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偏瘦,瓜子脸,细长的眼睛天生带笑,照片里尽管见过,可见到本人,便觉得是个落落大方、很有气质的姑娘。
两个军装整齐的出色年轻人一起出来,便吸引了很多目光。
“妈妈。”石头快步走过来,见到田大花便笑得十分开心,指着身边的人介绍道:“妈妈,这是谭珍。”
田大花笑眯眯看着谭珍,谭珍也果然没让她失望,尽管脸上臊红,可还是跟着石头叫道:“妈妈,您好。”
看见没,这叫懂事儿,既然是回来结婚的,人家没等着说,自己就主动改口了。
“哎,好。”田大花舒畅地答应着,一边招呼他们走出车站,一边就跟石头和谭珍说:“你爸去军区开会,估计晚上才能回来,没能来接你们还挺遗憾的。”
“爸爸忙。“石头问:“妈妈,小臭蛋呢?”
“被我送去托儿所了。”田大花笑着说,“我厂里现在恢复生产,我要上班没工夫带他。早晨赖着不想去,刚收拾了一顿。”
“你二叔可能也回不来,部队正在接新兵,他要忙。你二婶打了电话来,说也就这两天,带着明东明南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田大花一路说着这些家常,谭珍陪着她,石头和安亮拿了行李,一行人径直回了家。
一进门,两个年轻人就先去看爷爷,谭珍还给爷爷准备了礼物,是一件贴心的滩羊皮坎肩。
谭珍是当医生的,她说这是她妈妈在老家找人买的滩羊皮坎肩,冬季天气冷,穿羊皮坎肩御寒,保护心肺,对老年人身体很有好处。
不过这些话都是石头跟爷爷说的,可坎肩是孙媳妇买的呀,一件滩羊皮坎肩,顿时就让爷爷高兴的,咧着没牙的嘴一直乐呵,招呼石头赶紧给谭珍拿水果点心吃。
家里现在人少,原本人多挤不下的房间,现在都空着。田大花就安排谭珍住了石头的房间,却安排石头去住平安的房间。
按照当地习俗,婚房婚礼前是不住人的,只有新郎官头天晚上带着侄子滚床,提前住进去一晚上。
等安顿下来,石头悄悄跟田大花说,谭珍来到他们家,还真有点小紧张呢。
他在部队比较低调,都没有把家里的情况说出去,一般战友们也只知道他是军人家庭出身。
谭珍的哥哥谭毅也不清楚,当初介绍他给妹妹认识的时候,也只说他是军人家庭出身,而石头总不能特意跟人家姑娘显摆,说我爸是军政委。
所以他和谭珍刚认识的时候,谭珍只以为他爸是个参加过解放战争的普通军人。
结果等到决定订婚,石头就慢慢把家里的情况都给她一一道来。
谭珍一听,她要嫁的未婚夫,爸爸是军政委,二叔是团长,还都是参加过战争的,爸爸更是“抗日战争扛过枪,抗美援朝过过江”的厉害人物。
就连他从没叫过的小姑父刘安亮也已经是营级干部了,弟弟平安刚刚参军入伍,还在遗憾不能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谭珍当时那个吃惊呀,她自己也是军人,对部队当然很熟悉,她这是嫁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
尤其听说未来的公公是军政委,谭珍还真有点压力。
就好比你一个小学生去同学家里玩,结果发现同学的爸爸是教导主任……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田大花笑道,“你可赶紧跟人家姑娘说说,你爸在外头是什么人咱不管他,在家里,他如今就是个盼着儿子娶媳妇的老公爹。”
“没有。”石头笑,“我跟她说,别管什么政委什么长,别看他们一个个在外头牛哄哄的,在我们家,统统都得听我妈的。”
第116章 窝火
姜茂松晚饭前回来的, 一进家门,田大花正好从厨房出来, 手里端着个炖汤的小砂锅。
“回来了?”田大花下一句说,“先警告你啊,你在家不许板脸, 不许讲大道理,要多笑。”
姜茂松愣了下, 他干什么了他?
他自己一直觉得, 他脾气挺好的呀,再说在家里,只有媳妇板脸数落他,哪有他板脸的地位?
“怎么啦, 媳妇?”
“一把年纪了, 不许叫媳妇。”
媳妇也不许叫了?
姜茂松不禁一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小砂锅,很烫, 田了块毛巾, 他小心端过来,问:
“怎么我出去开个会,媳妇就不认我了?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吧?”
听着他那打趣调侃的口吻, 田大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这人是越老越贫了。
姜茂松:“不叫媳妇叫什么?叫老伴儿?你自己上街问问,别人猜你三十几岁,猜我比你大十几岁呢, 我叫你老伴儿你不生气?”
一说到这个,姜茂松越发委屈了。
田大花扑哧一笑,小声说:“老不正经,你注意点,儿媳妇来了。”
“我知道啊。早晨不是还说叫安亮陪你接站吗。”姜茂松还是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