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他和陆淼淼一样,上次在相国寺,纪宁挡着又兼春雨朦胧,虽然心里十分痒痒,但也没有盯着一个姑娘看的道理。
但今天不同了。
今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皇上以前在宫里远远见过陆淼淼,那时陆淼淼身子孱弱,似风一吹就散了,但眉眼皇上还记得,如今在看陆淼淼,虽面色红润,精神气头十足,但隐隐还能看见当初的影子。
皇上:“这位是承欢妹妹?”
陆延晟现在算是皇上的皇叔,他唤陆淼淼一声妹妹也使得。
这一声妹妹,让陆延晟和陆淼淼的心同时落了下去,亲近之意明显,很显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既然不是问罪,陆延晟和陆淼淼对视了一眼,有了结论。
陆延晟:“是。”
抬头看着皇上,道:“当年臣父死母丧皇上也知道,臣一心想着为爹娘报仇,就将淼淼留在了京城,让叔婶照料。”
皇上点头。
这事发生的时候,自己是个无权皇子,朝事一点不沾边,当时只知道陆延晟回来后,不惜得罪皇上也要收拾二房的人,当时是很惊讶,但苦于没有人,也无法得知具体的情况,后面便也忘了。
现在陆延晟再提,皇上倒起了些兴致。
皇上:“是二房的人……?”
陆延晟点头,神色微冷,虽然二房的人已受到了惩罚,但想起当年事,陆延晟还是心有不愉。沉默数息,情绪平稳后才又道:“二房心太野,竟丢淼淼丢在了野外,又贪恋宫中的赏赐,欺上瞒下。”
“臣归来后才发现淼淼早已失踪。”
皇上听闻眉头直皱。
“胆子这样大?”
又回想当年事,再看陆延晟此刻的冷脸,也不难想象他当时会暴怒到何种程度,也可以理解他当时的所作所为了,京城里谁不知道陆淼淼是陆阎王的命根子?知道了这件事,皇上侧头去看一旁静默的纪宁,努力严肃,双眸还是有些发亮。
八卦之心人人有之。
纪湛可是喊承欢嫂子呢,还说嫂子不是死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
看着皇上兴致昂扬的脸,纪宁默了默,上前一步,接着陆延晟的话往下说。
“当初淼淼受伤失忆,身旁只有一名同样受伤的女童,流落澜州城,被臣母所救,便定下了臣与淼淼的亲事。”
纪宁的家事,皇上知道的一清二楚,是纪宁主动说的,毕竟弑母这个把柄已经被陆延晟拿捏了一次,不希望它再被拿捏第二次。
皇上自然清楚,也不想询问过程。
“咳。”
干咳了一声。
“那为啥,纪湛说嫂子已经死了呢?”
陆淼淼的所有不安,在皇上这一声八卦的问话后彻底消失,彻底看明白了皇上镇定表皮下的八卦之心。
难道是纪宁平日太过镇定,皇上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的笑话,所以直接过来了?
眨了眨眼睛,看着上座眼睛发亮的皇上,陆淼淼即使不用读心术也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接过了纪宁的话,陆淼淼道:“那次亲事,是臣女缠绵病榻思绪恍惚时定下的,身子养好后并不愿在纪家久住,所以就死遁离开了纪家。”
死遁?
皇上恍然。
怪不得纪湛回说那样的话。
皇上神情忽然一顿,隐在袖袍下的手微微颤抖。
“当初你离开纪家时,可曾见过先生?”
陆淼淼摇头。
“他那时在军营,未曾见面。”
皇上一瞬间扭头看向纪宁,纪宁还是如往常那般,内敛沉稳,可纪宁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颠覆了。
原来先生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皇上当然知道纪宁弑母,更知道他就是那次军营历练后回去才弑母的,再联想陆淼淼刚才所说的死遁,先生是把淼淼的死算在了纪春兰的身上,所以才做了那样的事情?!
天呐……
皇上的表情实在太过震惊,饶是脸皮厚如纪宁,也有些不自在了,干咳了一声。
皇上若无其事的扭回了脑袋,心中依然癫狂。
天呐,天呐,先生也有年少冲动的时候,还以为他落地就这般老成呢!
皇上心中颠起了惊涛骇浪,好一会后才勉强平复,双眸愈发晶亮,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那后面你们是如何再遇的?”
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纪宁:“臣无意间得知她并未失望,而是去了芙蓉城,臣便追过去了。”
追过去了!
然后呢,然后呢?!
皇上双目灼灼的看着纪宁,过程呢,快说过程阿!纪宁淡定看着皇上,黝黑的双眸一片镇定。对视片刻,皇上败退,瘪嘴。
小气,忒小气!
不过马上精神又一震,微笑道:“孩子在哪?让朕瞧瞧吧。”一个两个朕都不敢问,孩子朕总