导的羽绣老师都忍不住点头赞扬,“可以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有一些功底在的,针线的密度和平滑度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练出来的,小姑娘是专门学过这方面吗?”
盛浅语正好还差几针就把这只鸟的头给绣好了,本来想等这几针完了之后再回答老师的问题,就听到一旁的宋延君竟然替她回答了。
“她是学服装设计的。”
盛浅语扎下最后一针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转头面露诧异看向宋延君。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没有说过自己的工作。
“你之前在那里写东西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宋延君解释道。
“你竟然看得懂!”
盛浅语是真的觉得很诧异,如同医生开的药方没人看得明白字迹一样,对于服装设计师来说,他们的每个线条和数字也都是外行人所看不懂的,所以她才敢在人前就把自己的灵感给记录下来,如果在其他人看来,或许还以为是小孩儿涂鸦的废纸呢,没想到宋延君竟然看得懂。
宋延君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盛浅语等了等,瞧见宋延君把她的好奇心给吊起来,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轻声哼了一下,转过头来继续手下的针线工作。
瞧见盛浅语气鼓鼓的样子,宋延君却是忍不住右手握拳放在了嘴边,遮挡住唇角那一抹控制不住漏出来的笑意。
有着盛浅语这个堪比作弊器的存在,方昱宁顿时放下心来,游走在其他两组那边,对他们的作品指手画脚,最后被人给哄了回来。
到了最后的羽绣专家投票环节的时候,其他两组那花像残花,字似歪字的“劣质品”,瞬间把宋延君这组有形无神的鸟给衬托得活灵活现,使得他们组以五十二票的高票得到了第一名,而其他的几票则是评委出于同情心或碍于家里有人是谁的粉丝,才被投给了其他两组。
不过,这一个任务环节结束了,也就意味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